4名土著挟持着3个小孩,走出了数百米远的距离,眼看着就要走出镇子了,而回头看时,仍不见人民军追赶,就连钱国玉等人也还是站在原地不动,也不由得都松了一口气,看来自己是能逃脫出一条活命了。
而钱国玉瞟了那年轻姑娘一眼,见她一直看着土著的方向,一手捂着嘴,一手握紧拳头,手背上的青筋凸现,显得十分紧张的样子。
钱国玉的心里微微有些欠意,道;“开始吧。”
只听从镇外传来一阵“轰轰轰轰”的爆炸声音,己经快走到镇口的土著听到,也都下意识的停住了脚步,而就在这时,枪声猛然响起,4名土著几乎是在同一时间中弹倒地,被挟持的小孩却大哭起来,而在小镇口的墙角处,几名士兵猛然冲出来,赶上前去,将被挟持的小孩子拉出来。
原来钱国玉出了教堂以后,就命士兵在小镇的入口埋伏,准备阻击土著,预备了10名枪法较好的士兵,每多士著安排两名士兵负责击杀,而最后两名士兵则是在狙击之后负责补枪的。当土著走到镇口的时候,精神往往容易松懈,警觉会大大降低,同时又安排人制造爆炸,来分散土著的注意力,以便于狙击手一击得手。虽然这样做有些冒险,而且容易误伤到被挟持的小孩,但钱国玉认为还是有相当大的把握的,因为在教堂里钱国玉就注意观察,被挟持的小孩身形矮小,因此只要瞄准土著的上半射击,误伤的机率其实并不大。
而就在枪响之后,那年轻姑娘发出了一声尖叫,赶忙向镇口的方向跑去,而钱国玉也苦笑了一声,跟在她后面追了上去。结果跑出100多米后,那年轻姑娘忽然脚下一绊,整个人仆面摔倒在地上,钱国玉赶忙上前,把她从地上扶起来,道:“没有摔着吧。”
那年轻姑娘一把推开钱国玉,跑到3个小孩面前,又分开士兵,抱着他们上下检查,其实这3个小孩并没有受伤,只是受了惊吓,因此才哭个不住。年轻姑娘这才稍稍安心,又对他们耐心抚慰。
这时钱国玉也来到当场,看那几名土著,有三个是被直接爆头而亡,还有一人被射击胸口,虽然还没有断气,但双眼空洞,显然已没有救了。然后又走到小孩傍边,道:“孩子们没有伤到吧。”
傍边有个战士道:“副营长,我们刚才都看过了,小孩没有受伤。”
那年轻姑娘站起身来,对着钱国玉大吼道:“你明明己经答应放他们走的,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非要杀死他们,如果伤到了孩子们怎么办?”她的汉语说得本来就不大标准,在情急之下,还带出几个英文单词。
钱国玉道:“你冷静一点,因为他们都不是普通人,在小镇里己经杀了不少人了,我也不敢保证他们出了小镇以后,不会伤害这几个小孩,不能冒这个险。还有你刚才的帮助他们几个隐瞒的做法也是相当危险的,如果不是被我们发现,等我们离开这里,他们甚致可能把你们全部杀光。”
听了钱国玉的话以后,年轻姑娘沉寂了一会,转过身去拉着那3个小孩,道:“我们走。”说着也不理钱国玉,带着3个小孩向教堂的方向走去。
有个战士忿忿道:“这是什么态度,刚才可是我们救了她们啊。”
另一个战士笑道:“你懂什么,咱们副营长这是有意让着她呢?这都不明白吗!”
钱国玉一瞪眼,道:“不说话也没有会当你们是哑吧,都没事是吧,把这几俱尸体都搬走。”
几个战士吐了吐舌头,都笑嘻嘻的去抬尸体。
时间不长,负责阻击土著的部队也都陆续回来,而清点的结果是,这一次战斗一共击毙土著271人,俘虏103人,而人民军仍然无一阵亡,只有10余名战士受伤。不过达贡镇共有117名居民死于这一次劫掠,其中94人都是华人,叧有17名欧洲人,6名爪哇人,受伤的人员多达300余人,还有一些妇女遭到了施暴,不过这一人数无法统计;另外还有173家店铺遭到哄抢,247户人家被打劫,而哄抢、打劫的店铺、家庭中也有不少是欧洲人或爪哇人的产业。而被抢掠,毁坏的财产无计其数。
其实尽管荷兰殖民当局不断的挑起爪哇土著和华人之间的矛盾,但荷兰殖民者与爪哇土著之间的矛盾却并没有得到明显的攺善,在荷兰殖民爪哇的数百年时间内,土著的反抗也一直都沒有停止过,而尽管进入19世纪以后,荷兰殖民者在爪哇推进欧化教育,但真正归化认同殖民者的土著只是少极,大多数爪哇人对殖民者并没有什么好感,这一次掠劫达贡镇,抢红了眼的土著才不管华人还是欧洲人,仍然是照抢照杀不误,因此达贡镇的欧洲人也被殃及池渔,不仅大量的店铺被抢,也同样有人死于抢掠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