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他又到长公主府跟殿下告假。
这阵子,宁安已经习惯了隔一天与赵郎见面,虽然什么都没做,只是简单聊聊天,长公主也感到颇为满足了。
听说要有一个月见不到赵郎了,端坐在凤椅上的宁安,登时整个人就不好了。
“这,能不能不考啊……”长公主一不小心,把心里话都说出来了。
幸好柳尚宫咳嗽连连,她才赶紧改口道:“本宫的意思是,兄长学问那么大,还需要专门闭关吗?”
“……”
赵守正心虚道,我学问可真不大,要是没有老祖宗和小祖宗帮忙,到现在还是落魄老监生一个呢。
但他从年轻时就对长公主吹牛惯了,如今还是改不了老毛病,便正sè道:
“殿下说的是。愚兄文章火候老道,确实不需要闭关了。但我还有四个徒孙同样要春闱,做师祖的必须以身作则,教他们全力以赴准备应考。”
“哎,兄长真是不容易。”可把长公主心疼坏了。
“自己考试就够辛苦了,还得辅导徒孙的功课。昊儿也真是的,干嘛要收那么多徒弟呢?”
赵守正心说,我徒孙倒是经常辅导我功课。面上却气概十足道:
“我儿自小没有娘,是我一手带大的,自然宠了点。他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当爹的兜着就是。”
长公主闻言俏面微红,轻咬着朱chún刚要说,‘我不就是他娘吗?’
却听亲儿子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老前辈真是好父亲啊……”
便见李承恩一脸感动的从外头走进来,后头还跟着李明月。
李明月乖巧的向赵守正问安,口称‘伯父’。
赵守正对这个美丽娴静的小县主,印象也是极好的,忙笑着还礼。
李承恩却大大咧咧,在赵守正一旁坐下道:“老前辈,什么时候再打两圈马吊?”
赵守正跟李承恩更是臭脾气,便呵呵笑道:“这段时间怕是没空了。”
“站起来!赵伯伯面前有你坐的份吗?”长公主终于从被撞破jiān情一般的尴尬中走出来,狠狠瞪一眼胡乱出现的儿子。
李承恩还在惩戒期呢,吓得他赶紧站起来,小声辩解道:“又不是外人……是吧,老前辈?”
“不是,不是……”赵守正忙点头尬笑。
“什么老前辈?叫伯父!”长公主又瞪他一眼。
“哎,伯父。”李承恩低着头,乖乖叫一声。
“啊,叫什么都可以。”赵守正有一种偷了别人东西的心虚。
怼了儿子几句,长公主这才稳住了心神,没好气问道:“来干什么?没看见娘和你伯父在谈正事吗?”
“娘,这可不怪我,是明月非要吵着,明天想去逛庙会、晚上还想看花灯。”李承恩忙叫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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