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头提醒道:“甘龙,把她看好。”
甘龙点点头,拉着那条连在依耶塔身上的铁链,说道:“阳哥,放心吧。”
我们被放下的地方,是在哇叽市的边界附近,也就是火车站周围。
虽然来之前,我就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但是来到这里之后,这个城市还是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实在是太破了,太贫穷了。
这里火车站周边,设施建筑,还有整体的环境,大约和国内七八十年代的县城差不了多少。
纵横交错的电线杆,破旧的广告牌,数之不尽的巷子,还有凌乱的废墟。
这里的房屋,感觉就跟进了贫民窑似的,危房随处可见,墙壁都已经发黑了,比较好的也就是类似筒子楼样式的建筑了,建筑与建筑之间全部挤在一起,有些房子的高墙眼看都快塌了,都倾斜下来近三十度了,只用一根木桩子固定着,然而那还是连通很多街的必经之道!
街道上,随处可见的摊位小贩,他们穿着蓝色与红色为特色的民族衣服,有的戴着头巾,这里的人肤色都以棕黄色为主,普遍鼻子都很大,很挺,男人下巴多数都是很糙的络腮胡。
小贩们几乎把马路的一半都给占了,剩下还有四分之一则堆满了垃圾,最后剩下的才是供人通行的道路。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奇异古怪的味道,令人作呕。陆尘不由得把鼻子捏起来,皱起眉头说道:“这是什么味儿啊?”
“这里就是东贡?”东建苦笑了一下,说:“比我想象的还要离谱。”
“这样看起来,我们觉得z国的空气还真是清甜,这才刚来,我就开始怀念了。”我悠悠的说道:“走吧。”
我们刚走过一条街,就有无数拉客的司机围了上来。一窝蜂的对我们热情的拉拢,但他们说的话我们也听不懂,应该是东贡语,或者是土话,有的直接就伸手过来拉我们的,被甘龙一个眼神瞪回去了。
甘龙走在前面,为我们开路,他两米多高的身躯往那里一站,不少人都要露出畏惧的神情,灰溜溜的往旁边躲去了。
有意思的一点是,这里跟南粤很像,夜生活非常丰富,哪怕是你大半夜走在马路上,也能看到热闹的人群,热闹的集市,以及门庭大开的大排档。
我曾经有在南粤凌晨三点出门打车,却在高架桥上堵车的经历……
终于挤过一堆人群,忽然,我用余光察觉到街道角落有一帮人正在饶有兴趣的瞧着我们,他们多数为二三十岁的青年,身上脏兮兮的,胸前的衣服敞开,露出黄皮胸脯,或蹲或靠在巷子口处,打扮得就像是一群地痞,看着我们的眼神就像狼看见了羔羊似的,嘴角带着不怀好意的邪笑,互相窃窃私语不知道说着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