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皇后一副问罪的模样,王生脸上马上露出诚惶诚恐的表情出来。
“皇后殿下,臣下惶恐,臣下没有那个意思?臣下确实是因为公务繁忙,所以不得不...
看着王生狼狈的模样,皇后王惠风捂嘴笑了笑。
她自然也没有真的要追究广元侯的意思,而且她也知道,就算她真的要追究广元侯的罪过,有皇帝司马遹在上面镇着,广元侯大概率还是没事的。
毕竟皇帝现在还要用广元侯。
“罢了罢了,本宫不过是与你开玩笑的罢了,再说了,本宫已经是皇后了,虽然是出身于琅琊王氏,但也和琅琊王氏没有什么关系了,你身为陛下重臣,自然也不会与琅琊王氏有什么关系了。”
你说出这句话,就证明你心中是有琅琊王氏的了。
“那殿下对石头记,还有什么疑惑之处,臣下尚且有些时间,可以为殿下解惑。”
听到王生这句话,王惠风轻轻点头,说道:“有一点本宫是有些疑惑的,你一个大男人,怎么能写出这般小说传奇出来,看来,广元侯阅女无数啊!”
王生连忙告罪一声,说道:“臣下出身清贫,跟了陛下之后,才相遇广平公主,所见没人,一手可数,岂敢说是阅女无数。”
“既然不是阅女无数,怎么能写出这般文章出来?”
王生想了一下,只好说道:“臣下善于观察生活,书中的角色,便大多来源与臣下生活中所见的。”
“哦?”
王生的这种回答,让皇后稍稍有些诧异。
“怎么说,你写这本石头记,便是将你自己比作贾宝玉了?”
“额...”
王生额头上冒出些细汗,他一向是以鬼谋闻名的,多智若妖。
但是...
对于女人的心思,从广平公主哪里,他就不如何猜得透了。
况且他对皇后的了解,实在是太少了。
一时间不知道皇后问出这个问题的目的,或者说她的出发点是什么。
“臣下出身贫贱,怎么会是贾宝玉。”
皇后王惠风倒是没有继续深究这件事,而是又问了一句。
“那本宫在这本石头记里面,又是什么人物?”
听到皇后这句话,王生头上的汗滴便更多了。
“臣下...臣下岂敢亵渎殿下,岂能将殿下写入小说之中。”
看到王生狼狈的模样,再听到王生的这句话,王惠风突然觉得有些无趣。
像是广元侯这般的人,写得出这般好文章,但因为她是皇后的原因,终究还是很难以朋友的身份交流了。
倒是可惜了。
“你可真无趣。”
皇后伸了伸懒腰。
“广元侯不是有公务在身吗?公务繁茂,家中广平公主怀孕在身,此处已经是没你的事情了,你回去罢。”
“啊这...”
果然...
只要是个女的,心思都很难猜透。
相比较皇后,自家的那个虽然有时候调皮了一些,但是大部分的时候,她的心思还是很好猜的。
不过皇后既然放他回去,他自然是要回去了。
司马遹有句话说得倒是不错。
他过几日便要出征荥阳,与齐王作战了,此去胜负尚未可知,这仅剩下的几日,肯定是要陪一陪家里人了。
广平公主,红袖,绿珠,囡囡张氏...
这几日,说不定是他几个月,乃至于几年最后平静的几日了。
想明白这一点之后,王生马上起身。
“既是如此,那臣下便告退罢。”
“去罢。”
看着广元侯的背影,王惠风的手却是攒得很紧。
心中不知道是开心还是难受。
百感交集,说得便是皇后王惠风此时的心情。
另外一边,王生从显阳殿出来之后,便一路出了皇宫,没过多久,便回到了广元侯府了。
到侯府没多久,张宾便急匆匆的找到王生了。
“主公,派到高都的使者已经是回来了,他们现在在河内,消息已经是传来了。”
“哦?”
先打刘渊,再对付齐王,是王生定好的方针,而刘渊会不会上钩,便要看这次出使的成果了。
王生接过信件,看到前面的几行字,脸色便是阴沉下去了。
“居然失败了?”
王生眉头微皱。
“莫非是本侯对匈奴五部的条件,刘渊不甚满意?”
他给的条件,已经是足够优厚了,而且张鲁也算是清谈的高手,此番出使,应该有所收获才是的,怎么可能连在高都过夜都不成?
刘聪不杀,刘渊作为汉赵的缔造者,自然也是不傻的。
“将具体的经过,与我一观。”
张宾轻轻点头,将张鲁所写的出使细节呈了上来。
王生看了之后,脸色稍有缓和,但偶而还是眉头紧皱。
就像是夜间被风吹动的蜡烛的光芒一般,明灭不定。
看完之后,王生舒了一口气,视线却是放在张宾身上。
“先生,此事,你如何看?”
张宾眼睛闪了闪,说道:“此事恐怕没有表面上看得那么简单,据张鲁所言,他出使的时候,已经是说服了刘和,与五部帅刘渊交谈的时候,虽然没有说服刘渊,但是刘渊也没有直接拒绝张鲁他们,但是却直接让他们离开,没有让他们在高都留宿,简直就是不将君侯的友谊放在眼里,但是...”
张宾转折了一下,继续说道:“或许,这也是刘渊给君侯的一次机会,或者说,是做给齐王看的,据影楼的消息,齐王的使者,可是在高都城中的。”
王生轻轻点头,说道:“先生所想的与我想的一般,但此事,还是需要刘聪派人去确认一二。”
张宾轻轻点头,但是还是在后面插上了一句。
“主公,匈奴人狡诈,刘渊更是老辣,若是主公短时间无法将刘渊铲除,便会将刘渊直接推到齐王那边,对主公来说,实在是大不利,此事...主公还需要深思再三,再做决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