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海王,成王败寇的道理你应该是懂得的,况且陛下对我有恩,然而你却杀了陛下,我是为了给陛下报仇,至于你,身穿龙袍,你谋逆之心,恐怕已经是蓄谋已久了,今日之后,你东海王的名声,恐怕会传遍九州大地。”
当然
这个名声肯定就不是什么好名声了。
“广元侯,你敢与我决斗吗?”
决斗?
可笑!
王生都懒得再看东海王一眼了。
这家伙已经是失了神智了。
不过他既然起事,应该想到这一天了才是。
王生再往里走,茂王司马雅在这个时候出身了。
“君侯,我并未谋害陛下,也没有与东海王同流合污,北营受我掌管,如今也在君侯麾下,足以见我前面所言非虚了,还请广元侯看在往日的情面上,饶了我这一次,日后有所吩咐,但绝对遵从,别无二话。”
王生看了一眼茂王司马雅。
但也仅仅是看了一眼而已。
司马雅想要脱掉关系,确实是在王生的一念之间。
毕竟司马雅掌握的北营,现在就在王生手上。
如果王生愿意,可以说司马雅打入东海王内部。
但是
他为什么要这么说呢?
对他王生有什么好处?
人情?
这种东西是最不值钱的。
而且
茂王司马雅长期掌控北营,如此一来,王生便更不能让司马雅活着了。
不用王生开口,癫狂的东海王马上就嗤笑出声了。
“你是清白,亲眼看着我将陛下杀害了,而且北营你已经派人前去联络了,不过是被广元侯这个小人抢先了罢,如今怕死了?想要脱掉关系,没门!”
至于东赢公司马腾,则是鼻涕眼泪一起流,再向王生求情,至于高密王司马略,则是变成了木头人,一动不动。
王生不再管太极殿外的人了。
他走入太极殿中,皇帝的尸体还停在其中。
天气虽然燥热,但殿中并没有尸体的臭味,显然皇帝死得不久。
在大殿中,一身缟素的羊献容便站在皇帝的灵床边上。
但羊献容的缟素,也只是在浓妆之上披麻戴孝而已。
羊献容雅致的玉颜上画着清淡的梅花妆,原本殊璃清丽的脸蛋上褪怯了那稚嫩的青涩显现出了丝丝妩媚,勾魂慑魄;若是原似嫡仙般风姿卓越倾国倾城,现却似误落凡尘沾染了丝丝尘缘的仙子般令男子遽然失了魂魄,但最另人难忘的却是那一双灿然的星光水眸。外披麻戴孝,丝绸白袍若隐若现,腰间用一条集萃山淡蓝软纱轻轻挽住,略施脂粉,一头乌黑的发丝翩垂芊细腰间,头绾风流别致飞云髻,轻拢慢拈的云鬓里插着紫水晶缺月木兰簪,项上挂着圈玲珑剔透璎珞串,身着淡紫色对襟连衣裙,绣着连珠团花锦纹,内罩玉色烟萝银丝轻纱衫,衬着月白微粉色睡莲短腰襦,腰间用一条集萃山淡蓝软纱轻轻挽住。
她的这一身孝衣,更像是情趣服装,而不是悼念皇帝。
实际上
在羊献容知道王生要入宫的时候,她便明白,她的未来,便只能寄托在这个男人身上了。
讨好
只是女人天生具有的本领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