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被赵猛禁锢住的潘伯武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王生,再低头看着自家汩汩流淌着的,血想泉眼一般喷射出来的水一般的心口,直接往赵猛身上瘫倒过去了。
心被刺穿,潘伯武没有任何活路。
“四,三...”
杀完一个人,王生眉头都没有跳一下,反而很是淡定的继续数数。
潘伯武死在眼前,司马诩现在是肝胆俱裂。
“行狼,你若现在不放人,我做鬼也是不会放过你的,你快放人啊!!!”
司马诩咆哮起来了。
咕噜~
行狼吞咽了一口口水。
潘伯武死了。
被这个王生亲自给杀了。
他当真敢杀人。
咕噜~
行狼再次吞咽一口口水,二话不说,直接抽出直接的佩剑,将捆绑王敦的绳子给割破了。
将身上剩下的绳子放下,王敦有些狼狈的走到王生身侧,这脸色,可没有多好看。
“好,还算听话。”
王生停止数数。
“不过....”
王生眼神骤然冷冽,右臂一动,剑随心意,剑身划过司马诩的脖颈。
司马诩应声而倒。
王生顺势一推,直接朝外面跑去。
“为,为什么?”
司马诩不可置信的摸着自己的脖颈,有些没想明白王生现在为什么要杀他。
他都按照王生的要求做了。
可是。
为什么?
为什么要杀他?
可惜...
司马诩只能将这个问题带到泰山府君那边了。
他眼睛渐渐暗下去,变成一具没有生命的尸体。
王生杀了司马诩,这一刻,不管是王敦,还是赵猛,亦或者是杜锡,马上跟着王生朝着军帐外面跑去了。
现在不跑,留下来,只有死路一条。
王敦被绑了这么久,算是跑得最慢的了。
他刚一出军帐,便听到了王生歇斯底里的咆哮声。
“霸城侯,霸城侯被潘伯武杀了!”
“快,左卫率,你们快些进去,将宵小之人一并杀灭。”
王生话是这么说,还不容司马雅与许超多加思索,王生带来的五十六人便一窝蜂的冲了进去。
噗噗噗~
这五十六个人如战场修罗一般,直接将军帐变成修罗场。
里面,是一个人都没有活着。
“发生了什么事情?”
司马雅与许超赶了过来。
饶是许超见过世面,但是见到军帐这副模样,心中还是有些反胃。
司马雅哪里有见过这样的场景,胃里面的东西是直接吐了出来。
“潘伯武将霸城侯杀了。”
王生宛若一台复读机,说着话。
“潘伯武将霸城侯杀了?”
许超眉头一皱。
这霸城侯死在南营,这可不是一件小事。
“将军若是不信,可以问处仲兄,可以问太子舍人。”
王生将目光定格在王敦还有杜锡身上。
“他说的可是?”
许超马上将目光定格在杜锡还有王敦身上了。
“这个...”
杜锡脸上有些犹疑。
“是潘伯武杀的。”
杜锡犹疑,王敦的话,却是在这个时候响起来了。
“在下亲眼见到潘伯武杀了霸城侯,太子舍人,你说呢?”
杜锡看了王生一眼,再看了王敦一眼,最后看了这如同修罗场的军帐一眼,他暗暗吞咽一口口水,重重的点了点头。
“在下也见到潘伯武将霸城侯杀了。”
“可是...”
许超脸上还有些疑惑之色。
“可是,潘伯武为何要杀死霸城侯?”
“兴许是他们之间有什么矛盾呢?”
王敦深深的瞥了许超一眼。
见到王敦这样的眼神,许超心中一凛,他知道事情或许不是这样的。
但是...
这一切都与他无关。
事情现在是怎样的,就是怎样的。
他不想管,也管不了此事。
“将这军帐收拾一二,另外,换将的事情,快些做了。”
......
王敦吩咐完一系列事情,这才有时间与王生单独走了出来。
“郎君,太zǐ_gōng 如何了?”
“太zǐ_gōng 出了一些事情。”王生的表情顿时严肃起来了。
出了事情...
这个答案,王处仲并不意外。
若是没出事情,王生自然也是不会出现在这里的。
“出了什么事情?”
“中宫要召见太子殿下,我看时间,一个时辰之后,太子恐怕就就在皇宫之中了。”
“什么?!”
王敦脸色剧变。
“事情居然已经至于此,我即刻带兵入城。”
王生点了点头。
“正该如此。”
王敦带兵入城。
在绝对的实力下,便是中宫之前再是势大,也翻不起任何的波澜出来了。
“对了。”
说到这里,王敦深深的看了王生一眼,问道:“当时事情已经解决了,你为何还要将霸城侯杀了,难道你不知道霸城侯的身份?”
“我当然知道霸城侯的身份。”
王生嘴角上轻轻的勾勒出一抹笑靥。
“但是,我别无选择。”
正是因为霸城侯身份特殊,身后站着的是赵王司马伦,王生现在才要将霸城侯杀了。
因为王生与霸城侯的梁子已经结下了。
以霸城侯的性子,他不可能放过王生。
之前一个郭彰,就让王生绞尽脑汁了,现在若是换成一个霸城侯,王生可受不来。
更何况...
以赵王的性格,他说不定会亲自下场。
霸城侯,王生尚且要头疼,加上一个赵王,恐怕王生的麻烦就更大了。
是故...
王生要杀了霸城侯。
况且,王生还有一个特殊的目的。
这个目的,王生也不便说出来。
王生这两日,做的事情太多了。
说服张华,再到南营解救王敦。
这单独一件事拉出来,都是一件大功,这两件事叠在一起,那就更大了。
功高震主。
对于司马遹来说,若是王生太过于完美了,比他一个老板还要厉害,恐怕他不会喜欢,甚至会忌惮,若是司马遹残暴的话,或许王生连性命都保不住。
但是...
王生主动将自己的缺点把柄给了司马遹,那又是另外一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