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有没有心,做事的标准和方法会差很多。”霍绍恒有意无意地说起刚救了顾念之的情形,“我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她才十二岁,不知道受过什么惊吓,整晚整晚地做噩梦,也不能离人,有时候刚醒过来,见不到人,马上就会尖叫哭喊。说实话,我那时候也才二十出头,什么都不懂。如果不是军部要求,而且念之自己也认我,我是没法照顾她的。”
何之初的手背渐渐鼓起了青筋,握着咖啡杯的手用力得骨节都凸出来了,但是他的表情却一点没变,半垂着眼眸,连长长的眼睫都纹风不动,如果只看他的面部表情,真是看不出任何端倪。
霍绍恒长长吁了一口气,状似无意地说:“她不过是个小姑娘,也不知道哪里有那么多的噩梦可做。”
“是啊,那你有没有问过她,都是做的什么梦?”何之初放下咖啡杯,再抬头时,已经是一脸好奇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