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的十七年,她一个人带着儿子,在需要一个肩膀倚靠的时候,她每每都想到他。
可他呢?哪怕能想到她一次,也不至于这么绝情。
殷寻想到这里,喉咙酸涩,眼眶沁出了一层微湿,不明显,她咬了咬嘴唇,倔强的别开头:“这是我的身体,不劳你操心。”
即使她可以冷漠和抑制,声音还是泄露了一丝的哽咽。
霍尊看着她,脑海中想到许多年前,她十三四岁的时候,每每身上有一点疼痛都往他怀里扑,一定要他给她上好药才行。
他缓缓站起身,在殷寻以为他终究是对她没有耐心之时,他一把伸手将她打横抱起。
一阵眩晕袭来,等到殷寻回过神,男人已经抱着她迈着大步。
“厢房在哪?”霍尊浑厚的声音响起。
立刻有嬷嬷给他们指路。
霍尊很快将殷寻给抱到了后面的厢房里,让人拿来拿来了药酒和热水。
他十分熟练的给她脱掉鞋子,帮她洗脚。
从殷寻坐着的角度,她一低头就能看到男人专注的神色,仿佛许多年前一样,从未改变。
可是都变了,分开了十七年,时儿死了,她什么也都没有留下,除了满心的伤痕和疲累。
“既然你对我没有感情,又何必在这里惺惺作态?”殷寻嘲讽开口,眼里夹杂着一层冰冷。
霍尊的手一顿:“是我对不起你和儿子。”
哐当一声,铜盆颠簸了两圈,一阵温热溅到了霍尊的衣服和手上,甚至脸上。
“我不需要你的弥补,儿子已经死了,你休想在我这里得到原谅,我要你一辈子都活在对时儿的愧疚中!”
殷寻突然拔高声音,眼里带着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