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守卫南城的校尉。”
盔甲上覆盖着冰霜的身影犹如鬼影一样从黑暗里走了出来,沙哑的声音开始恢复,最后出现了青年的声音:“我叫……徐止剑!”
嗖!
突如其来的飞石,不是一块,而是一片,不绝不断的涟漪之下,陈都虽然早有防备,仍旧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堪堪以长剑拨挡防御,眨眼间他的双肩和膝盖都被打中。
咔嚓嚓一阵骨骼错裂之声,陈都被重创之际更是发疯般的斩出剑气。
“你是徐言!”
轰!
两道同样凛冽的剑气在地牢中撞击到一处,披着铠甲的徐言抡起长风剑,犹如恶兽般冲向了那位太清教的三大法师之一。
算计已经结束,只剩下真正的刀剑相对,陈都被飞石重创,此时拼着老命以长剑招架,让他心惊的不是徐言伪装的校尉,而是徐言此时的凶猛。
“你我同为法师,为何要下此毒手!”
咔嚓!
回答陈都的,是布满了灵气的长风剑,上品法器的本体劈斩之下,陈都手里的长剑顿时被一分为二。
“你居然有上品法器!”
噗!
鲜血迸溅,徐言一剑斩断了陈都的一只手,脸庞狰狞得犹如恶鬼。
“徐言!你不能杀我,否则国师会要你的命!”
长风剑在陈都的脖子边缘停了下来,吓得陈都早已脸色惨白,丢了一只手不要紧,只要能保住命他就心满意足了。
还以为国师的名头果然管用,陈都刚要说些只要放过他就既往不咎的谎话,只听闻耳边传来一阵低沉而冷漠的笑声。
跟恶鬼差不多的冷笑,听得陈都头皮发麻,连断臂处的剧痛都被他忘了,他死死地盯着徐言那张恐怖的脸,这是他第一次看到徐言真正的愤怒,那种感觉就好像徐言要一口口吃掉他一样。
“我师父,是被那群占据乘云观的道士害死的,陈都,我找了你好多年了,嘿嘿,嘿嘿嘿嘿……”
面对真正的罪魁祸首,徐言终于现出了他在邪派当太保时候的凶恶模样,在京城里他无法弄死陈都,只能等着乌罂草慢慢毒发,此时在灵水城无人的地牢里,徐言早已动了杀机。
陈都根本就不知道徐言的师父是谁,他还想哀嚎一声,那柄锋利的上品法器已经切进了他的脖子。
鲜血犹如小河一样咕噜噜直冒,陈都没有死,因为徐言的剑,并没有彻底斩断他的脖子,但是陈都也活不成了,喉咙被切开,他无法说话,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被徐言抓了起来,而后被推向那个恐怖的雪团。
生命的尽头,陈都感觉到了冷,接下来,他浑身每一个毛孔全部被冰雪覆盖,直挺挺的成了地牢里最为耀眼的一座冰雕,那些雪花落了他满身,一块石子飞过,冰封的人头,滚落而下。
啪的一声,碎成了齑粉。
望着无头的冰雕,徐言眼里的冷意非但没有散去,反而瞳孔被瞪得越来越大,在他的左眼中,陈都那道暗淡的魂魄被一股莫名的力量撕扯成了飞灰。
“师父,我找到仇人了,他已经死了,魂飞魄散……”(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