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的一声,不等撞头,气浪先至,徐言的长发被豁然吹动,而凝固在嘴角的那一抹看似憨厚的笑容,则在气浪形成的风暴中显得越发诡异。
铜头砸落额头的同时,徐言也动了,他向后仰去,又轰然前冲,两颗头颅就此撞击在一处。
轰!!!!!!
闷响暴起,犹如两座高山撞击在一处,又好似滔天巨浪拍击在礁石,这一声闷响过后,炸裂出的气浪将周围看热闹的鲛人吹得东倒西歪,一时间四周惊呼连连。
嘀嗒,嘀嗒。
“血……”
铜头抹了把额头,大眼一睁,盯着手上的血迹,不可置信的喝道:“怎么是我的血!这不可能!”
铜头在流血,而徐言则笑吟吟的毫发无损,这与三天前徐言刚刚落到鲛国之后被铜头以撞头礼招待的结果截然相反。
当时是徐言头破血流,铜头连点伤口都没有,如今过了三天,成了铜头头破血流,徐言安然无恙,如此天壤之别的差距,难怪让铜头无法置信。
顺着额头滑落的鲜血滴滴答答很快染红了地面,到了现在铜头不信也不行了,因为他不光流血,还疼。
“好结实!我们再来!哇呀呀呀呀!”
铜头愣了一会儿,紧接着疯了一样暴叫了起来,晃着他的大脑袋就要继续与徐言相撞。
“第一勇士果然不凡,铜头之称名副其实,我人族既然被称为礼仪之邦,礼数之道自然是重中之重。”
不等铜头的大脑袋撞来,徐言的嘴角掠过一丝冷笑,脚下灵力转动,跃身而起,喝道:“客人举杯,主人就要相随,今天我们就来撞个痛快!”
嘭嘭两声,飞身而起的徐言猛地抓住了铜头的肩头,居高临下以额头撞了下去。
嘭!!!!!!
脆响中,鲜血迸溅,之前是铜头占据了主动,此时换成了徐言,撞得铜头蹬蹬蹬倒退了七步才堪堪站稳。
“好……好结实的脑袋……”
铜头只觉得天旋地转,眼前全是血色,他的额头血肉模糊,额骨上隐隐出现了一道裂纹。
再坚固的天生鳞甲,也比不过化羽之骨,铜头就不是在和徐言行撞头礼,他这是挑了一头化羽来碰头呢。
化羽之骨有多坚固,绝非一个铜头可比,这次鲛人族的第一勇士算是碰上了更狠的,他铜头的大名即将不保。
仅仅说出了一句话,铜头还没等擦干血迹呢,就看到血色中徐言的身影鬼魅般出现在近前,又是一记恐怖的头锤袭来。
轰……
轰……
轰……
鸦雀无声的长街,时而震荡一下。
仿佛有无数鼓鱼在敲击着地面,周围所有的鲛人都在张着大嘴,目光惊恐的看着他们那位第一勇士的脑袋,变得越来越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