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古德曼等人的带领下找到一间法庭,没有什么陪审团,速记员以及法警加起来只有寥寥几个人,原告和被告律师分坐两边,后面几排旁观席倒是坐满了,大部分是参与集体诉讼的原告和原告家属,当地歌迷组织也来了几个人。
在所有人的目光注视下,宋亚和古德曼大步走到提前到场的哈姆林身边坐下,“你刚才在外面的表现非常好。”哈姆林摘下耳机,拍拍耳机线连着的收音机笑道:“这是你第一次来这种地方吧?等下别紧张。”
“我不紧张,今天是什么节目?”宋亚看了另外一头的原告和原告律师一眼,自己这位白人男性‘原歌迷’有些弱气地闪避掉自己的目光。
“暂时保密。”哈姆林眨了眨眼。
正好法官准时到场,全场起立,这位白人老头笑着示意坐下,然后阐明案件相关信息便宣布开庭,“可以传唤第一位证人了。”他说。
“法官大人。”一位参加派对的二十出头白人女孩坐上证人席,原告律师扣上西装扣子,走到她面前,“你是哪一天参加派对的?”
一系列问话之后,他问:“这位aplus的歌迷先生邀请你时,是否告知这是一个荧光派对。”
“是的。”女孩回答。
“他当时原话是什么?”
“他说要举办一场像aplus在where is the love的mv里那样的荧光派对,他说那会很酷。”女孩指指宋亚。
“然后你就欣然前往了?”原告律师问。
“没有,我问他荧光剂会不会对人体有害。”女孩说。
“他是怎么回答你的。”
“他说连aplus都敢往脸上抹,能有什么害处。”
双方一问一答,处处都针对自己的警示义务,确实抓到了要点。
“辩方律师,该你了。”法官说道。
哈姆林笑着拿着份文件走到女孩面前,同样先像寒暄一样问了些基本问题,“你参加了某某戒酒互助会对吗?”他突然问。
女孩立刻惊慌地瞪大了眼睛。
“反对,这与本案无关。”原告律师立刻抗议。
“我在质疑证人证词的可信度。”哈姆林解释。
“反对无效。”法官回应。
“是的。”女孩看了眼旁观席上的某人,小声答道。
“所以你酗酒?”哈姆林问。
“曾经。”
“戒酒互助会有效果吗?”
“我想有的。”
“真的?根据我掌握到的情况,你只参加了三天,便借故没再去了,三天的戒酒活动效果这么显著吗?”哈姆林问。
女孩再度瞄向观众席,宋亚顺着她目光回头看过去,一位像她父亲的人正对她怒目而视。
“呃,我……”女孩开始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你现在还在酗酒对吗?”哈姆林把双手撑在证人席上,死死盯着她。
“我,我没有,再……”
“你说谎!在参加派对的前一天晚上,也就是你证词里接到那位所谓的aplus歌迷电话的当时,你正在酒吧里和朋友豪饮,据我所知,你的朋友说你灌下数不清的酒,然后醉醺醺跟两个刚认识的男人离开……”哈姆林往前探着身体,施加最大的压力。
“我反对!”
“反对有效。”
无所谓了,女孩看到她父亲突然起身,直接推门离开法庭,突然开始崩溃大哭。
“aplus,这就是你的脱罪手段吗?真是肮脏!”那位原歌迷突然对这边大吼。
“肃静!”法官敲敲锤子。
“酗酒的不是我,讹诈人的也不是我,怎么了?你们……”宋亚没管法官,对他和在旁听席的原告和原告家属们环视一圈,高声道:“以为我的钱好拣?昧着良心的钱好赚?ah?no!一分钱,一分钱你们也别想从我这拿到手!”
“肃静!肃静!”
法官瞪过来,“我这里可不会对什么歌星区别对待,再这样我会判你藐视法庭。”
“我道歉,法官大人。”宋亚把这些人或愤怒或不安的目光看在眼中,举手,对法官做投降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