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等着吧!再过不了多久,我就是夏尹淮的第五任情妇!”一派优雅地闻着手中的花茶香气,徐莉安带着炫耀的口吻,得意洋洋地对着同为模特儿的工作伙伴刘婉玲说道。
其实她一点也不相信那些漫天飞舞的流言,什么尹淮受了诅咒,当了他的情妇下场必死无疑,这些根本是那些嫉妒夏尹淮的臭男人故意放出来的闲言闲语,吓的是胆小的弱女子,而她徐莉安是什么样的角色,岂会那么没大脑地听信谣言。
不过,她的野心可不仅仅是当他夏尹淮的情妇,她要的是夏尹淮明媒正娶的妻子,夏家的三少奶奶。只要能当上夏家的媳妇,她有的不只是社会地位,伴随而来的还有夏氏集团所有的服装展和珠宝展的专属模特儿,名声、财富、地位,这一切她梦寐以求的荣华富贵,她如果不费点心机又怎能坐享其成。
一瞧见徐莉安那宛若孔雀般的骄傲,刘婉玲心里就厌恶。在模特儿界,谁不知道她刘婉玲的名字,而她徐莉安充其量也不过是个小骚货,既没本事又没条件,她凭什么三两下就吊到一只大肥羊?
如果夏尹淮不是受了诅咒,凭她刘婉玲的魅力,徐莉安岂是她的对手,问题是……她才不像徐莉安那么笨,为了捞一笔,可以拿自己的生命去当赌注,可是,她实在恨透徐莉安那副耀武扬威的嘴脸!
“莉安,不是我爱扯你后腿,实在是我真的很为你担心,万一要是应了那句话,当了夏尹淮的情妇下场必……我真替你感到不值。”
哼!假好心!刘婉玲在把什么算盘她会不知道吗?蠢蛋!要不是看在刘婉玲在模特儿界还小有成就,像刘婉玲这么傲慢、小气的女人,她会委屈自己去亲近刘婉玲、奉承刘婉玲吗?等到她攀上了尹淮,刘婉玲在她的眼中,就连一文都不值。
“玲玲,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可是,我对尹淮的感情,就是要我牺牲生命也是值得的。”
“既然你已经想得那么清楚,那我也无话可说,不过,你自己还是小心一点得好,要不然,你在模特儿界才刚刚千辛万苦挣来的一点小成绩,可都要付之流水。”徐莉安最好是遇到个什么三长两短,免得自己以后还要忍受她的糟蹋。
徐莉安讨厌她那张尖酸刻薄的嘴巴,讨厌她老把别人踩在脚底下的高姿态,不过,总有一天,她们的角色一定会互换,到时候,自己倒要看看她的嘴巴还敢不敢这么坏?
忍着心里极度的厌恶感,徐莉安笑盈盈地说:“会的!我会非常小心的。”她还等着享受所有的荣华富贵,她才不会让自己这么短命。
“联合国飨宴?”这是什么玩意儿?瞪着杨雯翊兴高采烈地塞进她手里的名片,子晴—脸狐疑地问道:“你拿这个给我干么?”
清了清喉咙,杨雯翊有些腼腆地说道:“事情是这样子的。这几天,我想了很久,我在想,既然你现在没办法拿你哥哥他们赚钱,你的生活费一定少了许多,所以我觉得……也许你需要一份工作……”
“工作?”听起来就是一副很没趣的样子。
“对!工作。”看到子晴似乎没什么意见的表情,杨雯翊紧跟着又说道:“只要你肯做的话,一个月下来,少说也多个一万块的收入,当然,如果你想再多赚点也是可以的,勤劳一点的话,工资加小费,一个月也可以嫌个两万……”
“两万?”不错,这个数字她喜欢!
一看到子晴的眼睛开始闪闪发亮,杨雯翊的心情不觉轻松了起来,顺口便接着道:“是呀!我叔叔是这样子告诉我的。”
每个月多两万块的零用钱,对她这种嗜钱如命的人来说,绝对是个诱惑,只是像她这么聪明的人,如果让她去做一个全然没有乐趣的工作,那可是百分之百的精神虐待。君子爱财固然是取之有道,而她这个小人爱财,却也有她的原则。不过,这也是没办法,谁教她桑子晴这么有个性,除了懂得善待自己之外,就是不贪心,钱当然要爱,只不过,多贪一分就不知道珍惜,少赚一分又嫌不足,所以,套她桑子晴的一句至理名言——不多不少,它才教人爱不释手。
刚刚看她,还觉得她好像心动了,可是,没半响的工夫,她又是努嘴、又是皱眉;一会儿眉开眼笑,一会儿咳声叹气,看得杨雯翊心里七上八下,竟然是猜不出她心里的决定。
“子晴,工作的事你怎么说?”再也等不及子晴的默不作声、杨雯翊开口追问道。
若有所思地看了扬雯翊一眼,子晴幽幽然地说道:“我没兴趣。”雯翊会替她找工作,说穿了还不是为了她小哥。
为了帮子晴找工作,杨雯翊几乎是动员了所有的亲朋好友,只是,对他们这种在学的学生而言,他们可以挑选的工作实在有限,所以,找了好些天就是没适合的。本来,她已经打定主意要放弃了,不过就在这个时候,叔叔告诉她,他朋友工作的那家餐厅可以安插子晴,这才让她的希望死灰复燃。让子晴去当watiter,实在有些大才小用,可是跟前就只有这么一个机会,所以无论如何,她还是得说动子晴接下这份工作。
“子晴,这份工作可是很有弹性,像是学校课业忙的时候,你可以少做一点,一旦放假,你就可以多做一点,这样的工作对你来说,再适合不过了。”
没良心的家伙,为了她小哥,整个餐厅就被她搞得所有的客人都不敢上门了。一股恶作剧的念头顿时在脑海里成形,子晴心里窃窃一笑,然后垂下眉来,沮丧地说道:“我知道我平凡得让人家不会多看一眼,可是,我从来没想到我竟然还长得一副服务生的脸。”
看到子晴突然黯淡下来的神情,杨雯翊马上慌了起来。“子晴,我没那个意思……”
“你不用解释。”断然地截去杨雯翊还来不及说完的话,子晴哀怨地说道:“我也希望自己能长得跟哥哥他们一样,让人看了还想再多看几眼,可是谁知道,我会基因突变,既不像爸爸也不像妈妈,就像我桑子晴!唉!人家丑小鸭长大了还是变成天鹅,可是,我都二十一岁了,却是一点进步的迹象也没有。”
“子晴,依真的误会了,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楚楚可伶地瞅着杨雯翊,子晴委屈地问道。
“我只是希望你能接下这份工作而已。”
“可是我又不缺钱用,我干么要接下这份工作?”
“我是不希望你再拿你小哥他……”心急地捂住了嘴巴,杨雯翊不知所措地瞪着子晴那张贼兮兮的笑脸,笨啊!她被耍了!她真是糊涂,子晴是何许人物,身为子晴的好朋友,她会不知道吗?她竟然还被子晴耍得团团转?虽然没有美丽的容颜,子晴却有绝伦的聪明、气势凌人的魄力,外加目中无人的自信,子晴会觉得自已平凡那才怪呢!
她就说嘛!总有一天,她会让雯翊老老实实地招了!“喜欢就喜欢,有什么不好意思说的?”暖昧地瞥了杨雯翊一眼,子晴笑呵呵地逗着说:“怎么样?要不要我这个未来的小姑帮你牵个红线啊?”
“我……你别闹了啦!”羞赧的红晕,顿时占满了杨雯翊白皙的脸庞。
“天地良心!我这哪是在胡闹?”眨了眨眼睛,子晴不罢休地继续调侃着:“要不是看在你相思病入膏盲,我才懒得管你呢!”
“你……圆眼一瞪,杨雯翊娇憨地嗔道:“就爱欺负我。
“我爱欺负你,这才好啊!这表示我把你当成自己人看,也就是把你当成我未来的小嫂子看,否则,我连跟你说句话都没力气呢!”
得了便宜还卖乖!摇摇头,杨雯翊好气又好笑地说道:“不跟你扯了啦!”话题一转,又回到了老问题,“工作的事你去不去?”
皱了皱眉头,子晴不高兴地说道:“我不是说过我没兴趣。”
“可是……”
根本没耐性听杨雯翊把话说完,子晴自顾自地又将话头转了回来,“雯翊,你想不想跟我小哥约会?”
唉!标准的桑子晴,永远不知道适可而止!轻轻地叹了口气,扬雯翊无奈地顺着道:“我不会跟你小哥约会。”常常,她也会作着美丽的白日梦,梦里有她,还有她心仪的白马王子桑昱翔,可是情感终究不敌理智,她很清楚现实毕竟不能如梦境一样,任她为所欲为。想要拥有怎样的蓝图,就用怎样的色彩去挥洒,那只是存在幻想的国度里。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不会就是不会。”杨雯翊只能斩钉截铁地断了自己的妄想,否则她最终要面对的绝对是自己的心碎。人家既然没意思,她当然也没必要一头热,可是她这个人就是有那么点小别扭,事情没弄到她满意,她说什么也不会善罢干休,没办法,这会让她怀疑自己是不是变笨了,所以为了维护她的名誉,说什么她都要插手管到底。
脑筋一阵翻转,子晴终于得意地微微一笑。拿起桌上那杯早就不冰的冰红茶,子晴浅浅地小酌了一口,然后有意无意地说着:“本来我还在想,如果你能够顺我的意,跟我小哥约会,也许我该考虑接下那份工作,可是,既然你连想都不想就说你不会,那当然,我连考虑都不必了。”
双眸一睁,杨雯翊心里禁不住咒道:“这个小贼鬼!”这真是伤脑筋!子晴的饵一诱,她如果不收回刚刚的决定,工作的事根本没有商量的余地,可是,就算照着子晴的意思,也不表示子晴真的会接下工作。这……深深地吐了一口气,扬雯翊终于说道:“如果我跟你小哥约会,你就接下这份工作,如何?”
偷鸡不着蚀把米,这会儿,她是栽了一个大跟头!
“这……我考虑看看。”一边事关她的名誉,一边是呆板得教人无法忍受的工作,这该如何取舍才好?
子晴在考虑,杨雯翊则开始烦恼,不知道……她的条件交换到底是做对了,还是做错了?
轻轻地把裤子往下一扯,再稍微用力地把裤子往下一扯,跟着又力道十足地把裤子往下一扯,尹淮不自觉地笑了开来。如果当时他的答案是“不愿意”,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会把他的裤子给脱了下来?.他是不是太寂寞了?说好不去想起的人事物,却动不动就在脑海里翻来覆去,舍不得褪去……
都过去了,何必想它,可是,穿透明净的窗扉,望向庭前那片由假山、奇石、流水造就的林园景观,尹淮还是不能自我地钻回到那令他惊奇的大胆与霸道,细回味着她脸上的每一道神采。
“好小子,你倒挺悠哉,不在办公室里工作,一个人躲在这里喝咖啡。”重重地拍了一下尹淮的肩膀,李伯晏大摇大摆地在尹淮的对面坐了下来。
懒洋洋地收回不能自持的思绪,看着李伯晏,尹淮散漫地说道:“你今天不是下南部出外景吗?”他跟李伯晏的认识纯然是一种缘份和巧合。当初,他们两个同时看上这家正要转让的餐厅,可是行动派的他,才第一眼就买下了它,而伯晏却在他全新规划的餐厅都快完工的时候,才下了决定。眼见自己的梦想就此幻灭,所以在百般不舍之下,伯晏透过餐厅原来的卖主找上他。建立一个触及各国风情的连锁餐饮事业是他们两个共同的梦想,也因为相同理想的牵引,伯晏从原来的想法——由他手里以高价买下餐厅,最后变了餐饮事业的股东之一,他最好的朋友。
“本来是,不过,我担心有人真的跑来逼婚,所以想了想还是不去得好,免得我出完外景回来,你旁边多了一个老婆。”只要想到尹淮竟然把名片当证物押给人家,李伯宴就忍不住为他提心吊胆。
“少来了。”不用问也知道外景的时间改期,要不然依伯晏做事认真而严谨的态度,伯晏可不会像他一样,老放着工作不管,随心所欲地跷班。满不在乎地耸耸肩,李伯晏跟着又说道:“尹淮,你别以为人家真的只是赌着玩,这万一要是跌破眼镜找上门来,你就是想哭也不知道从何哭起。”也许是他多心,可是碰到这么巧合的事情,谁能不钻牛角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