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吴甡道:“商毅,方才听你所言,你所以能够多次击败酋奴进攻,以致收复济南,全是多仗火器之功,是否如此?”
商毅道:“吴阁老,确是如此。”
吴甡又道:“但若论火器,我大明的其他jūn_duì 中其实也有不少,比你所有的更多,但为何他们却无法以火器致胜呢?”
这个问题正是在场的众人,也包括崇祯都想知道结果的,而且商毅也不是第一次听过了,因此他也早有答案,立刻道:“回吴阁老,这是由于训练不足,火器不精,因此才无法发挥火铳的最大作用,故而难以收取全功。”
吴甡道:“但据我看到,我大明的jūn_duì 中,也有不少是训练精良的,为何还是达不到你说的效果呢?”
商毅当然不会和吴甡去争辩明军之中,还有没有训练精良的jūn_duì ,只是道:“盖因练不得其法也,而且又用不得其道也。”
吴甡笑道:“那么是如何不得其法,不得其道呢?”
商毅道:“我大明各军,使用火器时,大都是重火炮而轻火铳。然火炮威力虽大,但运转不便,只适于守城而不适于野战,而火铳威力虽小,但胜在轻使灵活,守城野战,皆能适宜,二者相辅,缺一不可。其次,我大明各军,大都是以火器辅,仍从刀枪弓箭骑射为主,而我练之军,却是以火器为主,辅以其他各军,一主一辅之异,战果自然就大不相同了。”
尽管商毅所说的都是战争未来的必然趋势,在欧州基本都得到了列强的确认,但在这个时候的中国,却还是一个全新的观念,因此听了商毅的话之后,崇祯和几位内阁大臣仍然还都半信半疑,不过他们现在到是觉得,商毅毕竟还是有些道道,那厶能够取得这些战功,到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崇祯点了点头,其实在他的心里,到是十二分的希望商毅所立的战功是真的,因为现在的大明确实太需要这些战绩,也太需要商毅这样的将材了,而现在基本可以确定,商毅的战功应该属实,崇祯自然是十分欣喜,只是为了保持天子尊严,才没有在脸上显露出来,只足道:“商毅你能以一介千总之职,力抗酋奴,振我大明之威,忠勇可嘉,朕心甚慰。”然后又对曾化龙道:“曾爱卿,你等在登莱之地不望也朝廷选拔人材,提携新进,实在是居功甚伟。”
听到皇帝这样夸奖自己和商毅,曾化龙也是非常高兴,立刻道:“为国尽职乃臣下本份,岂能当皇上如此过誉,微臣实在惶恐。”
崇祯又道:“之前是朕一时不察,误听了邪妄之言,累得两位爱卿蒙受不白之冤,身陷囹圄。朕心甚是不安,还望两位爱卿不必念及此事,曰后仍要为国尽忠,为朝廷尽力,为朕分忧解难。”
曾化龙听了,心里激动不己,早就把被关坐监这几天的委屈扔到了脑后,连忙跪下道:“皇上如此厚爱,微臣岂敢还念及此拿,日后便是肝脑涂地,粉身碎骨,也不足报陛下恩德之万一。”说着又连连磕头。
他这一磕头不要紧,只累得商毅也只好跟在他身后一齐叩头,心里却把崇祯皇宫里的所有女性全部都问候到了。其实在商毅心里,现在对明朝和崇祯以经彻底失望,他本来就没有为明朝尽忠的想法,更不会因为崇祯这几句不痛不痒的话,就马上像曾化龙那样,立刻对崇祯感恩戴徳。
尽管自己这一次入狱是被周延儒陷害,但崇祯也有不可推御的责任,在还沒有弄清事实真像之前,就盲目的相信了周延儒的一面之辞,也不容自己分辩,就立刻将自己下狱,如果不是沈扬等人及时赶回北京,而且在路上正好遇见叶瑶瑱他们移营。自己恐怕是稀里糊涂的掉了脑袋,还不知道是为什么。反正大明朝是没救了,自己还是好好为自己打算。
这时崇祯又道:“商毅,明日朕要在大明门前,观看你带来的战俘物资。另外也想看一看你的jūn_duì 之威,吴爱卿,有关的准备你着兵部去安排。”
吴甡忙道:“臣尊旨。”
按崇祯所说,就是要举行献俘和阅兵的大礼,这可是难得的荣耀,还是皇帝特别的恩宠,因此陈演和魏藻行都用羡慕的眼光,看着商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