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汉斯说,这位商将军手下的jūn_duì 基本都是这个样子。他们使用的步枪都是燧发枪,而且比欧州的煫发枪射程要远,最远据说可以打到八百英尺。虽然我对汉斯的这个说法深感怀疑,但如果这位将军的jūn_duì 真的是全用这种可以插上短剑的煫发枪,那么战斗力应该是不能轻视。”
“最后一点,就是他们海关的税收制度。海关的工作人员会向进出的商人提供一本小册子,说明这里的税收制店和进出口商品的税率表。当然也有明令禁止进出口的商品,以为违反之后做处罚决定。而且在码头最显眼的位置,会挂出当月进出口商品的税率表,和小册子上的完全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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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的海关税收分为两部份,船只的泊位税和商品的关税。船只泊位税是针对外来的船只收取。也包括中国其他地区的船只,计税的方式和欧州的大多数国家一样,是按船甲板的面积收取。而关税制定待十分详细,对大约两百种左右的商品,都有不同的进出口税率。不过既使是加上泊船税,这里绝大部分商品的税率不高,像铜矿石、铁矿石、硫磺、硝麻布这些商品的税率都极低,粮食和原木甚至是免税的。
还有一些进口的特殊商品,可以减免一部份泊位税,马就是其中之一,但他们指定只要安达卢西亚马或阿拉伯马。只要随船运来一百匹这样的马,年岁在三岁以下,就可以减免二成的泊位税。而且这种马在这里并不愁销路,因为政府会以十分优厚的价格全部收购,如果我们和他们建立贸易关系,也许可以考虑一下。
税金的收取,是要求使用纯度在九成以上的白银,并且是按重量计算,如果成色不足,就进行拆价计算,在海关里有标准银的样本,可以免费进行比量,十分公平。当然在这里也可以使用黄金,但必须先在海关里将黄金拆算成白银,现在的折价比是一比二十。”
“另外值得一提的是,尽管海关工作涉及到大量的计算,但这里的工作人员的办事效率非常高,因为他们有一种用来帮助计算的工具,是一个长方形,用木条做边框,里面插着若干根小直柱,每根小柱上串着若干个小圆球,按照一定的方式拔动小圆球,就可以做加减乘除等算法。有一点类似于古希腊人使用的算板,但远比算板的使用方便得多,无论多么复杂的计算式,都能够很快的计算出结果来。事实上他们计算的速度快得我根本就看不清楚。”
停下了笔之后,布莱克伸了一个懒腰,总算是把今天的历过都写完了,说实话今天所见的情景确实给他带来了许多惊讶的地方,虽然和商毅还沒有实质性的接触,但己经令他有不虚此行的感觉。不过在想了一想之后,布莱克又拿起了笔,在后面继续写到:
“今天付责接待我们的,是汉斯经常提起的那位亚当神父,这是一位五十多多的老传教士,来中国己有二十多年了,据说他认识许多中国政府的高级官员,而旦和商将军的关系很近密,而另一位是那位将军手下的一名官员,他的职责是管理整个海关和其他国家的人员,从这个权力来看,他一定是一个十分重要的官员。而且还能说一口十分流利的西班牙语。但态度非常和气,给我的感觉不像是一位掌握着重大权力的官员,而更像是一名商人。
他们把我们从海关接走,送进了杭州,不过进城的时候天色己经很晚了,因此看不到城市的景像,我们被安排在亚当神父的教堂里休息。这是一座刚刚建成不久的教堂,在修建的时候,得到了商将军的大力支持,但这位将军并不信主,不过据亚当神父所说,他的妻子中有一个是虔诚的主的信徒,而且商将军会经常陪他的这位妻子到教堂来参加礼拜。这确实是一个奇怪的现像。
但亚当神父告诉我的另一件事情却使我感觉到非常意外,并不是中国所有的地方都是像杭州一样,也不是所有的中国官员都以友好的态度对待欧州人,亚当神父认识商将军之前,经常会遇到对天主教、欧州人包括一切中国以外的人员一率排斥态度的官员,他们会要求中国的皇帝,驱逐在中国的所有欧州人,封闭自己的国界和海疆,不对外进行任何的贸易往来,事实上在过去,中国就不此一次的这样做过。
我想那对所有的欧州国家来说,都是一个巨大的灾难。事实上在这边商将军之前,还没有任何一个国家在中国建立商馆。
从我在菲律宾收集到的消息来看,亚当神父所说的这些情况大部份应该都是真实的,而如果我在白天所见到的一切都是商将军在杭州任总督之后,所建立起来的成果,我们对位将军就要重新评价了。不过就在明天,我们就要受到商将军的接见,也许这次接见之后,会让我对这位将军有一个更深刻的了解,非常期待着明天的会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