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玲珑淡淡道:“什么好机会?什么大好局面,墨经纬,不要再自欺欺人了,现在的局面己经十分清楚了,我们这一次行动失败,等于己经失去了最后的翻盘机会,清廷己经撑不过几年的时间了,如果我们不尽早退出这场争斗,一味强撑下去,只能陪着清廷殉葬罢了。”
顿了一顿,她又道:“这一次的失利,也可以看做是天意注定,人力再强,注定难以与天意相抗争的,商毅就是二师伯所说的那个改变天运的人,而且瑶瑱的命书也己经注定了,商毅才是最终拥有天下的人。因此我认为我们在这场争斗中,是注定失利的。”
提到了叶瑶瑱的命书,墨经纬的脸色也不禁变了一变,断然道:“不,我决不相信天意,就算天意如此,我也要和天斗一斗。”
紫玲珑悠悠道:“那么墨经纬,你那什么和天斗呢?”
墨经纬道:“虽然清廷己经不行了,但南方还有三个南明朝廷,四川还有吴三桂,再加上清廷,如果各方势力联合一起,也未必不能和商毅相抗衡,至少可以保持现在的均势局面。”
紫玲珑道:“清廷已是日薄西山,不堪大用;三个南明朝廷根本就是一盘散沙,烂泥扶不上墙,而吴三桂目光短渐,只想着保存实力,见小利而忘义,见大利而惜命,也不足为虑。就算这五方势力真的联手,也不足与商毅为敌,如果谁倒霉,就会最先被商毅灭掉,谁走运最多也不过是多苟延残喘几年,又如何与商毅相争?”
墨经纬呆了片刻,才道:“现在清廷所缺的,只是时间,如果现在清廷能够立刻退出北京,返回关外,让商毅和其他各方势力在关內相争,就算商毅能够最终获胜,至少也要三五年的时间,而且在取胜之后,也需要二三年时间来稳定局面,这样清廷也就能赢得充足的时间,扩大自身的力量,然后以关外、蒙古、朝鲜之地,与商毅相抗衡,就像在入关以前那样,可以不时入关奔袭侵略,以消耗商毅的实力,等到时机成熟,再举兵入关,胜负也未心可知。”
紫玲珑摇了摇头,道:“且不说我们对清廷的影响力有多犬,能不能说服清廷的众人,立刻放弃北京,退回到关外。但你的这一套方法,对付过去的明朝还可以,但想用来对付商毅,根本就行不通,单以兵力而论,中华军就远胜过清廷的八旗军,就算是八旗精骑,在中华军的火器面前,也占不到任何便宜,清廷还想像过去那样,轻而易举的突破边境,根本就不可能,何况到了那时,商毅己经拥有了全国之力,去对付区区关外之地,不並于以石击卵。而且现在清廷的八旗精锐己经几乎尚失殆尽,没有二十年的时间,也根本就恢复不到入关之前的实力,因此这样的做最多也只能让清廷苟延残喘十年左右,最终仍然逃不过灭亡之灾。而且就算清廷能够守住关外之地,对我们又有什么用,我们要的,并不是关外那片巴掌大的地方。”
听了紫玲珑的话之后,墨经纬也无言以对,其实他也明白,紫玲珑说的,都是事实,清廷,包括其他的势力,根本就没有挽回的机会了,所能够做的,不过是多支撑几年的时间而己。但就这么放弃了,墨经纬怎么也觉得不甘心,毕竟有那么一段时间,看上去确实是成功在望了,因此虽然明知道己经注定失败了,但却承受不住这个心里落差,不愿放弃那怕是一点点微弱的希望。
紫玲珑看了他一眼,道:“我知道你还在做着争夺天下的美梦,但是赶快清酲过来,这个美梦注定不会实现了,至少不会在我们这一代的身上实现了,因此我们现在的最好选择是,立刻从这场争端中抽身而出,从此以后,转入暗中,继续蛰伏隐忍,暗中扩充势力,等待着下一个翻身的机会!”
墨经纬也有些茫然,道:“我们还有机会吗?”
紫玲珑笑道:“怎么会没有,天下大势盛极必衰,衰极必盛,王朝的兴衰更替,都是不可避免。当年秦始皇挡平六国,一统天下,不是以为大秦可以延续万世,结果只经二世而亡,因此没有那一个朝代能够万世长存,就算商毅能够建立新朝,也脱离不了这个规律。虽然经二世而的可能性并不大,但依我看来,多则二百年,少则百年,新朝之中,必然就会弊端百出,物盈则返,而且商毅固然是雄材大略,但在他的子孙当中,绝对会有才智平凡,甚致是昏庸无能之辈,因此我们只要耐心等侍,遇了昏暗无能之主,临弊端百出之朝,那么也就是我们圣门再度崛起,重新争夺天下的时机,为了这一次时机会,我们己经等了差不多三百年,也就不在乎再多等一二百年,而我们现在应该做的,就是尽早抽身,为圣门以后的发展,多留几分元气。”
墨经纬听了之后,沉默了半响,才道:“我承认你说的有道理,但这件事情关系重大,不是你我能够决定,就连我爹虽是圣门尊主,但也决定不了,必须招集所有长老,共同议论决定。”
紫玲珑叹了一口气,道:“你说得不错,这样重大的决意,必须要招集所有长老,共同议论,才能最后决定。不过我己经决定了,无论最后长老们议论的结果如何,反正我是不干了,他们谁爱来接手这个烂摊孑,谁就来接手。还有你也要想好,到底选择那一条路。”
墨经纬也不禁苦笑了一声,如果紫玲珑真的撂挑子不干了,对圣门来说,绝对又是一个沉重的打击。恐怕没有那个长老敢接手这个烂摊孑,而在这个时候,自己又该怎样选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