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罗文有些伤感地感慨的样子,库尔修连忙道歉:“对不起啊,罗文,让你想起这些伤心的事了。。。。。。”
“没事没事,其实我在家乡也没有什么牵挂,我是被我师父养大的,他老人家也在我来之前就仙逝了,而我在泽塔大陆上又有了朋友和家人,所以我对于回家这件事也已经看淡了,就算真的能回去,我也不一定会真的愿意回去了,对了,库尔修,你从小到大都过得怎么样啊。”罗文微微摇了摇头,平淡地笑了笑,然后向库尔修问道。
“啊,我啊,嗯。。。。。。怎么说呢,我们卡尔斯滕家由于是有名的军事豪门,所以每次王国有大战役的时候,我们卡尔斯滕家都会派遣家族的大部分子弟前去参军,结果虽然卡尔斯滕家的威望在军中越来越高,但人丁却越来越少,到了我这一代,更是只有我一个女孩存在,而我的父母也似乎因为身体不太好的缘故很早就去世了。
所以我是被我爷爷养大的,他希望将卡尔斯滕家历代的族人所总结出的兵法谋略一并教给我,让我能够继续维护卡尔斯滕家的荣耀。而我也从记事的那天起一直到十二岁的时候,每天都接受着卡尔斯滕家最正统的教育,结果那年,身为家督的爷爷去世了,我作为卡尔斯滕家最后的血脉,直接接任了家督之位。
然而作为一个年仅十二岁的小女孩,当时的我只能在其他卡尔斯滕家的政敌以及一些觊觎我家督之位的旁系之人的攻击下,小心翼翼地生存着,每天每夜都在防备着被人谋杀,陷害。稍微有了一点喘息的时间,我就会不断地学习着卡尔斯滕家图书馆内的书籍,最终,在我十七岁的那一年,我终于成功地将反抗我的旁系以及大部分政敌都给驱除或者打压下去,而我也完全坐稳了家督之位。
不过想想当初小心生存着的那些日子,我都觉得有些心有余悸,甚至有些怀疑当时年纪尚小的我是怎么毫发无损地活下来并成功反击的,呼,这应该就是所谓的命运吧。”库尔修的眼神有些迷离,她的眼前不断地闪现着过去那段艰难日子的画面,脸上的表情也变得阴郁起来,最终她感慨般地呼出一口气,重新回过神来。
听着库尔修的往事,罗文也不禁有些叹息,据他所指,库尔修今年才十九岁,也就是说从她十二岁开始一直到两年前她十七岁,她才终于从那地狱般的政治利益斗争中站稳了脚跟,彻底摆脱了那艰难可怕的日子,罗文不禁想象了一下一个绿色长发的女孩在肮脏黑暗的政治斗争下,艰难踱步的样子,那对于一个花季的少女来说,简直就是人间地狱。
想到这,他缓缓抬起右手,温柔地抚摸着库尔修的一头绿色长发,微笑着对她说道:“过去的那些悲伤的事都已经过去了,不要再为那些事而感伤郁闷了,既然你已经连那样噩梦般的日子都挺过来了,未来就没有什么过不去的地方了,而且,我们已经是朋友了,不是嘛?如果有什么想要倾诉或者发泄的,来找我就行了,无论何时,我的肩膀都会借给你依靠。”
感受着罗文那温暖的大手,看着罗文那温柔的笑容,泪水再次盈满了库尔修的眼眶,缓缓从眼角滑落,她轻轻地靠在了罗文的肩膀上,双手紧紧抓着罗文的衣服,享受着从罗文身躯上传来的温暖感觉,无声地流着泪。
而罗文则轻轻地抚摸着库尔修的长发,静静地向库尔修身边挪了挪,让她能够更舒服地依靠着自己。
一下午的时间就这样缓缓过去,而库尔修也在罗文的肩膀上睡着了,两人就保持这样的姿势静静地坐了一下午,直到有士兵在营帐外告诉罗文说,艾米莉亚已经将营地内的贵族们全部召集到主营帐,就等着他前去开会后,罗文才轻轻扶着库尔修,将她放到床榻上,为她盖好被子之后,离开了营帐内,向着主营帐走去。
几分钟后,罗文来到了主营帐外,手在营帐外的两名骑士一看是罗文之后,纷纷恭敬地对罗文行了一个礼,让后为他掀开了营帐门,罗文也对两位骑士点头示意了一下后,便进入了主营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