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谦这次没有遇到连环事故,在经历过一次意外之后,就仿佛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般。
一直到踏上了离开鸢都的火车,他才真正放下心来,同时也怀疑方才是不是巧合。
不过意外发生的地点还是让他心里有一层阴霾。
坐在火车上,目光在周围转了一圈,心里就确定了周围几个人的身份。
比如身边这人,穿着一身西服,不过袖口有一点脏,皮鞋和头发都很干净,拿着个公文包。
看得出来,他很努力保持自己的形象。不过他应该是个业务员,而且还是底层的那种。
表面上在看书,目光却游弋不定,不时放在对面的女子身上。有搭讪的*,却没有搭讪的胆量。
陈谦只是在心里过了一下,就没什么兴趣再想下去了。
哪怕在以前,他的目标也都是一个城市的精英,那些真正有家业的人。这种为了生活打拼的普通人从来都不是他的目标,没什么油水。
“瓜子,泡面,矿泉水……”一个人推着小车从他身边经过,突然被他身后座位的人叫住,要了一瓶啤酒和一袋花生,一袋鸡爪。
这人在递啤酒的时候,正好是从陈谦头上,结果手不知怎么突然麻了一下,啤酒瓶直接从手上滑脱,朝陈谦头上落了下去。
这人顿时惊呼一声。
下一秒,一只手稳稳的抓住了那个啤酒瓶,手的主人正是陈谦,反手将啤酒瓶递给身后的座位后才道:“小心一些。”
“对不住,对不住。”那人连忙道歉。
坐在陈谦对面的一个中年人看着陈谦大为惊异:“大哥,你这速度真快,我眼睛都没跟上。”
其实陈谦的速度并不快,只是他仿佛早就察觉那啤酒瓶会落下来一般,在那人递啤酒的时候手就往上抬了,才刚刚好接住啤酒瓶。
哪怕在火车上,他也时刻注意着周围,保留了一分警惕。如今看来,他并不是小心过度。
……
陈谦一路小心谨慎的离开鲁省,素问并不知道。
在当初鸢都一行之后,他就将这件事抛在脑后了。
按他当时所想,若是陈谦死了,则是恶有恶报。若是侥幸留了一命,则是他的造化。
不过在他心里,陈谦还是很难活下来的。
不过他也没想到,陈谦竟然会借人转运,逃了一命。
这些日子修行不净观的弟子已经开始有了成效,许多弟子看到他人之时都会有厌恶之感。
因为每当看到他人,就会想起自己观想中的种种“不净”。
别说他人,就连对自己都有种种厌恶。每当想起这皮囊下面,就是观想中的各种血肉内腑,腐烂变臭,脓水横流,蛆虫爬行,就让他们觉得发自内心的恶心。
而素问也借着这段机会,每日让人*,帮助他们更深刻的领悟到*一切皆是虚幻,只有“自我”才是恒古不变。
所以释迦摩尼在出声之后,会一手指天一手指地道:“天上天下,唯我独尊。”
这里的“我”,并不是说他本人,而是指的是自我,是众生身上“不生不灭,不垢不净,不增不减”的佛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