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无霜反问道:“无论哪哥国家,这奸细都是死罪一条,到时候我们连性命都快没有了,你觉得我们还有不敢的?大不了这路上多几个人陪葬而已。就是不知道国师到时候有没有兴趣和我等随行呢?”
苍无霜的话现在就好像一条毒蛇一样,已经狠狠的餐绕在了国师的脖子,让国师都有种难以喘息的感觉。
国师沉着脸,问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苍无霜反问道:“我倒是想知道国师打算干什么?这好歹来到你的地盘,国师不敬地主之谊也就罢了,却还赶我们走,堂堂的一国之师,却也就这般人品,实在让人心寒!”
说着,目光看向了地上的那些银子,道:“银子还请国师带回去,这般银两,我等消受不起,请!”
国师沉着脸,狠狠的看着苍无霜,一甩衣袖,昂首走了出去!
等国师离开之后,苍无霜这才低声道:“这老家伙难道对我们有些怀疑了?”
赵远心里盘算了一下,道:“不完全是,我觉得因为我们向哈尔姆靠近,所以他觉得我们会对他构成威胁,这才恨不得我们立刻离开!”
苍无霜道:“那意思是说他和哈尔姆不和?”
赵远道:“那是,两人属于不同的派系,代表着不同的势力,准确来说,哈尔姆代表武将,而国师则是文官,另外国师希望特木能继承伯革的爵位,哈尔姆这希望乌力罕!所以说,现在两人完全可以算得上是敌人也没什么分别!”
武冈的给的那些情报可是非常详实,其中一点就是关于现在这兀良哈里面的派系关系,而现在兀良哈主要分为两大派系,第一就是以国师为首的文官,他们更多的是支持特木尔,另外便是以哈尔姆为首的武将,他们更多是支持乌力罕,乌力罕是草原有名的刀圣的嫡传弟子,现在身手了得,军功卓著,在jūn_duì 之中很有地位。
草原上的民族更加崇尚武力,他们自然更加乌力罕一些,因此乌力罕的势头现在已经逐步压过了特木尔,是王位非常有利的继承者。
苍无霜也明白了赵远的意思,道:“那这国师看我们和哈尔姆太过于接近,所以把我们也当成了威胁?”
赵远道:“应该是这样,所以现在我们不得不防!”
苍无霜点点头,从自己怀里取出佛骨舍利,道:“我今天见到盗王了,他还把这个东西交给了我!”
赵远接过了小黑包,道:“这难道是佛骨舍利?他现在就交给我们?”
苍无霜道:“起初我是很惊讶的,也不知道他为什么如此信任我们,可后来一想,这应该是苏妃的原因!既然是盗王,这藏匿的手段非同一般,估计今天早上也知道我们在拼命的维护她!其实还有另外一件事情,这佛骨舍利可是用来套住国师的关键所在,要是纪好去见国师的时候没东西,岂不是更加引起国师的怀疑?”
赵远心里琢磨了一下,道:“真的不能给,那么唯一的办法就是给的假的,就是锦衣卫在这里的人不知道有没有那个本事!嗯,等会我去问问!”
真的当然不能给,那么就只有给假的了。
心里有了主意,等到夜深的时候,赵远悄悄的溜出了帐篷,在夜色的掩护下朝着铁匠埔溜去。
草原上的温差白天和晚上可是相差很大的,夜里也有几分寒意,如此之下那些守卫此刻也是几个抱团,躲在一起烤着火,如此的夜里要是在有一壶美酒的话,那当然更加惬意。
赵远把自己身形藏在帐篷的暗处,然后施展开身法来,即便从这些士兵背后奔过,他们也不过觉得如被夜风吹了一下而已。
片刻的功夫,赵远便抵达了铁匠铺,然后按照一定的频率轻轻的敲了几声。
很快,门被打开了一条缝,屋内之人一看是赵远,连忙打开了门,等赵远进去之后,他这才迅速的关上门,道:“大人!”
旋即又进屋给赵远端出来了一杯热茶。
开门的正是武冈,见赵远深夜前来,也知道事情绝对不简单。
赵远接过了热茶,喝了一口之后,取出了佛骨舍利,放在了桌子上,道:“你可认识这个?”
武冈接过布袋,取出了里面的佛骨舍利,就这灯光仔细的端详了一番,旋即道:“这是佛骨舍利?”
赵远点头道:“你说得没错,这正是佛骨舍利,我现在要你仔细的记住他的特点,然后找人做一个假的!可否做得出来?”
武冈眉头皱了起来,道:“属下现在还不能答复大人!这舍利子可是佛门之宝,而这佛骨舍利更是全天下难寻的至宝,价值连城来说一点都不为过,而且舍利子又是得道高僧圆寂的时候才有东西,更是异常难得,这舍利子对于很多人来说也仅仅知道名字而已。所以要仿制难度非常的大,这工匠恐怕不好寻找,属下还得多方打听才行。”
实际上不仅仅是工匠难寻,就连能代替代替舍利子的材料也非常的难以寻找,所以说要做出一个和眼前这个佛骨舍利样子差不多的假品来非常之难。
赵远也理解这点,道:“那你现在好好的记住这佛骨舍利的样子,正如你所说,知道舍利子的人很多,可见过舍利子的人却很少,而认识的人更少,更何况这佛骨舍利本来就是舍利子之中最尊贵的存在,见他的人寥寥无几,见过之后能把他记得一清二楚的除了看守舍利子的和尚之外也没几个!我要你做难度是很大,但必须得想办法完成。”
“是!”
武冈立刻道,“属下一定会竭尽所能!”
赵远点点头,道:“除此之外,你让人再去散布一个消息!就说国师和随行来的明朝人有所勾结!至于勾结什么,不必多说!”
武冈惊讶道:“大人,你这……”
武冈的意思也就是说这岂不是拿起屎盆子往自己身上扣?别人恨不得摆脱干系,你倒好,居然恨不得和此事扯上关系。
赵远道:“即便你不散布这个消息,很多人心里也有怀疑,与其坐以待毙,等着谣言出现,还不如我们自己来制造谣言!到时候证明我等无辜,也可以减轻其他人的怀疑!”
今天国师的那些话让赵远深有感触,实际上他说出来才让人发现不仅仅只有他这样想,其他很多人也如此想,光靠自己的解释是没用的,你是汉人,越解释越是狡辩,所以不能让自己来解释,只有让一个他们信得过的人来解释。
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国师!若说自己两人是奸细,他难道能置身事外,可是他把自己两人带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