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元明不能大举派兵去攻打陆家军,除了运用化整为零战术外,也要预防陆天秀会派人找他捣乱。
因此,他在这边设立了临时哨卡,严查所有外出的车辆。
至于想去西边境的任何人,全部不许过。
只能出,不能进。
这样,还能最大程度,断了陆家军所需的国内资源。
武元明此举放在华夏国内,肯定会弄得怨声载道。
但在南越大家早就习惯了,最多只会嘟囔两句,有什么事以后再说。
气氛很融洽,所有车辆都乖乖的逐次前行,被检查过后,再扬长而去。
哨卡这边和那边,简直就是两个世界。
这边路上几乎没什么车子,可那边却很正常,田野里还有水牛在劳动。
沈岳这次出来,确实把自身当诱饵,要主动曝光身份,但不会在这儿。
他现在是个良民。
“去哪?”
一个士兵持枪,一个士兵检查他的身份证,还有个士兵拿着扫描仪,在他身上乱蹭。
沈岳的身份证,是荆红命在他昏迷中时,就给他办理好的南越身份证。
如假包换的那种。
他对外的职业,是南越当前最流行的职业导游,以带人四处转为生。
“去美森谷地,联系了几个外国来的游客。”
沈岳满脸殷勤的笑容,拿出一盒香烟递了出去。
士兵皱眉:“才一盒?”
沈岳连忙打开工具箱,拿出了一条。
士兵这才面带和善的笑容,双手合十,预祝他此行能发财。
拿扫描器检查沈岳的士兵,其实就算不做做样子,也检不出连机场安检都检不出的残魄黑刺,现在看到有好处可得,连忙收回了仪器。
看他们为争抢香烟,连后面车子都顾不上检查,沈岳满脸怜悯的摇了摇头,很为这群苦哈哈活得不如意而黯然神伤。
可很快就把心态调整好了。
我岳哥是人,不是神,怜悯情怀再怎么宽大,也无法拯救数十万苦哈哈的南越jūn_rén 。
车过哨卡,前行十几分钟拐上通往美森谷地的主干道后,和平的气氛更浓,太阳照在身上,让沈岳都有些昏昏欲睡。
昨晚一整夜都没睡着,还鏖战了三场。
唉,当个男人,真心不容易啊。
要不是想尽快给陆天秀那边减轻压力,不住打哈欠流泪的沈岳,真想把车子靠边,睡会儿再说。
“他们应该能顶住的。十叔那么牛批的人物,如果连我的南越小老婆都保护不了,那以后怎么有脸来见我?”
又过了十几分钟,随着午饭时间的到来,沈岳只觉得上眼皮越来越沉重,开始找睡会儿的借口。
放在没受伤以前,接连鏖战三场,一个晚上不睡觉这种事,对沈岳来说,压根不算啥。
但此一时彼一时,谁让沈岳受伤、不,是谁让骑着黎小草的感觉格外好呢?
恰好,前面路边有个凉亭,外面挂着牌子,上书和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从此路过,留下买路财
就是个当地土著在旅游区外围开的露天小饭馆,晚上撤,白天营业。
也没城管来撵,多好的投资环境啊。
不过受陆家军事件的影响,以往每天都能赚好几十块华夏币的老板娘,这些天平均只赚五六块。
今天生意也不行。
茅草凉亭内,只有一个客人,还是个身穿灰色僧袍的老贼秃。
老和尚也算客人吗?
自古以来,他们就是让狗都厌恶的伸手党,无论去哪儿,都是托着个破碗,单掌竖在*前,俯身低头高悬一声佛号“阿弥陀佛,女施主,今晚可有人陪睡”后,就有吃的了。
看着白须白眉的老贼秃,应该是伸手党中的翘楚,不然老板娘也不会满脸嫌弃的样子了。
说好的要对高僧尊重有加呢?
对此,老板娘一点觉悟都没有,只在看到沈岳停车后,立即满脸谄媚的笑容,扭着健康的小腰肢迎了上去,敢问客官想吃什么,她这有满汉全席,外加东洋超级三明治
看了眼就着白开水吃米饭的老和尚,沈岳拿出三张红彤彤的毛爷爷,砰地拍放在了桌子上,满脸傲然的样子说:“捡着最拿手的上,我和这位老贼、大和尚吃饱为止。”
随着华夏的崛起,毛爷爷在南越等东南亚各国,是仅次于本国货币的硬通货,比美刀都牛批三分。
其实,沈岳只需拿出一张毛爷爷,老板娘也会慌了手脚,把包括她自己在内的所有干货都奉上,就别说是三张了。
经济不是太发达的南越乡下,像老板娘这种做小生意的,一个月能挣到三张毛爷爷,就已经是谢天谢地了。
看着三张钞票,老板娘呆愣半天,才用这辈子最快的手速,一把抢过来,很干脆的塞进领口内,娇滴滴的大喊一声两位客官请稍等,且待小女子洗白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