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声,费拉他们把荆蝉重重丢在地上,房门还没关上,就开始迫不及待的扒衣服。
“滚、滚开!一群、一群死人。不要过来,不要……呜,呜呜,不要过来。”
荆蝉所有的醉意,在她惊恐之极中,仍然能一眼看出,费拉等六个人,竟然都是活不过今晚的“死人”后,瞬间化成泪水,喷涌而出。
就算她能看出费拉等人,都是活不过今晚的死人,那又怎么样啊?
他们在死前,照样有足够的实力,糟踏了她。
尤其看到他们个个都瘦骨嶙峋,皮肤上还长满了脓疮后,悲切的嚎哭声中,荆蝉低头狠狠撞向了墙壁。
她不懂啥叫艾滋,也不懂这些脓疮,就是病毒在向外释放。
她只知道,最好是立马死去,也比活着被这六个无比肮脏的男人糟踏,强很多倍。
咣的一声,荆蝉眼前金星直冒。
耳边,传来嗡嗡的鸣叫声。
有热乎乎的液体,从额头淌了下来。
要说荆蝉小美女寻死的决心,还是相当坚决,狠狠撞向墙壁时,用上了全部的力气。
可她今晚喝了太多的酒。
现在她虽然被吓醒了,但神经被酒精麻痹过后,大脑中枢向各单位,传达“主人要撞墙自杀了,大家都尼玛快点,调动所有力气帮她死的愉快点”命令时,比平时慢了一拍。
于是,这也造成荆蝉小美女寻死决心满满,结果却事半功倍,只撞破了额头,眼前全是小星星在飞。
飞呀飞呀飞呀飞,小星星们也不知道飞了多久,荆蝉的双眸瞳孔,才重新聚光。
然后,她就看到了一张脸。
红颜色的脸。
这长脸,仿佛泡在血水中,正冲她呲牙咧嘴的笑。
脸的旁边,还横七竖八躺着很多人。
这些人都死了。
一个个死状极惨,有的脑袋朝后,有的脑袋被撞成了烂西瓜样。
“我、我这是死了吗?”
荆蝉呆呆看着那张脸,喃喃问道。
一个阴森森的声音,立即从那张红颜色的脸上冒出来:“是啊,你已经死了。老、我还真没看出来。你一个小道姑,竟然有这么大的决心求死。哦,对了。我有件事不明白。你既然能算天算地算空气,咋就没算出,你今晚会被六个垃圾绑来,会死呢?”
“你懂个毛线啊。”
确定自己真死了,来到传说中的某层地狱后,荆蝉不怕了,却放声大哭:“医者不能自医,算者不能自算。这么简单的道理,你都不懂,还有脸来问我。你走开,让本道长先哭会儿。”
她的话音未落,突听一个好听的女人声音,从不远处传来:“林阳,你不要恐吓荆蝉道长了。快点扶她出来,那些人……那地方太脏。”
恐吓?
什么恐吓?
说话的女人,是谁?
我怎么听着这声音,特像虚伪的苏南音?
荆蝉道长一呆时,就觉得身躯飘起,貌似被人横抱在了怀中。
其实沈岳一点都不想抱着她。
虽说他当前在男扮女装,但毕竟男女授受不亲……是假的,当着观音老婆抱别的小美女,就是对爱情、对家庭对未来崽子们的大不忠。
可特么满屋子的死人。
这些艾滋晚期死比,临死前的脓疮破了,某种毒液溅的到处都是。
被观音老婆无比尊敬的荆蝉道长,当前又满脸的鲜血,遮住了眼睛,看啥都是红殷殷的,就是看不清路,万一踩在哪个尸体上,再踩出一些毒液来,岂不会弄脏了大家的衣服?
须知道,沈岳对他们痛下杀手时,可是相当小心的。
他是百毒不侵的特殊体质,却不想弄脏衣服。
这些人是该死的,但衣服却是无辜的……
抱着忽然变成呆比的荆蝉道长,走出杂物室后,沈岳好像栽大葱那样,把她往地上一拄。
幸亏是头上脚下。
“苏总,你带荆蝉道长先走,我处理下现场。我担心,这些人的毒液,会伤害人。”
沈岳不敢确定这些毒液,会不会发生瘟疫之类的,只觉得最好是一把火烧了这些尸体。
苏南音也有些担心,低声说了句什么,搀着荆蝉道长,快步离去。
如果这些人在除掉衣服后,没有露出那么可怕的脓疮,沈岳绝不会屁都不放一个的,直接痛下杀手。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沈老板觉得,他要是个坏蛋,在看到荆蝉小美女后,也会心生歹念,把她骗到这儿,来讨论生人。
但这些人,万万不该是艾滋晚期。
明知道他们这样做,就是彻底毁掉荆蝉,还更兴奋,嘴里狂笑着,说临死前能毁掉这种极品小美女,那绝对是上帝开恩啊。
他们的身躯不但邪恶,思想更邪恶。
也正是担心他们在临死前,会弄破脓疮,污染环境……沈岳才没敢多问什么。
“也许,他们只想在临死前,多拉几个美女垫背。”
沈岳站在门口,皱眉讨厌的说了句,转身快步走到一辆车前。
他也不管这是谁的车,抬肘砸碎玻璃后,如愿以偿从车里找到了面纱,机油等。
“下辈子,可别这么坏了。一定要做个好人,像我这样。”
沈岳神棍般的哔哔着,用火机点燃面纱,关上了铁门。
轰的一声轻响,腾起的火焰,自门缝内冒了出来,沈岳转身跑向了安全通道。
他刚跑到地上一层,凄厉的火警警笛声,就在会所大楼内爆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