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韩琦呢?”
比起早朝还有秦家瓦子的龌龊,曹国舅更担心的还是韩琦。朝中那些心存私欲的小鱼小虾和韩稚圭一比,简直不值一提。
“韩琦....”唐奕沉吟起来。“我倒觉得,韩琦不用太过担心。”
“哦?为何?”
“他当年反出庆历新党投奔汝南王府,而汝南王一倒,韩稚圭马上又贴上了魏国公。”
“在我看来,这就是个墙头之草,唯利小人!”
“如今,他能给范师父写信,只能说明....”
“说明什么?”曹国舅触着眉头。“说明他又想找下家了?”
“此人还有没有廉耻?”
“呵呵。”唐奕干笑两声。“韩琦能力是有的,可惜一而再的选错路,所以才仕途坎坷。”
“所以....回朝的诱惑可以让他放下一切尊严!”
庆历被贬,为了回京,他投奔了汝南王;后来还是为了回京,他又投奔了魏国公;如今依旧是为了回京,再投奔观澜又有什么好新奇的呢?
“那你准备接受吗?”
“接受啊!”唐奕挑着眉头。“为什么不接受?”
“不但韩稚圭接受,连那些想上位,想赢咱们的朝官,老子一并要接受!”
“啊???”众人大疑,不知道唐奕这又是搞的什么把戏。
只闻唐奕道:“告诉总铺那边,明天往三司交账。”
目及远方,“这么多年了,华联也该跟朝廷对一对账了!”
“你是说....”
曹佾摸出了一点眉目,“欲擒故纵?”
“屁的欲擒故纵!?”唐奕鄙夷道。“这是让他们认清自己有几斤几两!”
“不是都想往上爬吗?那就先让他们看看,自己有没有往上爬的本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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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动挨打那不是唐奕的风格,既然有人已经出手了,那唐奕不回敬一番也就说不过去了。
正如他所说:想往上爬可以,但也得有往上爬的本事。
此时此刻,唐奕眼神之中尽是狠厉。
“明天开始,政事堂、三司、外务省、枢密院,外加九部所有主官全部出京,巡察全宋各州县,体恤民情。”
“三府九部,只要是他们认为是挡道的,一个不留,全下去看戏!”
“不是想管事吗?老子就把整个朝堂都交给他们。我倒要看看,谁能玩得转!”
“噗!!!”大伙儿直接就喷了。
坏,唐奕太坏了!
曹国舅瞪着眼珠子,“别的不说,单是华联这几年的账.....”
哦操!!
那可是近十年间华联调控币制、贷进借出的细录,加上通济渠槽税,还有数条在建的水泥大路收支......
你别说朝堂上那些旧脑筋的老官僚了,就算是司马光领着范纯仁、萧誉这些懂新式管理的财官也得梳理个一年半载。
别看曹国舅是半路出家,但也跟着唐奕学了二十年了,就连他看那些所谓的宏观规划、货币膨数、流通比例、留存总量都是一头雾水。
换了别人,那还不跟看天书似的?
“你......你这不是玩人嘛?”
“玩的就是他们!”唐奕立立着眼珠子。“敢跟老子炸刺,我特么累也累死这帮狗屁不通的酸儒朽官!”
“那也不能全撤了吧?”潘丰不无担心道。“让司马光他们三司的人下去躲一躲,给某些人提下醒也就算了。”
“你把东西北三府、九部干事的人都撤走,那朝廷还不乱套了?”
“乱套就乱套吧!”唐奕摇着头。“也该让他们知道知道了,大宋在变,他们想不被淘汰的话,也得跟着变。”
看向众人,“大宋把这些当官的惯的已经不成样子了,也该敲打敲打,提提醒了吧?”
“总要让他们知道,不是我唐奕不给机会,实在是你不行!”
“......”
众人无语,这种又疯又损的阴招也就唐奕想得出来。
不过想想也对,大宋什么都在变,就是文官的脾气没变。
不杀士大夫让这些高官厚禄、荣宠无双的文人还以为是活在十年前呢,还当之乎者也的圣人之学够他们吃一辈子呢!
曹国舅甚至开始期待....
他实在有点等不及,想看看当那些堆积如山的账目,还有错综复杂的内外关系摆在文官面前时,他们到底是个什么表情。
估计死的心都有了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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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是全渠道推荐,加上年度的十二天王评选,对苍山来说,可谓是双喜临门。
本应该全力多更,无奈重感冒加上腰病,实在更新不给力,对不住大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