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在电视上看到过一个瘾君子,毒瘾发作起来的样子,一直觉得电视是采用了夸张的手法来表现。在我看到佩姨那痛苦的模样时,我只觉得,那种发作起来煎熬的感觉比起电视上有过这而无不及!
为了防止佩姨还没有完全愈合的腿伤裂开,我将佩姨绑在了床上,将她的身体全部固定在了穿上。佩姨几乎不能动。摸准了她毒瘾发作的时间后,每一次都会提前将她绑好。
佩姨第一次毒瘾发作起来的时候,保姆都有些吓到了,我心里面则是一阵阵揪心的疼。
被绑在床上的佩姨,身体慢慢开始颤抖,她的脸色变的非常非常差,苍白,毫无血色的苍白,她痛苦地叫着,那一声声“啊”的惨叫,这声音那么刺耳,犹如一支支利箭不停地朝我的心脏穿刺而来。
“佩姨……”我快步走了她的身旁,佩姨的手紧进抓住了床单,我上前握住了她的手。
很多瘾君子,在前几次戒毒,一无法承受毒瘾攻击,会马上叫喊求饶,会想着要再吸食一次。可下了决心的佩姨没有,她颤抖着,身上冷汗已经都流了出来,长发被粘在脸上,依旧在坚持,她很艰难地说:“我……我要戒了它,我要…戒了它!”佩姨的手突然紧紧握住了我的手。
好冰凉的的手,犹如死尸一般的感觉!我双手都握了上去,说:“佩姨,我会陪着你,我会一直陪着你!”
佩姨的身体颤抖地越来越厉害,仿佛她的体内有什么东西在控制着她,想从她身上的每个毛孔冲破出来一般,保姆一直喊着:“mygod!”在一旁帮忙给佩姨擦去额头上的冷汗。
颤抖后不久,佩姨突然抽搐了起来,全省抽搐,整个人似乎都有些神志不清了,她的眼睛无神,嘴上有口水流出来,而且呼吸也越来越急促,在急促过后,突然又慢了下来!我惊慌地喊道:“佩姨,佩姨…佩姨……”
毫无反应,保姆喊着要我赶紧送医院,我猛然反应过来,于是松开手,想要去帮佩姨解绑,可在我准备起身的时候,却是发觉佩姨的手紧紧握住了我的手,我稍微使劲了下,无法挣脱。我抬头看向佩姨。
“我……我…撑得住!撑得住……”佩姨似乎慢慢撑过来了。
保姆在一旁谢起了上帝,我则是情不自禁地过去抱了一下佩姨。这一次,是我大意了,要知道佩姨为了不认毒瘾耽误自己的工作,之前注射毒品的量一直都很多,而且时间上的间隔也比较短,在她的体内已经沉积了大量的毒素了……要不是佩姨的意志力顽强,可就真的要出事了!
好在佩姨挺过来了,要是佩姨出事了,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这个年头闪过脑海,突然觉得自己有些可笑,在一个多月之前,自己还不知道要不要原谅佩姨,而如今,佩姨又在我心里面占据了极其重要的位置。
给佩姨解绑后,看到佩姨整个人虚脱了一般,只能无力地躺着,我让保姆帮忙给佩姨换衣服,而我则是先到了屋外。
在院子里等待的时候,我正想着下一次绑住佩姨给她解除毒瘾,要不要去找个医生过来帮忙的时候,我想到了林芊芊。当即,我给林芊芊打了一个电话,忽然忘了这会儿的时间在国内是深夜时分。
等到我听见林芊芊打呵欠一般的声音,我才反应过来,我说了一声抱歉,林芊芊浅笑一声说:“这有什么好道歉的,你一定是有什么比较重要的事吧?”我也没有再客气下去,将我在这里给佩姨戒毒的事稍微说了一下,最后问了林芊芊有没有什么中草药能够减小佩姨的痛苦,防止出现猝死的情况?林芊芊还真的给了我一份,并且教了我一些出现危急情况应付的方式。
等到正事说完,林芊芊问说:“我之前听说了你和那个佩姨的事了,你已经原谅她了?”
我苦笑一声说:“你一定不会想到,和我萧爷爷合作的人是佩姨,是佩姨他知道我们的状况,特意联系上了萧爷爷,提出救我们来洛杉矶的事,要是没有她,我和我的兄弟可能都出不了华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