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短身笑了一声，在他胸口蹭了蹭，抬头看着他：“十年前在魔兽山脉，你不就把我丢开，自己去死了吗？”
韩弃点头：“那么下次我自己跑开把你丢去死你就开心了是吗？”
“呵呵。”
小短身笑着埋进他怀里，被韩弃抽了一下……结果自己咳嗽了。
“咳咳，咳咳咳……”
小短身赶忙起身给他顺气，好半响韩弃咳得脸颊发红，才慢慢平复。却还是不停喘息。
额头见汗，韩弃停顿许久，深呼吸一下，却发现小短身瞪大眼睛看着他……的嘴角。
“额……”
韩弃随手抹了一下，发现有血迹，不由咧嘴：“不是吧？”
小短身小手轻轻按在韩弃胸口，肉眼可见的淡绿色光芒呈现。
韩弃低头皱眉：“你这又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东东总往我身上用。”
小短身没笑，不过也确实让韩弃感觉好很多。
只是看着手掌中的血迹，韩弃无奈笑着：“这可真是……从天上掉落地底。”
显然断开的经脉最直观的影响是武功尽失，但这只是最直观的。经脉的存在从来都不是为了练功而已。那是支撑身体复杂运转功用的系统。全部断开只是武功尽失怎么可能？影响身体机能可能连常人都不如了。
“你够狠！”
韩弃看着小短身目光中的忧虑和难过，抬手推她一下：“治愈术那么强，结果对谁都管用。就是治不好我！”
小短身下意识笑了一声，但知道他是安慰自己不想自己难过故意搞怪的。
低头沉默，半响轻轻抱着他。
韩弃笑着拍拍她的背：“没事。死不了……大不了一直这么废就是了。”
小短身还是不说话，却是韩弃还要说什么的时候，突然脚步声响起。没等转头声音就先传来。
“怎么就不能分开一会？天天腻着不嫌烦吗？”
除了杰西卡也不可能有别人了。
“这话说的真恶心。”
韩弃皱眉转头：“不是一次两次了你。”
小短身却好像没听到似的，依旧抱着他，头埋进他怀里不出来。不像以往的她，粘火就着。
杰西卡脾气自然不会变，抱肩轻哼看着他：“听着恶心？那谁让你做出恶心的事了？”
韩弃打量自己，又看着杰西卡：“哪恶心了？说来听听？”
下巴指指小短身，杰西卡嗤笑：“也不小了吧？搂搂抱抱的。还以为是小孩子呢？听说睡都睡一起？”
韩弃点头：“就应该让千年老妖婆牵着手晃啊晃的就不恶心了。还赏心悦目呢。”
“去死！！”
杰西卡抓把沙子丢过去，小短身突然冲上前重银之精直接拍上来。杰西卡吓一跳后退瞪眼：“你又抽什么风？！喂你来真的？！”
黄金斗气运起，两人打成一团。
韩弃下意识伸伸手，半响又无力的放下。
现在他还能管得了谁啊？咳血了都。
“呼。”
韩弃盘膝坐地，双手合十。
慢慢闭上眼睛。
好久没念经了。昨天晚上开始，感觉似乎回到了从前。甚至又有些不一样的变化。
似乎真的念经之后，找回了以往的自己，虽然那并不现实。
只是会让自己感受到祥和。
最关键的是，前世念经研究禅理更像纸上谈兵。
这一世走了一遭，他对禅理，似乎有了一层新的，更深的感悟。
“如是我闻。一时佛在忉利天，为母说法。
尔时十方无量世界，不可说不可说一切诸佛，及大菩萨摩诃萨，皆来集会。
赞叹释迦牟尼佛，能于五浊恶世，现不可思议大智慧神通之力，调伏刚强众生，知苦乐法，各遣侍者，问讯世尊。”
然而渐渐的，小短身和杰西卡居然不打了。
愣愣停下，转头看着那个盘膝而坐的身影。
听着他念着的不知道意思甚至听不懂的经文，却都莫名感受到，他的身体周身，散发着一股柔和的光芒。
一个熟悉又陌生的符号若隐若现。
那个万字的，符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