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老看到鼻烟壶又回到李义手中,终于不干了,刚才顾老鉴定鼻烟壶是马少宣的内画鼻烟壶的时候,他就已经好像心里有猫爪子挠一样,隐忍了好久,这位老人家终于按捺不住了。
李义知道顾老在和马老开玩笑,看到马老急不可耐的样子,急忙将手中的鼻烟壶递过去。马老接过去之后,拿出放大镜仔细地看起来,过了好一会,才开口道:
“不愧是马少宣内画鼻烟壶的精品,字画双绝啊,画工精湛,材质绝佳,不愧是精品中的精品!”
马老点评完,将鼻烟壶换给李义,笑着问道:“阿义,你小子是不是还有好东西,拿出来让我们老哥几个见识见识!”
李义一边早已经准备好了,将不是一套的紫砂壶拿了出来,打开盒子呈现在众老面前。李老看到其中的紫砂壶,眼前顿时一亮,急忙抢步上前,从盒子里拿出紫砂壶,翻转看到“明月三人太白杯德休制”十个字。
“咦,这件东西有古怪?”
李老将紫砂壶壶底放在当中,顾老三人围拢过来,看到紫砂壶的底款都觉得有些不太对,有看着看着李老,毕竟李老才是瓷器,陶器一类的专家,权威。
“小虎,拿我的东西来!”
随着李老的话,一个十分帅气的年轻人拿过来一个小箱子,李老打开从中拿出来几样小巧的工具。李老先是拿出一个不大的小喷壶,在紫砂壶底部喷了两次。
李义在旁边看得很清楚,紫砂壶底部被喷湿的地方很快变了颜色。德休两个人明显变浅了,随后只见李老让身边的年轻人小虎拿着紫砂壶,自己一手拿着一柄小锤子,一手拿着一个精致的小镊子,轻轻地一边敲打,一边用将镊子将紫砂壶底部德林两个字一点一点的揭去。
不久明月三人太白杯德休制十个字变成了明月三人太白杯孟臣制,一旁顾老三个人看到这一幕,纷纷开口称赞李老:
“继深,你果然是瓷器一行的权威,这么快就发现了紫砂壶的蹊跷之处。”
李义在一旁看到暗暗心惊,自己是因为有了透视能力才看清楚紫砂壶的玄机所在,而李老仅仅是看了一眼就已经发现紫砂壶的秘密,这不能不让他大感佩服,这也让李义下定决心要成为一个真正的古玩大家。
“继深,你估计这个紫砂壶目前能够值多少钱?”
“看其品相,二三百万的样子,具体要看拍卖会上近期同类的紫砂壶情况如何了!”
李老为李义揭开了紫砂壶的真面目,当前惠孟臣的紫砂壶已经属于极品,因为紫砂壶从保存上十分不易,相比瓷器更加的难以流传后世。
接下来李老仔细地观看李义得到的六只茶杯,其中一只和紫砂壶是一套,都是惠孟臣的得意之作,另外五只茶杯,李老越看越有味道,就连一旁的顾老三人也无法打扰李老此时的专注神态。
“不错,小家伙运气实在是不错,这五只茶杯分别是龚春的一对荷叶杯,时大彬、徐有泉、李仲芳师徒三人的荷叶杯,时大彬的紫砂杯看似粗犷,但却蕴含着无穷的韵味,其弟子徐有泉的荷叶杯精致,却无法企及其师的境界!”
李老说完这一番话,看着李义,点了点头:
“阿义,你是如何发现找到这六只茶杯的?”
李义原原本本的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了四位老师,四人听了之后,不禁暗自感慨,原来张记古玩的老东家张海炎与顾老本属挚友。
张老其人精通紫砂壶,师从当代紫砂壶宗师顾景舟,自身也是紫砂壶制作的大师,后来其故去之后,其子张庭未能继承长老的技艺,孙子张仁虽然有心继承祖业,但却没有得到长老的真传,以至于张记古玩失去了往日的辉煌。
“唉,原来你是从张记古玩的小老板那里买到的,难怪,很可惜长老一走,后继无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