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黑老七,今儿个你家花爷爷有事,没空逗你玩。下次咱们再过过手?嘿嘿,你输了,你家洞里的那株龙血果,就是花爷爷的了。”
“看到没?看到没?这是咱家巫铁兄弟,送给咱家的好棒子!”
“嘿嘿,这么粗,这么硬,这么重的棒子,这辈子没见过吧?”
“嘿嘿,下次花爷爷一棍子轰爆你的脑袋,你家的那几个媳妇,都是花爷爷咱的!”
下方身高百丈的巨型猩猿眼睛猛地从眼眶里凸出来,他直勾勾的盯着铁三花手中的风火九龙棒,低沉的说道:“好棒子,落到你手里,糟践了。”
铁三花气得放声尖啸:“啥狗屁?啥屁话?啊,这么好的棒子,配你家花爷爷,正是美女配好汉……花爷爷,哪里配不上这宝贝了?”
巨型猩猿冷哼一声,龇牙咧嘴的在身边山头上一抽,一根通体铁青色的大棒子就无声无息的从山顶冒了出来,被他一把抓在了手中。
“不要等下次了,铁三花,有种今天就和黑爷爷赌一把。”
“黑爷爷用七个小妾,和你赌这根棒子……”
巫铁在一旁无语翻白眼,这铁三花,一路招摇过市,一路惹是生非,这么下去,得什么时候才能到血狱山哪?
西边天际处,大片浓云翻滚而来,一股极其尖锐的妖气撕裂虚空,引动了空气急速流转,在巫铁等人身边生成了淡青色的空气湍流。
巴掌宽,数十丈长的青色湍流撕裂虚空,发出‘嗤嗤’的破空声,犹如无数钢刀朝着巫铁等人袭来。
巫铁冷哼一声,身边虚空突然凝固,空气变得犹如一口金钟一般纹丝不动。
一口宛如实质的透明琉璃金钟出现在巫铁身边,将巫铁一行人护在了里面。
无数风刀切割金钟,发出‘嗡嗡’巨响,但是风刀碎裂,金钟却纹丝不动。
正要大打出手的铁三花和黑老七同时抬起头来,朝着那片妖云望了过去,随后黑老七厉声喝骂:“哪里来的扁毛鸟?这方圆一万三千里,是你家黑爷爷的地盘!”
黑老七腾空而起,脚踏黑云,一股股浓郁的黑云从他鼻孔中喷出,化为一个尖啸怒吼的巨大猴头,张开大嘴朝着远处的妖云咬了过去。
一柄青色长戈裂空刺来,重重一击轰在了黑色猴头上。
一声巨响,猴头崩裂,黑老七向后退了两步,青色长戈则是剧烈的震荡着,不断的打着旋儿,向后飞回了妖云中。
尖锐的啼叫声不绝于耳,顷刻间的功夫,那一片妖云就冲到了面前。
一只翼展过千丈的巨型秃鹫翅膀一挥,身形骤然消失,身披全套甲胄的鹫无双一个翻身,稳稳的站在了一团浓云上。
他身后,近百名鹰、雕之属的大妖纷纷化为人形,一个个眯着眼,眸子里凶光四射的,一字儿排开站在了鹫无双的身后。
“鹫无双……”黑老七低沉的咕哝了一声,面皮剧烈的抖了抖。
“鹫无双……黑老七,你软蛋了?”铁三花用力的握着风火九龙棒,立刻开始扇阴风点鬼火:“别怕他,花爷爷帮你,一起揍他?”
黑老七拼命的眨巴着眼睛。
铁三花‘嘎嘎’笑道:“咱们毕竟是猿猴一族,这些扁毛鸟过路也就算了,他刚才分明是故意出手伤人……咱们可不是那些路边杂草一样的小妖,这厮,是故意挑事呢。”
黑老七冷哼了一声。
下方山头上,一道道强横的妖气直冲了上来,很快又有数十头巨型猩猿脚踏黑云腾空而起,手持各色巨大但是造型粗陋的兵器,同样一字儿排开站在了黑老七的身后。
“咋了,几只不入流的猴头,也敢和少爷我生事?”鹫无双冷冽一笑,朝着铁三花和黑老七指了指:“如果是你们猿猴一族的七大帝血脉,少爷我还和你们讲讲道理。”
“区区铁臂大力猿,还有搬山巨猿,区区妖王血脉……谁给你们的胆子,和少爷我炸刺啊?”
鹫无双冷笑一声,眯着眼直勾勾的盯着巫铁:“铁三花,黑老七,看在你们镇守边境的份上,你们也没什么功劳,就看你们为妖国做牛做马的苦劳上吧,滚远点……今天,没你们的事情。”
手指巫铁,鹫无双冷声道:“人族,你们跟着铁三花一起,那么,你们是铁胳膊城出来的喽!从死牛阱出来,最近的边城就是铁胳膊城……问你们一件事情,你们认识一个叫做巫铁的人么?”
巫铁呆了呆,指了指自己的鼻子:“你,找我?似乎,我在西方妖国,没熟人!”
鹫无双的眼珠立刻变红了,他死死的盯着巫铁,‘嘎嘎’的尖笑起来:“原来就是你,原来就是你啊……真是巧了,真是巧了,嘿,按照咱们妖族的规矩来吧!”
双臂一振,‘铿锵’一声,一柄和鹫无双身高等高的短戟凭空跳出,被鹫无双握在了手中。
“按照咱们妖族的规矩,我打死你,你的女人,你的家产都是我的了。”
“嗯,你的那三瓜两枣的零钱,咱看不上。”
“我打死你,裴凤就是我的了……太古魔凤血脉啊,就是我的了。”
“嚯嚯嚯,你叫巫铁?嗯,以后我和裴凤诞下的孩儿,可以有一个名字叫做‘鹫铁’。为的,就是纪念少爷我今天杀了你,夺了裴凤的事情啊!”
鹫无双带着一丝歇斯底里的尖笑着。
铁三花却抢在所有人之前,突然动手了。他蹦跳如飞,一个蹦跳就窜出十几里地,当头一棒朝着鹫无双砸了下去。
“放屁……巫铁兄弟,吾族兄弟!”
“老子先弄死你……再去想办法,弄死你爹!”
铁三花动作太快,出手太突然,就连鹫无双身后的那几个修为最高的巨妖,只有一尊王神级的滴血三头雕身体一晃,赶在铁三花的棍棒落下之前,团身挡在了鹫无双面前。
一声巨响,风火九龙棒上风火之气大盛,这修为强悍的滴血三头雕一声惨嚎,头颅被打得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