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般的在天空中蔓延,而灵兮他们的事情也解决的差不多了。
如何跟六通庄园的联络,金百万是说得一清二楚,原来把那摸金行的宝物拍下来,那六通庄园也只不过是是派人来取走罢了。此后,那六通庄园的人便很长一段时间没有来来找他,但后来却也吩咐他从东南花钱运输粮草到那情人峡,也不知作何用途。
南风凝神听了一通,待金百万说完后,又狠狠盯了他一眼,将手中的剑在空中挥舞了几下,吓得金百万又立即低下了头,颤颤巍巍的说道:“实不相瞒,再也没有其他的了。”
南风这才肯相信他说的都是实情,转头看向灵兮与白君乾,语气轻松的说道:“我们今日的任务完成了。”
结界解除,南风一个符咒就将那些侍卫打到在地,他们三个在问话完了之后就不想再留,一齐坐上了那黄金马车,招呼一直守在马车旁一动不动的年轻马夫驾车,偷了车从金宅出了去。
金百万望着一千万两黄金换来的爱车远去,心中虽有一万个不乐意,但好歹换回了一条命。捏着南风临走前留给他的所谓“解药”,在手里流转,如同珍宝。
明月已经偏斜,在他们三个出了金宅之后,天边还有一道淡淡的云,疏疏落落挂在月下,勾起无尽的寂寥。
马车外望出去,郊外连绵的路被月色照成了银白,路边的杨柳在月影中突然剩下黑黢黢的一团团身影。
灵兮望着窗外的月夜,问道:“接下来如何?”
南风满眼抖写满了兴奋,扣着窗弦,笑道:“自然是去六通庄园了。”他探出头招呼了那年轻的车夫,又坐回去,道:“这个赶车的小子挺有意思,也不多说话。”
灵兮叹息道:“你何必对他下毒?”
“谁?你说金百万那个胖子?”
灵兮点了点头,然后说道:“他不过就是家财万贯而已,又有什么罪了,你何必如此做绝”
南风打了喝呵欠,鄙夷的瞧了一眼白君乾道:“你怎么如今也这么多愁善感了,莫不是你这个师父教你的?可不要做什么老好人,心太软什么的,若是天下人都像你这般,都不知死多少遍了。”他话中有话,自然也意有所指。
灵兮也是察觉到了,将视线转向了白君乾,她和他埃得很近,一转头便是对上了他的眸子,不自觉移开后,有不自觉移了回去指骨修长的手,儒白袖袍上绣有暗色云纹,视线沿着手臂肩头攀上看得见一截白皙脖颈,抿成一条线的淡色嘴唇,映在灯火中的如玉如画的眉目,以及温润眼眸里的冷淡神情。
他似乎并未在意南风的话语,灵兮也只好不动声色地收回了视线。
南风继续说道:“你以为那金百万是什么好人?金百万多年来横行在这街头巷尾,聚敛钱财无数,做了多少见不得人的丑事?再说了,你真的信我给他的那是毒?”
灵兮微微惊讶道:“不是毒?”
南风嗤笑了一声,道:“小把戏罢了,那药丸吃了还强身健体呢,所谓的身体感到冰冷,只不过是我再进去大厅的时候,就已经在大厅外面施展了冰灵符。”
“什么时候?”灵兮惊讶道。
“看!连你都没有发觉,你觉得他们会察觉到吗?”南风说道:“总之外面已经达到目的了,就不要纠结那毒了。”
闻言,灵兮也是沉默了下来,而沉默的原因就是一直没有开口说过话的白君乾。
黄金的马车照得人满眼晕眩,而车外朦胧的夜色又是如此浑浊,一切都显得像是一场梦。脚下的路并不是平坦的,是不是地颠上一下,跳脱起来,仿佛将人的心也从胸膛里捧了起来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