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了半晌的何常在才回神便见大师姐已提剑而上,顿是吓得花容失色。
大师姐如今已是筑基期大圆满,是他们一辈中最强的。可大树的厉害她是领教过的。如今大树明显是又进阶了,大师姐能打得过她?
“阿勒?”
喊得正起劲的何常在忽然觉得哪里怪怪的,忽然惊呼道:“哎呀,大树是什么时候醒来的?!”
“……”
邬抒辛揉了揉眉心。自己这个小徒儿什么都好,就是有些迷糊,这反应也太迟钝了吧?
“好好好,老夫退出。”
衍熯一下飞出淼淼的攻击圈,大笑道:“蠢木头,这是贾娇娥,是我门下小辈中最厉害的一个。你且和她玩玩,赢了,老夫就送你一个宝贝。”
“死老头!我不要宝贝,你敢笑话我,我要打死你!”
看老头要跑,淼淼哪里肯作罢?枝蔓瞬间蔓延出去,所有人眼里都露出惊骇。
这反应好快啊!
还有,它的枝蔓到底能延伸出去多长?
邬抒辛眼里闪过一丝玩味:这圣树,本事不小啊!
看了看贾娇娥,嘿嘿一笑,心里暗道:“看来大师伯的徒儿这回要吃亏了。”
“有两下子!”
贾娇娥像个野兽一般,眼里冒着绿光,“大树,你很厉害嘛!”
“那是当然!”
淼淼冷哼着,心里暗道:“这真得是妹子?这名字取得好,果是假女人啊!”
哪有女人长这样的?贾娇娥有一张很中性化的脸,鼻高目深,似混血儿般,眼睛是棕色的。一头长发简简单单的束成马尾状,显得英气勃发。
平心而论,这是一张挺耐看的脸。若是身材柔弱一点,还真是别有风|情。
可现在她看到的是什么?
一个穿着紧身短打皮衣的女人,手上的肌肉胀鼓鼓的,虽不至于像猛|男那般夸张,可就女人来说也够恐怖了。大概也只有地球上的女特种兵才有这样的肌肉。
皮肤呈古铜色,在阳光下泛着光泽,充满了力量之美。
她不受控制地朝人胸口看了看……
噗!
不科学!
居然不是飞机场!
不但不是飞机场,还颇为可观。波涛汹涌的,好似要把皮衣撑破了。
我的天!这到底是什么怪物?那死老头门下还有正常人吗?
望着那个眼里冒着野兽一般气息的女汉子,淼淼感到蛋疼了。
“我,我不打女人,你给我走开!!”
寻了个自己都觉得蹩脚的借口,道:“我的目标是打烂本大陆臭嘴男,你那师祖就是其中之一!”
说着又抽出藤蔓去追衍熯,“死老头,哪里逃?!”
“大树,你是看不起我吗?嗯?”
贾娇娥的脸阴沉了下来,目露森然地道:“你这是对我的藐视……”
说着便是站定身子,手中的剑忽然直直落地,剑尖插|入土内,荡漾起一圈圈涟漪,好似那不再是土,而成了水。
什么鬼?
淼淼头上冒出两个问号。咦?她脚下的土地怎么变成水了?
一群衍熯的小徒儿们一见这架势纷纷踏上飞剑,躲出老远。而衍熯也是立刻飞来,将那还在发呆的小蘑菇给拎出老远,拍着胸口道:“哇哇,娇娥这是要暴走了么?啧啧,这姑娘最讨要人家藐视她了。这傻木头有苦头吃了。”
纳尼?纳尼?出什么事了?为什么大家都飞天上去了?还飞得那么高,离得那么远?
淼淼一脸懵逼。就在这时,耳边传来一阵悦耳的歌声,“镜湖三百里,菡萏发荷花。五月西施采,人看隘若……”
咦?哪个在唱歌哦?
“无极剑法——水字剑诀第一式:镜花水月,开!!”
歌声渐渐停止,耳边猛然炸开,淼淼定眼一瞧,呆住了。
眼前的肌肉女怎么变成两个了?不,不,不止两个,数量还在增加!我去,发生什么事了?
邬抒辛笑了笑,冲衍熯道:“师公,您看他们哪个会赢?”
“不好说。”
衍熯坐在飞剑上,一手揉着小蘑菇的脑袋,一手举着酒葫芦喝着酒,砸着嘴道:“娇娥这孩子从炼气期起就不断找人比试,下山磨砺的时间也不少。论经验,同辈中无人可匹敌。而这傻木头也不可小觑,她那天赋传承可是阵法,刚刚老夫差点着了道,发动之快令人心惊。这一场,真不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