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发被轻轻挑起,他清冷的嗓音传来,好似山顶飘渺的云,让她觉着有些不真切。
“如果我不拘着你,淼淼会再与我相见,把酒言欢么?”
她的眼睛一下瞪圆了,“你会放我走么?”
“你看……”
乌黑的秀发缠|绕指间,他轻轻把|玩着,如他的声音一样,轻轻的,落在心坎上,让她心里涌起异样。
“你离我而去的心是这样迫切,淼淼,你要我如何相信,我若给你自由,你最终会选择我呢?”
淼淼说不出话来了,这等事如何勉强?不得不说,她到现在还是恐惧他的,对于一个想吸你血的人,如何能不恐惧?
尽管长时间的相处已让她微微去了些恐惧,可也只是些微,她还是怕他啊!
他的力量太让人忌惮了!再者,淼淼觉着自己对他并无男女情爱,又如何与他做夫妻呢?
正在胡思乱想着,男子已是坐了起来,曲着一条腿,俊朗的脸在眼前豁然放大,“淼淼对自己喜欢的东西也不会轻易放手吧?嗯?”
“可我不是东西……”
她很想抽自己耳光,这话怎么听着这么膈应呢?将心里那点不爽压下,继续道:“我是活生生的灵妖,若是我喜欢的也是有血有肉的,我不会勉强。”
“是么?”
他轻笑,把|玩着她头发的手微微一用力,淼淼不由惊呼,“痛!”
人被他带到怀里,冰冷的气息游荡在耳边,男人的声音一字一顿地传来,“淼淼,刚刚放出神识,是在打探什么呢?嗯??”
一个上扬的“嗯”字差点让她惊叫出来,一张小脸迅速又红变白,“不,不,没有……”
“没有么?”
耳垂上传来湿润,“淼淼,你不会忘了上次你没遵守承诺吧?若是我将你所有的朋友都杀了,让他们都变成僵尸陪着你,你是不是就不会逃了呢?嗯?”
“你!”
她瞪大眼,可却又说不出话来,只能瞪着两眼望着他。
“呵呵……”
他轻笑,她的下巴被捏住,下一秒,冰冷的触感在唇上泛滥,她下意识地挣扎,可对方的力气太大,根本难以挣脱。
死死咬住牙关,抵抗着男子的掠夺,一股难以言说的恶心感在心尖升起。
一个死了四千多年的人,现在正在对自己做那种事,而且还不是自己喜欢的人,淼淼只觉这感觉糟透了。
一丝铁锈味弥漫在二人唇上,她瞪大眼睛,简直不敢相信这人会如此疯狂,竟是咬破了唇,血液顺着齿缝流进来,难受极了。
“还是不习惯我的味道么?”
按着她脑袋的手忽然用力,将她更用力地贴近他,“那换我来习惯淼淼吧。”
唇上传来剧痛,她忍不住惊呼,而他趁机而入,带着极度的疯狂,汲取着她甜蜜的同时,也吸着她的血。
菩提树的血圣洁而充满芬芳,他的眼睛开始变红,獠牙不自觉地突起,在你来我往的拉锯中,将她压到地上,隔着衣衫,淼淼感到了他的火·热以及男子的气概:坚·硬得令人生畏。
眼泪不受控制地掉落,淼淼终于发现,自己其实不堪一击,脆弱得难以承受任何凌虐,本该与心爱之人才有的亲密举动出现在非爱之人身上,是这样令她难过。
他嘴里尝到了苦涩的味道,抬起身,目光清冷地望着她,“我就这么令你难受么?”
她侧过头,不看他,默默抽泣着。
“说话。”
他捏住她下巴,强迫她与自己对视,“我让你说话。”
她咬着唇,闭上眼不再看他。
身子渐渐柔·软,过了许久,他听到她的声音低低传来,“你若想要便拿去吧,我等灵妖不在乎皮肉。”
怒气一下在心间聚集,抓住她的衣领将她拉起来,掐着她的脖子问道:“你就这么厌恶我?为什么?!当年,我在少阳派时,不知多少女子对我暗送秋波,想成为我的伴侣,你为何对我如此不屑?!”
“晋陵……墨染或者玉绪……”
她面带疲惫,“你为何就是不明白,情之一字发乎心,我对你无男女之情又何来欲之爱?喜欢一个人是要让她快乐,而不是让她难受;如果我喜欢你,而你不喜欢我,我也不会因我对你的喜欢而让你心生烦恼,更不会用这种手段强留你,是你的跑不了,不是你的勉强又有何用?”
“是因为那小子……我杀了他,看你还如何想他!”
他眼里闪过杀机,而她的眼里则闪过冰冷,“你若杀了他,我也不苟活。”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