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怒极反笑,“果然是越发无法无天!”
“陛下息怒!陛下千万保重身体。”
看着皇帝潮红的脸颊,费公公忧心忡忡。
他怕啊!
怕皇帝犯老毛病。
到时候,国本之争会是什么结果,真的难以预料。
皇帝萧成文一拳头砸在桌上,“你亲自去问成阳公主,谁给她的胆子,竟然胆敢趁机要挟朕?她是找死吗?”
“陛下当真要老奴去问话?万一惊动了朝臣,又是一出乱子。”
“朕让你去你就去,啰嗦做什么?难不成你也认为朕应该接回三位郡王?”
“陛下息怒,老奴绝无这个想法。皇位是陛下的,也只能陛下的子嗣继承皇位。”
“那还站着做什么,赶紧滚!”
“诺!”
……
费公公带着人,气势汹汹来到公主府。
替皇帝质问成阳公主。
哪来的胆子竟然敢要挟皇帝,找死吗?
仲驸马吓得瑟瑟发抖,他就是胆子小,天生畏惧皇权。
成阳公主眉眼上挑,丝毫不惧。
“费公公好的微风啊!本宫诚心诚意替陛下分忧,主动捐献财货,怎么着,还不能提一点点小小的要求?”
“公主殿下真会说笑。事关孝贤太后同布山郡王mǔ_zǐ ,岂是小小要求。事关mǔ_zǐ 二人的事情,从来都不是小事。朝廷为争国本,闹得沸沸扬扬,公主殿下不思替陛下分忧,还要主动添乱,该当何罪?”
“放你娘的狗屁!在本宫眼里,他们mǔ_zǐ 一个是本宫的闺女,一个是本宫的外孙。什么国本,本宫不关心也不在乎更不稀罕。本宫身为母亲身为外祖母,只是单纯想给他们mǔ_zǐ 换个条件好的地方安置,这也有错啊?”
“当然有错!牵一发动全身,公主殿下乃是皇室宗亲,理应明白皇室宗亲任何事情都不是个人的事情,而是牵扯到方方面面。朝廷不稳,大魏江山动摇,于你有何好处?”
啪!
成阳公主拍着桌子,怒斥一声,“费公公,你休要指着本宫的鼻子大骂。你虽是陛下身边的人,不等于你能肆意羞辱本宫。”
费公公面无表情,“咱家今儿是替陛下质问公主殿下,到底有何居心。陛下念着旧情,这些年不曾为难过公主殿下,也不曾为难仲家。但,公主殿下和仲家若是不知好歹,非要给陛下添乱,陛下也只能不念旧情,狠心叫尔等后悔!”
成阳公主气得火冒三丈。
她站起来,撸起袖子,就想抽费公公。
仲驸马眼疾手快,赶紧拦住她。
同时又赔罪,“费公公见谅,殿下她这些日子心烦意乱,自个都不清楚自个在说什么做什么。之前那些话,都是无心之言。费公公放心,公主府和仲家绝不会给陛下添乱。陛下让我们怎么做我们就怎么做。”
费公公满意点头。
成阳公主大怒,张嘴就要呵斥。
不料,仲驸马胆大包天,竟然捂住她的嘴,叫她说不出话来。
成阳公主嘴巴用不了,直接一脚踩在仲驸马脚背上,踩得十分用力。
仲驸马吃痛,痛得龇牙咧嘴,着实可笑又可怜。
费公公轻咳一声,“公主殿下这模样,有些疯癫啊!驸马理应多关心关心公主殿下,若是需要太医,派人吱一声就行。”
仲驸马一边全力阻拦成阳公主,一边尴尬笑道:“费公公放心,我一定看好公主殿下,不让她出去胡言乱语,更不会给陛下添乱。”
“如此甚好!驸马深明大义,此乃仲家福气,也是朝廷的福气。咱家回宫后,会如实禀报,相信陛下也会体谅驸马的难处,不和仲家为难。”
“多谢费公公。我这不方便,就不送费公公出门。”
“你忙你的,咱家知道路,自个能出去。驸马一定要照顾好公主殿下哦!”
“费公公放心,一切都抱在我身上。”
费公公满意离去。
成阳公主也终于挣脱了仲驸马的钳制。
挥手,就是一巴掌,朝仲驸马的脸上狠狠打去。
仲驸马:“……”
发挥出难以想象的速度,顺利躲开了这一巴掌,并且拉开二人的距离。
如此一来,成阳公主就打不着他。
“你给本宫站住!胆肥了啊,竟然敢捂嘴,不让本宫说话。今儿本宫非得教训教训你……”
仲驸马当然不肯站住。
他委屈,他一再强调,“我这么做,都是为了公主好。公主和费公公起争执,不会有半点好处,反而会招来金吾卫。你就算不为自个考虑,总得为书豪考虑吧。真要招来了金吾卫,你说怎么办?”
“本宫管他怎么办。难不成金吾卫还有胆子杀了本宫不成!本宫捐献财货,错了吗?本宫为闺女外孙打算,错了吗?”
“费公公已经说得清清楚楚,不许给陛下添乱,你就消停消停吧!”
“你闭嘴!你也来教训本宫,胆肥了啊!你给本宫站住,本宫今儿非得收拾你一顿不可。”
成阳公主气坏了。
仲驸马急中生智,突然大吼一声,“公主啊,你上了燕云歌的当。她都是骗你的啊!”
这话,果然成功转移了成阳公主的注意力。
仲驸马继续说道:“公主还记得你当初是怎么说的吗?燕云歌劫掠财货,你主动帮陛下分忧,就可以达成目的,让书韵mǔ_zǐ 回建州。现在呢,摆明了陛下不会让书韵mǔ_zǐ 回来。
燕云歌骗了公主,骗了所有人啊!她根本目的,不是为了接回三位郡王,根本目的是要挑起国本之争,迫使陛下退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