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十分殷勤,为她按摩。
风雨过后,都是风月。
……
太上皇燕守战要去军营,这一去少说几个月。
全城文武百官欢庆。
不过,人还没走,只敢私下里偷偷欢庆。
见面一乐,彼此心照不宣。
京城最大的流氓头子,终于要走了,大家终于可以脱离苦海,可喜可贺啊!
甚至称得上喜极而泣。
快走吧,快走吧!
从来没有过,如此盼望一个人离开。
因为他是祸害啊!
举办家宴,为太上皇践行,萧逸果然露面,而且满面红光,春风得意。
燕守战嘿嘿一笑。
他就是想刺激一下这个女婿。
他拍着萧逸的肩膀,“老夫明日一早离开京城,你很高兴?”
“太上皇误会了,我是在一家人难得团聚而高兴。”
哼!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没有一句真话。
燕守战再次重重拍着他的肩膀,“就凭你这份心意,你放心,老夫一定会常常回来看望大家。家宴好吃啊,都是老夫喜欢的酒菜。想必,到了军营,老夫一定会想念今晚的家宴。”
萧逸:“……”
整个人都快不好了。
面色有点僵硬,人也有点僵直,仿佛被人下了定身咒似得。
他努力笑着,却比哭还难看。
岳父大人实在是太难缠。
燕云歌拉了他一把,才让他勉强恢复正常。
接着……
她怼回去,“父亲莫要说些吓唬人的话,今晚家宴太太平平比什么都强。”
“对对对,太太平平比什么都强。”萧氏也附和了一句。
燕守战不乐意了,“老夫只是和女婿亲近亲近,说几句贴己话,瞧你们紧张的样子。老夫不吃人,只吃肉。还有,老夫从不吓唬人,只砍人!哼!”
一脸傲娇,不屑和女流计较。
萧氏嗤笑道:“吃你的饭,明儿一早早点出发,好好办差。身为太上皇,好歹像个样子。”
燕守战龇牙咧嘴,最终还是忍下这口气,没和萧氏争论。
他就想逗逗萧逸。
长期相处,他才发现萧逸这王八蛋,还挺有趣的。
说他心狠手辣吧,竟然也有怂包的时候。
他悄声问对方,“区区黑狗血,公鸡血,就吓得你躲出去。至于吗?”
萧逸含笑道:“领教过岳父大人的血腥大法,着实不想体验第二回。”
燕守战嘿嘿一笑,拍着他的肩膀,“你很有福气,能娶到云歌,绝对是前面几辈子做了太多善事,积攒了阴德。不过,元初,元嘉两兄弟可不能像你这样,明白吗?”
萧逸半懂不懂,“还请岳父大人明示。”
燕守战同他说悄悄话,“眼看着元初大了,也到了该说亲的年纪。记得给他相看一门好亲事,一定要是名门闺秀,温柔贤淑。莫要相看武将家的姑娘,粗鲁凶悍。你是吃过亏上过当的人,总不希望元初也步你的后尘吧。”
萧逸:“……”
岳父大人竟然在编排亲亲娘子大人。
娘子大人,我是冤枉的。
一切都是岳父大人的错。
燕云歌冲天翻了个白眼,“父亲真当我是聋子听不见吗?当我的面编排我,合适吗?我再粗鲁凶悍,那也是你的亲闺女。”
“是是是,你是老夫的亲闺女。老夫就是替元初发愁啊,他要是娶了个母老虎……”
“嗯?”
萧氏目录凶光,
燕云歌眉眼抽抽,不忍直视。
萧氏很气愤,“你竟然说自己闺女是母老虎,燕守战,你有良心吗?亲闺女你都如此编排,你真是毫无口德。”
燕守战自知理亏。
他弱弱辩解道:“老夫也没说错,云歌的脾气的确凶悍了些……”
在母女两的目光逼视下,最终他还是没将剩下的话说出口。
他不怕萧氏。
他就怕闺女云歌一冲动,暴起伤人。
闺女的臭脾气他可是一清二楚。
虽说这些年修身养性,脾气好了很多。难保此刻没有弑父的想法。
反正,闺女从小都是大逆不道。
他从不怀疑,闺女会有弑父的想法。
就想他,有时候生气,也是恨不得将燕云歌弄死算了。
眼不见心不烦。
当然……
这些都只是想想而已,不会付诸行动。
萧氏安慰闺女,“别听你父亲胡说八道,他就是嘴上没把门,说话能把人气死。”
燕云歌笑道,“母亲不用担心我,我也不是第一次听父亲这般编排我。”
萧氏一听,对燕守战越发不满。
臭老头,死老头,一大把年纪还管不住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