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严重?莫非有谁对他不利?还是年纪轻轻的身体得了重病?”
太上皇指着自己的脑袋,“那小子,这地方受了刺激有点毛病。不催他,他怕是这辈子都不会成亲生子。”
“哦!他脑子真被刺激得不正常?”
“听皇太后说,反正他以前不是这样。以前,就是个正常的小孩,七情六欲,该哭该笑,从不含糊。现在,你都没办法在他脸上见到多余的表情,脑子变成了一根筋。要不给你下一道赐婚旨意。”
“云歌不同意吧!”
废话!
云歌要是同意,他何必求到萧逸跟前。
萧逸喝着酒,吃着菜,“这事我看得缓缓。云歌不同意,很有道理。太上皇啊,你也太着急了,晚个一两年,人家说不定就恢复了正常。”
“身边连个女人都没有,成天孤家寡人一个,还自得其乐,这也叫正常?”
“天下孤家寡人的多了去,难不成都不正常?”
“凡是孤家寡人,必定有其原因。定然是生活出现了极大的变故,才会造成如今的局面。”
“你老人家果然爱瞎操心。”
“元初,元嘉有你们,不用老夫操心。燕世青有他老子娘操心,也轮不到老夫。嘉宁嘛,她是个有主意的孩子,迟早还是会嫁人。石朋这小子最大的毛病,就是欠揍,多打几顿就好了。唯独萧焱,是个大问题。”
萧逸摆摆手,“这事我不管。”
燕守战哼了一声,“你和云歌是一样一样的,老夫就和你说这么一件事,你自己留意吧!你要是有心,就替他解决一下。你要是无意,今儿就纯喝酒,就当老夫什么都没说过。”
萧逸喝着酒,觉着不对劲啊!
他问了一个深刻的问题,“为何太上皇唯独对废帝萧焱,如此关心?”
燕守战冷哼一声,“还能为什么,都是为了子女债。老夫是在替子女还债。”
哦!
这么一说,他全理解了。
“太上皇有心了!这笔债务里面,没我和云歌的责任吧。”
“石温人都死了,哪有什么责任。石朋那小子,老夫多打几顿,就当是还债。”
这个还债方式,真真是清新脱俗。
他都想找个人打一顿,就当是还债。
“你和他都是萧家人,你自己看着办吧。”
燕守战也不想成为唠叨老头子,话到这里适可而止。
然后,他问道:“你和云歌,有没有打算再要个闺女?”
“别!你老人家可别害我。你想要外孙女,你自个找云歌商量去。反正我怎么样都行,关键是云歌她不同意。”
燕守战嘿嘿一笑,早就看透了一切。
“你那小家,说到底还是云歌做主。女婿啊,你要给男人争气啊!”
萧逸连翻白眼,嗤笑对方口不对心。
这一顿酒,直喝到半夜才散。
萧逸醉醺醺,被送回二圣宫。
燕云歌嫌他浑身臭,吩咐下人给他洗漱,又将他安顿在书房歇息。
待到日上三竿,萧逸从宿醉中醒来,头有点晕乎乎。
特么的,太上皇一个老人家,都比他能喝,这没道理啊!
看着外面阳光灿烂,就知道今儿错过了早朝。
不知道那帮文臣武将会作何猜测,私下里如何编排他这个皇帝。
“圣人醒了!陛下请圣人去后花园垂钓。”
“现在什么时辰?”
“回禀圣人,快到午时。”
啊?
他竟然一觉睡到大中午,不应该啊!
洗漱过后,急匆匆赶到后花园。
果然,他家亲亲娘子裹着厚实的大氅,在凉亭钓鱼。
她看见他,朝他招手。
他兴致勃勃跑过去,就被揪了下耳朵,好调皮。
“昨晚上你竟然被老头子给干翻了,传出去,你脸面何存?那些武将,怕不是要找太上皇拼酒。”
萧逸挥挥手,往事不堪再提。
“太上皇三天两头喝花酒,最近几年,我是难得喝一顿酒。不能比啊完全不能比。输得心服口服!太上皇可在你耳边说了什么?”
燕云歌好笑地看着他,“你心虚什么?莫非昨晚说了我的坏话。”
“绝对是冤枉!莫非太上皇真的说了什么?”
燕云歌抿唇一笑,“他叫我再生一个闺女,我让他回家禁足十天。”
噗!
哈哈哈……
萧逸这一刻终于痛快了!
能治太上皇的人,果然非云歌莫属。
太上皇一大把年纪还要被禁足,真的好没面子。
但是……
真的很好笑,很畅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