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杨延乐的话,他也感觉其中另有内情,他皱着眉吐了个烟圈,说:“我记得他好像一直咬定那女人有同伙。”
“对,我在服务员收拾房间前进去检查过,现场没有留下可疑痕迹。”
“外面窗台那些看过了吗?”
“也检查过了。”杨延乐点头,说,“外面也没有过攀爬迹象。”
两人交谈到这里,已经隐隐将矛头指向那个隐藏在暗处的极端爱慕者。
尽管没有线索表明两个案件之间存在着联系,但他们作为办案人员从来不放过任何可能性,很多时候,事情的真相就是由一个个“偶然”拼凑出来的。
“改天把蓝正平约出来,让他把实情说说。”杰哥决定道。
这决定获得了他搭档的一致认可。
在两人讨论的时候,屋子里的蓝正平却是焦虑地看着时钟。
他如今在恐惧着黑夜的降临。
那日经姚美静的提醒后,蓝正平确实安分了不少,可惜他似乎明悟得有点晚。第一天夜晚是睡了个好觉,然而好景不长,昨天晚上,蓝正平就再度被那逼真诡谲的梦魇所纠缠。
如果仅仅是局限于外部倒还好,可回想昨晚的内容,蓝正平就不禁身体颤栗,想吞了蟑螂一样。他只记得最后,那些微凉表面附有一层黏膜的触手似乎不再满足于外部,而是想往他身体内部探索。菊穴被好奇的触须来回试探,虽然它们没有进入,仅仅是在外表摩擦,但作为一个在日常生活中常人很少会主动碰的部位,如今被不明物体以猥琐的手法去触碰,蓝正平除了反胃、恶心、极度的厌恶外实在想不出还能有什么感觉。
秒针不知疲惫地向前行,天色渐渐暗下去。
没等室内昏暗得会影响视力,蓝正平就已将房间里所有能开的灯都亮起,仿佛这样就能驱散黑暗带来的阴霾。
吃过饭后,蓝正平看着时针从七指向八,他也明白就算再怎么样时间都是没法停住的,他渐渐难以维持住表面的平静。但他也不是坐以待毙的人,想着今天从网上查到的辟邪方法,蓝正平开始着手布置起来。鉴于桃木剑还在快递途中,他暂时改成在枕头下放剪刀。黑狗血没能找到,而且考虑到后续清洁问题,最后变成在地上撒米。然后他又用朱砂勾水,沿着床在地上画了个框,他现在也是有点病急乱投医,不管有没有用试了再说。
办完这些后他就开始在床上等着,当然,他也不是干等。
蓝正平边在微信上和美女聊天,他是打定主意今晚不睡觉,先前每次出问题都是在他半梦半醒间,现在他就保持清醒,看看还能出什么幺蛾子!蓝正平边摸着胸口的玉观音挂件边想道。
夜越来越深,不知觉间已经来到凌晨。
蓝正平眨了眨因长时间看屏幕而发涩的眼睛,看了眼时间后又看着目前为止什么异常都没发生的房间,他笑了笑,心里升起一股胜利感。
当然,他没有高兴得太早,他知道往往人自以为安全时,就是flag高高立起的时候。
蓝正平没有放松下来,反倒是加强警惕。边义务在深夜里充当“知心姐姐”在微信上为人提供感情咨询,边留意着房间里的变化。
鉴于昨晚本来便没有休息好,今晚又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