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成王一听是女人的声音,便放松了警惕,随之而去。
“殿下。”何雎拱手致礼。
“你是...”眼前这人怎得这般面熟,好像是南溟某个官家小姐,南成王倒不记得是谁。
“在下何雎,靖王之女。”何雎自述道。
“原来是郡主,本王素日里太关心朝政,倒忘了和你们来往。失礼失礼。”南成王见到何雎开始面露喜sè,忽然间竟感觉有些亲切,这种感觉险些使他忘却了如今的境地。
“殿下,你的事何雎或多或少猜到了,不知可否相助?”何雎认真道,又严肃又心急如焚。
这一句倒是提醒了南成王,此时何雎明明应该同自己一样被通缉,怎得还要助自己逃脱,便关切道:“无需担心,郡主记得先顾全自己。”
何雎一时间不知该如何解释,但此时对南成王更是好感倍增,这般正直的殿下真不该被溟皇如此对待,只好长话短说:“前几日我也曾被追杀,机缘巧合之下被一高人所救,渭国顾修将军向高人允诺,定会差人将我安全送达南溟。所以殿下放心,何雎不会有危险。我该如何助你?”
对于何雎所言,南成王虽将信将疑,却无暇在此时深究,有她相助定能早些脱困:“方才搜查酒家的官兵,可是那顾修派来护你之人?”
“正是。”何雎答道,恍然间似乎明白了南成王之意:“殿下可是想乔装?”
南成王对此女敏捷的反应颇为欣赏,点头道:“能否相助?”
“自然能。此处不宜久留,还请殿下移步至巷尾稍后。”何雎自知能帮上南成王,心中很是畅快。
南成王此时没有不信她的理由,他心想,素日无冤,往日无仇,同是南溟皇亲国戚,靖王又是个正直之人,不如信这郡主一回。
何雎回到楼上,见两名官兵已回,只剩取药之人还未归。她伸手拉住小七,在耳边私语道:“找个机会,打晕他们,取下令牌和衣服,先去送与巷尾南成王。另一个交给我。”
两官兵见她们窃窃私语很是好奇,正凑过去想听听看,若昕立马拦下:“怎么?姑娘家说点贴己的话,你们两个大男人也要偷听?”倒是把这两官兵说得面红耳赤,不敢靠前。
语罢,何雎同小七眉开眼笑,似是刚刚真的讲了女儿间的私事一般。
“这午膳也用完了,我等想进房休息,不如两位一同进来护我周全?”何雎邀道,两官兵思量一番,觉得入内不好,但既然提到“周全”二字,便不得不注意,只好入内。
领头官兵刚一迈入屋内,小七便以迅雷之势从后颈直击,一掌侧切,令其直接倒地不起。另一官兵见状,很是惶恐,正打算逃离,小七伸手从腰间摸出一把粉末,洒向对方,继而腾翻至身后,对着正在挣扎的官兵又是一击,只见此人颤颤巍巍,缓缓晕倒。
何雎三人立刻脱下他们的外衣,翻找出腰间的令牌,裹上床布,交予小七。怕他们很快醒来,小七临走前又给他们二人喂了一颗迷魂丹,这下时间应该够回南溟的。
小七刚走,取药官兵便回来了,何雎将其引入屋内,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倒在地上的人是怎么回事,便也成了那倒地之人。
何雎带着若昕连忙赶去巷尾,见南成王同林炎已换好衣服,至于其他手下不曾在渭国露脸,应该无人认识,倒也算好应付。
南成王感激之情溢于言表:“没想到被父皇算计、抛下的本王,竟被你救了。”
何雎心中满是怜惜,却不敢在南成王面前表露分毫,只好一抒自己畅快之意:“殿下言重,何雎不过是相助而已,谈不上‘救’字。能助殿下,我心里也好生舒畅。”
若昕和小七至此不敢言,心中不约而同地暗自感叹,最是无情帝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