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其实很难得，所以她不想浪费了。
“戎歆啊……”
王韵轻轻喊了一声，语气，是轻柔的。
在儿子们的心中，她其实也一直在扮演慈母的形象，至于成功不成功，另说。
常墨琛现在其实很想抽烟，但不能丢下母亲一个人坐在这儿，便忍下了烟瘾，改成喝手中的红酒。
他说：“怎么了？妈？”
王韵斟酌了一下，才说：“戎歆，你现在结婚，不知不觉，也有半年了，妈想知道，你心里是怎么打算的？和许念，就这么过下去么？”
常墨琛听了凝眉，说：“妈，您这是什么话？念念是我的妻子，我和她不这样过下去，还能怎么？”
“可是妈觉得，你和她之间，似乎有些不太适合，你觉得呢？”
若是在以往，王韵是不敢说出这番话的。
先前从常梦那里听到一些东西，今天又特地去了zx集团一趟。
事实证明，儿子对自己这个随便取回来的老婆，上心程度不如自己想象的多。
而且离开公司前，她特地去了一趟市场部，趁着许念不在，找个人打听了一番。
传来的消息是，许念的实习考核成绩不甚理想，很有可能这月十月的实习考核都过不了。
而许念日常的工作，除了请假次数稍微多点之外，和别的实习生没有什么两样，没有任何的特殊照顾。
这是王韵亲自查到的，不能有假，如此，王韵对先前常梦的话，信了九成。
也许儿子娶许念的原因，真的是因为这其中有内情，无关****的。
如今跟儿子说这番话，是心底的那一份把握，加上轻微的试探，问出来的。
语气拿捏得当，王韵觉得，儿子不至于当即发怒。
常墨琛听罢眼波闪了下，看向王韵，问道：“妈，我不太明白，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王韵轻声叹气，身子略微前倾了一下，才说：“戎歆啊，你跟妈说实话，你对秦悦……”
“我和秦悦，已经过去了，妈你以后不要再提！”
王韵瞅着，儿子还是如此避讳秦悦，若真的不在乎，早就默然了吧。
会这么激动，正好应证了常梦的那句“余情未了”，王韵对儿子，多了几分愧疚。
她说：“戎歆，妈知道，你心里怪妈，当初你执意去当兵，也是和妈有点关系。你和秦悦……你和秦悦，其实也是，我有时候经常会想，如果我是个有能力的女人，能够挽留住你爸爸的心，在发现你爸爸背叛的时候不那么去闹，不让你对那个家产生厌倦，是不是一切，都会变的不一样？”
常墨琛皱着眉，本想阻止，但王韵却低头掉了眼泪。
王韵说：“戎歆，这么多年，妈一直都很后悔，妈当初对不住你和你大哥，不配做一个母亲。这么多年，也苦了你们俩了。但是儿子，不管妈心里多自私，多势力，多眼高于顶，妈的心里，还是很希望你可以幸福的。
你若能够在家世好的女孩子中挑选一个乖巧懂事，品貌俱佳的女孩儿作为妻子，妈真的一点意见都没有，但是许念这孩子，你们真的不合适啊，妈不希望你毁了自己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