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安听到自己名字,怔了下,很明显,刚才她在走神。
她眨了眨眼睛,问道:“怎……怎么了?”
叶蓁蓁说:“安安,你刚才想什么呢?我说话那么大声,你居然没听清……”
许安有些惭愧,说:“我刚才……只顾看风景了!”
叶蓁蓁叹气,说:“我刚才说,你跟苏大哥是校友,他也北京x大毕业的,是你的学长哦!”
男人叫苏志程,刚才他自己介绍过。
许安怔了下,跟着笑:“是吗?那……那太巧了!”
苏志程点点头,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许安,说:“是挺巧的……我感到很荣幸!”
许安笑了下,不知道说什么。
“对了,许学妹是上海人吗?”
“怎么会,我是f市人!”
苏志程诧异:“那怎么不考本校的研究生?”
任是谁都知道许安曾经的学校比较好点,全国排名前十的院校,她居然放弃跑到上海来读研,不得不让人好奇。
许安说:“没什么,就是……想换个环境!”
苏志程点点头:“这样也好,而且上海这几年发展的的确快,机会很多,许学妹选择来,也许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许安“恩”了一声,没有再说话。
很快到了市区订的那家餐馆。
众人下车,苏志程打电话给杨梓箫的男朋友叶文斌。
不过最后下来接人的却是杨梓箫。
杨梓箫很开心的一一跟众人拥抱,姐妹们赏脸来,她很高兴。
苏志程说:“好了,你们别姐妹情深了,给你钥匙,我任务完成,得走了!”
“哎苏兄,你干嘛走啊!”杨梓箫拉住他,说:“苏兄,今天让你来,就没打算让你走,否则我男朋友一个大男人跟一群美女坐在一块,我还不放心呢!走吧,跟我们一块进去吃呗!”
苏志程有些犹豫,这时叶蓁蓁也说:“对啊,苏大哥,你就进去跟我们一块吃呗,而且你跟安安是校友,这多难得的事儿,你们俩是不是得正式干一杯认个亲啊!”
这话说的许安脸红,校友而已,怎么就认亲了!
苏志程看了一眼许安,点了点头,说:“那好吧,我也想跟许学妹好好认识下!”
……
难得的周六,今天没有排练任务,而且加上经纪人催新歌催的急,程子洋一早起来,便没有出门,在家里写歌。
早饭没吃,中饭叫的外卖,吃了几口,觉得味道一般,就丢一边了。
新歌没什么头绪,他有点心烦意乱的,最后干脆离开工作室,去了客厅想拿杯冰水喝。
没想到这冰水还没喝几口,一阵急切的敲门声就传来了。
程子洋皱眉,有点不悦。
他创作的时候不喜欢被人打扰,已经跟乐队的人,包括经纪人,都打了招呼。
这个点,谁那么不长眼!
他走到门边,打开门,看见来人的一刹那,就想关门。
来人见状,忙用手挡住门缝,说:“洋哥,我知道我今天不该来,但我不是有重大事件要跟你汇报吗?我保证,不是十万火急我绝对不可能出现……”
程子洋眯了眯眼睛,松开门,一边仰头喝水,一边转身往屋里走。
大龙见状,松了口气,立马窜了进去。
程子洋在沙发上坐下,看着大龙,声音清淡的问:“什么事儿?”
大龙凑过来,一脸认真的道:“洋哥,我今天看到小嫂子了……”
程子洋皱眉。
大龙继续:“这不是最主要的,主要的是,我看到小嫂子,跟一个长得很英俊小生的男人,在吃饭!”
大龙这话夸张!
他的确看见许安跟一个男人吃饭了。
但除了这个男人外,还有另外几个人。
可他觉得,得找点儿事情让程子洋紧张一下,让她知道,小嫂子长得清纯漂亮,很讨喜的,他再不抓紧,就被别人追走了!
没想到,程子洋只淡淡看他一眼,说:“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然后仰头,继续喝水。
大龙着急了,又说:“我还看到他们的动作,挺亲密的……不对,不是他们动作亲密,而是那个人,对小嫂子的动作有点亲密……”
“说够了么?”程子洋转脸对着大龙,表情淡漠:“如果说够了,马上滚,别耽误我写歌!”
大龙皱眉:“洋哥,你难道真的……”
程子洋直接站起身,拿着水就往工作室走,边走边说:“我去写歌,你出门时记得将门锁好!”
然后,大龙就听见“砰——”的一声,工作室的门被关上了。
大龙在客厅看着,多少觉得没意思,难道洋哥真的不在意小嫂子了么?
可是他明明那么喜欢小嫂子的,大龙觉得自己真是看不懂他!
最终,大龙叹了口气,离开了程子洋住处。
工作室里,程子洋听到了外面细微的关门声,知道大龙走了,而他坐在椅子上,却思绪紊乱。
许安优秀,聪明,长得也不错,被人追求是很正常的。
当初在北京时,就被他赶走了好几个追求者。
他当时算得上有点轻狂,总觉得许安未来一定是他的,他就宣称,自己是许安的男朋友!
许安在那些男生面前没有辩驳过,大概也是想少点麻烦,但私下里,她说过很多次:“程子洋,我们之间……不可能的!”
不可能呢?他不这么认为。
她想忘掉那些伤痛,需要一年,两年,三年,五年……都没关系,他愿意陪着她,帮助她遗忘。
而且,她是喜欢他的。
他们彼此喜欢,为什么不可能?
他来到上海的这一年多,偶尔,会想起许安。
会想,没有他去“捣乱”,是不是曾经追求许安的那些人,又蠢蠢欲动了?
不过,许安那么聪明,应该可以辨别哪些人是真心,哪些人是假意。
若她真的选择了接受,那个男生,必定是优秀的……
也必定是,比他优秀的……
但没想到许安会来到上海,而且,依旧单身。
甚至她来这里,可能是为了他而来。
很受宠若惊,真的,可他怎么好意思再跟她在一起?
那么不堪,甚至丑陋的自己,又怎么配得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