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这个时候,南琛誉的手,也开始溢出了血。
被秋舒尽收眼底,旁边就放着医药箱,是南琛誉拿过来想给秋舒看看有没有受伤的地方包扎一下。
“南琛誉,你离我好远,坐下来好不好?”
秋舒小心翼翼的声音充满了耐心,明明是这样的事情,可是她和南琛誉说话,听上去就像是一个充满耐心的幼儿园老师和自己的学生说话的模样。
南琛誉脸色很糟糕,但是秋舒说了,他就在旁边乖乖地坐着。
秋舒没有抬头,正确来说她不知道抬头要对南琛誉说些什么,便只好从旁边的医药箱缓缓地拿出了工具,给南琛誉一点点地挑了少部分的玻璃碎片,然后进行了包扎。
她对这方面本来就不熟悉,最后只能笨拙地扎上了一个她唯一会绑的蝴蝶结,刚放好了东西,双手被南琛誉的另外一只大手握住。
秋舒一愣,转过头来。
那是一种怎样复杂的眼神啊——
不安的、害怕的、愤怒的……好像千千万万的情绪都可以在这个时候被杂糅到了一起,那样的眼神在看着秋舒。
好像,会非常害怕,下一秒秋舒就会在他的面前消失,再也不会出现。
秋舒怔了怔,忽然上前,在他红润如玫瑰花瓣的唇上。
轻轻地点了点。
很轻,很温柔。
像是煦风上的雨亲吻夏日里被曝晒着的花朵。
“南琛誉……你是,生气了吗?”
“……不,”南琛誉看了她一眼,沙哑的声音从滚动的喉间溢出,“你知不知道,我当时究竟有多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