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压抑着痛苦,又想要尝试把这样的痛苦作为另外一种媒介印在了其他的地方……
于是他又看到了她。
一个女孩子,似乎还做着自己的周边代购,还美滋滋地一直到婚后才告诉他,以为他还不知道。
她似乎对画画没有什么概念,并不知道要创作什么。
可看上去又澄澈又单纯,即使是让她创作一些东西,不过也就是画一些好吃的,是她每天的心情。
不像是他,知道秋舒在,给了她陪着自己去演唱会的门票,又拿自己的生病缠着她一起在公寓里。
他自私,从演唱会回来开始,就在计划转型,为了娶她,如果她不愿,就绑起来。
甚至……
那个作为绘画的小号,也还在画她。
画他梦里的她,会哭,会细细的哭,两只手抱着他,让他放过她。
各种各样的动作都有。
创作是每一个疯子的狂欢。
也是他夜晚失眠的每一寸渴望。
“……贺风卿?”
夜晚,被惊醒的女人揉了揉困倦的眼睛,循着本能抱住了有些睡不着的贺风卿,空气似乎还弥漫着尚未完全散去的气味,糜烂又浪漫,他伸手抱住。
“怎么啦?睡不着吗?”
秋舒迷迷糊糊地伸出手像哄小孩子一样拍拍他的背部,“乖哦……明天还要工作,要早睡早起……”
贺风卿眯了眯眼睛,搂紧了身边已是妻子的心尖人。
他何其有幸。
疯子有了小棉花糖,周围包裹的一切都会变成甜腻的糖分,裹得他在世间的痛苦都随之减少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