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径自走进了饭馆。
李远看着他的背影,默默的叹了口气,拎起想要再次逃走的男子,跟了上去。
“店家,袁江的情况怎么样?”李远一进门就听到了祈天急切的问话声,心中不由的微微松了口气——至少,现在只是你的战斗方式变了而已!父皇啊父皇,这些年,你究竟让祈天去做了些什么?
李远拎着不断求饶的男子,分开人群,来到了店中央的长桌边,桌子上,袁江静静的躺着。
一个长须老者正在给袁江把脉,袁江上身的衣服被脱了下来,胸口处的伤口也被人用纱布包了起来,但仍旧在向外淌血。
“大夫,他的情况怎样?”祈天在那长须老者身边,再次问道。
长须老者不耐烦的瞪了祈天一眼,怒道:“吵什么吵,没看见老夫正在看嘛!”
继而又道:“他的脉象时有时无,胸口上被刺了一剑,伤及内府,已经命不久矣!”
祈天顿时着急了起来,他一把抓住大夫的衣领将他提了起来:“给我尽全力治好他!我是新秦的将军!治不好他,我就拿你军法处置!”
李远眼见祈天失态,忙上前将他拉开,对着惊魂未定的大夫陪笑道:“先生,实在是对不住,我这个兄弟性子急了些,这个少年有对我们有恩,还望先生略施援手......”
长须老者拍了拍胸口,有些气喘道:“老夫身为大夫,医者之心自然是有的,更何况,都是本镇人,怎么会不尽全力呢?只不过,此子伤势实是过重,他的脉搏时有时无,应该是被剑刃划破了心脏,这样的伤势,老夫真是无力回天呐!”
说着,他叹息一声,竟从眼中滴下两滴泪来:“他的父亲袁世仁是我们镇上第一个靠采石发家的,我们这些原本一个村的村民基本都是他带出来的!却没想到天意弄人,袁世仁英年早逝,留下了袁江这么个苦命的孩子!
“袁世仁对我们原来村子里的人有恩,使得原来那么小的村子发展为现在的镇子,这里面,他功不可没!就算你们不说,我也会竭尽全力救治他留下来的唯一后代!可惜啊!可惜啊!回天乏术,老夫回天乏术呀!”长须老者越说越伤心,不由得老泪纵横。
“不,尽管如此,但还有种方法可以治好他!”李远突然说道。
在场众人的眼睛都纷纷的看向了他。
“契约术,”李远指了指自己,“暗系契约术!”
李毅四人屏住呼吸,想制造无人的假象来蒙蔽对方,毕竟现在地处西南,敌我不分,如果遇到的是暴.乱的民众的话,那么一场恶战将在所难免!
可李毅他们没有想到的是,对方甚至没有人出来问询,便层层包围起了他们所在的帐篷,弯弓搭箭,竟是不管不顾的先进攻再说!
“该死的!”李毅心中暗骂一句,一时间竟慌了手脚。
谷蕾将手搭在李毅的肩膀上,李毅回头看去,却看到了谷蕾那坚定且带着安慰的眼神。
李毅的心顿时静了下来,他眯起了眼睛,双手迅速摆出了几个契约术用的手势,嘴中默念咒语,顿时,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能量包裹住了在场四人,使得他们全部进入了隐身状态。
紧接着,李毅再次摆出另一种不同的手势,这才算完。
与此同时,对方的箭雨已经完全覆盖了整个帐篷!
一支支箭矢不断刺破帐篷,钉在了帐篷的地面上,还有不少射向了众人,却是径直而过,没有伤及分毫!
谷蕾一下子就明白了,又是李毅那个经典的暗系契约术保命组合。
“暗隐术”加“虚化术”!
只不过,这一次李毅没有将法术用在他自己的身上,而是给所有人全部加持上了法术。
一波箭雨过去,帐篷已是千疮百孔,透着箭雨射出来的洞孔完全可以看见帐篷外的情况,反之,亦然。
帐篷外,约莫有着十来人的骑兵,均是蒙面皮衣,座下骑着草原特产的黄毛马,一派草原游侠儿的打扮。
李毅心里明白,这哪里是什么游侠儿,分明就是西南叛乱的暴民!
而眼前这些暴民,显然受过些军事上面的训练,从他们握弓的手势与眼中肃杀的气息,手上必定曾沾过血!
李毅眯着眼睛笑了笑,看向了谷蕾——他现在施展的群体类法术唯一的好处就是,同时接受这些法术的人可以彼此触碰,以及,能够看见彼此。
他头往右边一偏,谷蕾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
分头突围,然后——
李毅做了一个抹脖子的手势。
这个手势让刘畅与许文均是欢快的笑了起来。
杀光,一个,都不留!
李毅四人互望一眼,借着“虚化术”让身体变得可以穿越任何物体的特性,四散开来,闲庭信步般走出了暴民们的包围圈。
他们在包围圈外两两相望,等待着李毅的信号。
李毅咧嘴一笑,默念了几句咒文,几个增益性法术被施展在了自己与谷蕾身上,然后拔剑取盾,显出了身形:“孙子们,你们爷爷我在这里呢!”
说着,还没有等到暴民们调转马头反应过来,便举剑冲了上去!
其他三人一看李毅有所动作,也纷纷显出身形,展开了进攻!
谷蕾用“光之牢笼”将一个暴民困住,几个金色的锤子也在同时被她召唤了出来,狠狠的砸在了暴民的头上;
许文眼睛一下子变得血红,略显瘦弱的身躯在一瞬间爆发出了巨大的力量,如同一阵飓风一般冲进了暴民之间,搞得人仰马翻;
刘畅的攻势就相对简单多了,借着月光下无边无尽的影子,他身为暗系契约师的能力也变得更为强大,无数的影子相应了他的呼唤,化作一根根影子触手,将暴民们一个个拉下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