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很怕我?」他笑得很无害,企图解除她的防备。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眼神在作祟,她顿觉口乾舌燥,猛然拿起酒杯咕噜咕噜的一口见了底,她随即故作轻松的微笑,却显得有些僵硬,「你、你很可怕吗?」
「这要看情况。」他佣懒的跷起二郎腿,可是凝视她的目光却须臾未离。
「什么意思?」她最害怕这种模棱两可、不清不楚的对话。
「正常状况下当然不可伯,可是一旦兽性大发,那就不得而知。」
「兽……兽性大发?」咽了口口水,她的身体微微颤抖。
「你不认为每个人的体内都有一种野蛮的兽性吗?譬如说,有时候突然抓狂的大吼大叫,就像动物一样。i
「呃……好像有点道理。」可是,他的解释一点也没办法化解她的不安。
「其实,这世上有很多事是没什么道理可言。」
她的头好晕,虽然他的话下是什么深奥的大道理,却把她搞得越来越胡涂,不过可以肯定—件事,他不是随便找话题跟她聊,她可不笨,她感觉得到他发出来的危险讯息。
「你是应该怕我。」他的口气像是就事论事,不具有任何意义。
「我……你会突然兽性大发吗?」
「平时不会,可是今天就很难说了。」
「这……为什么?」她不自觉往後退缩,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伯他,虽然他的表现一直很守规矩,没有任何腧越的举动。
「没有人预料得到自己下一步会干什么,今天还没过完不是吗?」
这个嘛……她僵硬的点点头,她知道他话中有话,却挑不出哪里有毛病。
拿起酒瓶帮两人的酒杯注满,他举杯道:「恭喜你今天大丰收,我敬你。」
「谢谢。」也许是紧张的关系,她不自觉的一口气把酒乾了。
「你喝酒一向都是这么急吗?」瞧她酒杯见底了,他马上又帮她倒满。
「这个酒很好喝。」
「你要当心一点,这个酒可是会喝醉人。」
「我还有一点酒量。」老爸喜欢品尝美酒,她偶尔也会跟着沾一杯,烈酒她当然也碰过,至今还没有醉倒的纪录。
「我不行,我的酒力很差,看样子这两瓶酒今晚得靠你解决哦!」
她以为男人都很爱面子,可是他……一时之间,她不知如何反应的张着嘴。
「喝吧,为你的幸运好好乾一杯。」
拒绝不了,她顺服的把酒乾了,就这样一杯接着一杯,喝到两只脚轻飘飘的好像踩在云端,头变得好重好沉。
「我忘了告诉你一件事,我想一口把你吃了。」他不着痕迹的往她靠近。
「什……什么?,」她努力的想集中精神,可是效果不佳。
「我说,你真的很可爱,如果我放过你,我一定会後悔。」
摇着头,她好困惑的皱着眉,「什么……意思?」
「如果给你机会,你是不是会想办法躲我远远的?」
打了一个酒嗝,她卖力睁着茫然的眼睛看着他,近乎自言自语的说:「你……英俊的男人……危险……」
「我觉得真正危险的人是你,你害我把持不住自己。」
「你说……慢一点,我没……听清楚。」她难过的敲着头,为什么她的脑袋瓜闹烘烘的没办法集中精神?
「你用不着听得太清楚,用身体感觉就可以了。」
眨着眼睛,她不是很懂他的意思,她的脑袋好像越来越迟钝。
不再有多余的言语,他直接攫住她诱人的红唇,品尝他幻想了一天的滋味,她这张小嘴果然对他的胃口,毫无疑问,他知道自己会上瘾。
虽然酒精混乱了脑子的正常运作,可她还是知道这个男人正在做什么,这是不对的,她应该反抗,不过她的身子却软绵绵的,她突然感觉到一股莫名的饥渴,而他的吻就像甘霖滋润她,她怎么有办法拒绝?
她的臣服给了他放肆的後盾,他抱起她住房里走去,唇舌同时转栘阵地滑向她耳际扰乱,舔咬吸吮,他熟练的挑逗让她根本无力反抗,身子无助的颤抖,他接着将她放到床上,魔掌顺势卸了她的洋装,内衣三两下就跟着掉落到地上,盈盈娇艳的蓓蕾转眼成了他进攻的目标,她顿时化成一摊春水。
「啊……」这是什么声音?这个奇怪的声音好像从她的嘴巴发出来的……没办法思考了,她的身体好像快要燃烧起来……
「我喜欢你美妙的声音。」听到她的回应,他不但得意而且开心,这是—种从来没有过的心情,他很高兴自己可以带给她快乐。
「我……好热……」她不自觉的蠕动身子,仿佛在催促着他。
「你很快就不热了。」他的手悄悄的除去她身上最後的阻隔,寻找那片无人碰触过的幽密,他狂野的入侵很难不惊动她,她下意识的反抗着。
「不要……」
「别怕,我会是最好的情人,你可以放心把自己交给我。」
「不要……啊……」残存的理智在他霸道的攻掠下阵亡,她放任自己沉溺在感官的欢愉之中。
「很好,喊我的名字。」
「韩季驹……」
「对,韩季驹,从现在开始你将属於我。」扯掉自己的衣物,他早已蓄势待发的欲望一举贯穿她的处子之身,撕裂的痛楚让她不自主的挣扎,他的嘴随即激情的吞没她的呐喊,渐渐的,她的身体迷失在他一次又一次的冲刺撞击,春色火辣辣的上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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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笑着张开眼睛,童之晞佣懒的舒展四肢,这一觉睡得好久好久,睡到全身上下的骨头都快散了……等等,困惑的皱起眉头,为什么她的身体又酸痛又疲倦,她昨天做了什么剧烈的运动吗?
懒洋洋的爬起身……吓!她惊愕的瞪着光溜溜的身子,她怎么没穿衣服?不可能,她这个人还算有危机意识,绝不会裸身睡觉,否则万一小偷半夜上门拜访,不是很危险吗?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懊恼的敲着脑袋瓜,她的记忆力怎么变得这么差劲……咦?那是什么声音?耳朵一竖,她不安的用被子将自己紧紧包住。
不过,还没等她听出个结果,身着黑色睡袍的韩季驹就从浴室走了出来。
仿佛没有瞧见因为他而变得呆滞的童之晞,他笑得好热情,「你醒了。」
「你……我……我们……」结结巴巴说了半天,她话没有说出口,她已经想起昨天发生的事。
「我请饭店的经理帮忙买了几件换洗的衣服,你去试穿看看合身吗?另外,我还请他买了睡袍,我们今天应该还会在这里过夜。」
虽然他说的每一句话都浅显易懂,可是她却脑袋一片空白不知道如何反应。
见她还是缩成一团没有栘动的意思,他亲自把睡袍送到她的面前,「我建议你去泡个热水澡会比较舒服。」
「你……跟我……我们……」不要怪她话不成句,她根本没有勇气面对现实,她干下的可是无颜面对江东父老的事,也许她应该学项羽乌江自刎算了。
「等你休息够了,我们可以再来一次,相信你很快就会想起昨天晚上的事。」
张着嘴半晌,她终於破碎的挤出声音,「我……完了……」
「有这么惨吗?」以往跟他上床的女人都觉得自己很幸运,像他这样的货色可是很抢手哦!
「奶奶没有打断我的腿也会把我赶出家门……没有结婚就跟人家上床……我怎么会干出这么胡涂的事?」童之晞根本是在自言自言,她的脑袋瓜现在装的全是奶奶那张充满权威的老脸,奶奶不但独裁而且爱面子,而她之所以会挑在寒假来美国,就是因为奶奶看她胆怯的性子很不顺眼,说她这个样子根本找下到什么有出息的丈夫,於是决定下猛药,刻意不让她待在台湾跟家人一起过年。
「你放心,我会负起责任。」连他自己都很意外这种话竟然说得如此轻松。
「你、你说什么?」这个男人疯了吗?
「说真的,我从来没想过结婚,不过既然做了,我当然得负起责任。」第一眼他就知道,她不是自己应该招惹的女人,她玩不起男欢女爱的游戏,而且,他从来不会对初次见面的女人下手,他可不想替自己招来麻烦,可是,他就是控制不住自己想去逗弄她,而这个怯懦的小女人又让他有一种抓不住的感觉,所以明知道可能要付出昂贵的代价,他也不愿意错过机会。
「我……没有要你负责的意思。」她也没想过嫁人的事,尤其是他这样出色的男人……第六感告诉她,这绝对不是个好主意。
「难道你父母没教过你要懂得为自己争取权益吗?」他还以为自己炙手可热,至少到目前为止,他每一次交往的女人都「肖想」嫁给他,一哭二闹三上吊,她们为了逼他套上结婚戒指可是很卖命的演戏,没想到,他好心的把自己送给她,她却拒绝了。
他的行情怎么一下子一落千丈?他是不是应该为这样的转变大声欢呼?他可以不必担心自己被她缠上,还可以继续当他的黄金单身汉,可是,他现在的感觉却是——不爽!
「我……我想,昨晚是个意外,我不是个不通情理的人,怎么可以……」
「昨晚不是个意外。」他没耐性等她把话说完,因为她的意思已经很清楚了。
怔了一下,她眨了眨眼睛,「什么?」
「昨晚的一切都是预谋,你可以理直气壮要我负责。」她越是想摆脱他,他就越是不想称她的心,他从来没碰到这么令他感到开心又有趣的女人,怎么可能轻易放过她?反正结婚了可以再离婚,现在失去自由不等於永远被绑死。
「预谋?」
「换句话说,这件事早在我的算计当中,当然不可否认,如果没有你的配合,什么戏也唱不下去。」
「这……为什么?」
「一个男人会算计一个女人,你认为他在想什么?」
「我……我下知道,我又不是男人。」
「很简单,我看上你了,我对你很有兴趣。」
这个男人总是有本事把她吓到没力气说话,他怎么可能看上她?
「我喜欢速战速决,我们就在拉斯维加斯结婚。」
「结……结婚?」她的心脏好像快停止跳动。
「为了证明我的诚意,我们立刻在这里结婚。」
「嗯……这……婚姻是一辈子的事,这么仓卒不太好吧!」她没有经过奶奶同意就结婚,这个下场恐怕也好不到哪里。
「我可不想让别人怀疑我有落跑的意图。」
「没关系……不是,我是说我不会。」
眼睛半眯,他笑得阴森森的,「你好像很不愿意嫁给我?」
「我……不是不是,你很好,我、我是觉得这事不能全怪你,如果我不喝那么多酒……」
「既然你愿意,就没什么好争论,动作快一点,我们还得去挑结婚戒指。」
「结婚戒指?」他是认真的吗?
「没有结婚戒指怎么结婚?」他拿出新买的衣服,当着她的面换上,吓得她连忙将头埋进被子里,逗得他哈哈大笑,他不急着「纠正」她害羞的反应,反正过些日子她就会适应了。
「你有三十分钟的时间可以梳洗穿衣服,我在客厅等你。」
终於可以独处了,她却没办法喘一口气,他真的要跟她结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