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结合阵,斩关突围!”林阡一击即中,奋力持刀把轩辕九烨拦在路边;教两个宝贝徒弟不遗余力冲出,是因他料定了:阵法外的兵马寥寥无几且措手不及。
谷婦
“破不了。等令公从外打破。”林阡说这话的时候,其实在听音辨位,从那时起他就听到、以及确定了轩辕九烨的就近观看;当时,轩辕九烨的呼吸有变,是因为他和辜听弦、阿绰一个心情:嵬名令公真的有这么强吗?都快半日了还没败,是不是要去全力防守他?
对七曜阵的无懈可击莫名信任,却忘了自己这个设阵者有破绽——那可是林阡啊,见微知著如林阡,还能看不出民众被忽悠着在酒里下毒是轩辕九烨这条毒蛇怂恿的吗!既知敌人是谁,就好对症下药!
是啊那可是林阡啊,身陷九重包围,水泄不通不见天日,还能从内向外调兵遣将支配战场!
“师父,休息半日,只是想自己养精蓄锐,以及调动我和大师兄跃跃欲试?”阿绰边打边跟在林阡身边学习战法。
“也不尽然。是想惯着轩辕九烨、嵬名令公和忽必来”林阡喘了口粗气,居然差点败给轩辕九烨,好在他没发现!
“我猜,惯着轩辕九烨,是令他轻信阵法,判断错轻重;惯着嵬名令公,是看穿他巴不得击败这个击败师父的忽必来,必定卖力,超常发挥。可是,惯着忽必来,又是什么意思?”阿绰又问。
“师父,这好像,不是令公的方向?”辜听弦忽然发现路走反了,怎么,不跟主力军会合吗?
“这么好的机会包抄,为何不干?”林阡笑说,趁轩辕九烨尚在追赶、还未对忽必来承认林阡已脱离控制,“听弦,帮我调远轩辕九烨,他已没什么力气。阿绰,随我一起,乘势对忽必来造出兵分三路之效。”
“包抄完北龙首山,加速去黑水镇燕”阿绰眼睛一亮,“好!”辜听弦二话不说领命。
世人常用正面牵制敌军主力、两翼侧面夹击取胜,
唯独他林阡,做到了,背部牵制,
当是时,嵬名令公、籍辣思义和孙寄啸两支掎角之势还在对蒙古军相持不下,
林阡突然从后杀出,入万军如观鱼赏花,直接对主帅忽必来切中肯綮,阿绰紧随其后大举杀入,
刀剑出鞘,尘土飞扬,一时不知多少豪杰,源源不断流向原本僵持的战局
“他不是被围困?”“轩辕大人已牺牲?”
蒙古军始料未及,兵阵一停俱变,猝然溃不成形,待轩辕九烨赶回,忽必来早就大势已去,器械损失殆尽,唯能夺路奔逃,
再追杀格斗一番,盟军士气更盛,迅疾打通西进道路,日夜兼程疾行,进逼黑水镇燕。
“大有‘用力至久,豁然贯通’之感。这人,真是个奇人”嵬名令公原以为要在北龙首山苦战多时,没想到林阡跌到谷底居然能像个弹簧一样,弹到顶,直接通关
林阡中计被忽必来击败,遭轩辕九烨封锁半日,身受重伤仍继续冲锋,在绝境率领盟军突围并打败蒙古军,一夜间,更协同西夏右厢军连下三十营寨,俘杀蒙古军又三万,声势浩大,千军万马避之不及,行千里如无人之地!
尽管天地玄黄的消息给力,忽必来请求增援成吉思汗迅速增补,但左边进右边出实现了动态清零,二月初四盟军就已到黑水外围,传言纷纷,都说林阡只带了七百骑就做到,简直是匪夷所思骇人听闻!
“不止七百,他几十万!”“他哪来几十万,他的兵明明被困在黑水。”蒙古军这时候想辩解,就是自己和自己形成悖论,不能承认他强到这份上,但也不能接受他把西夏军训练得和盟军一样。
当然了蒙古军想不到,林阡刚拿下北龙首山,就和无法无天相继倒地。
消息封锁得好,嵬名令公和籍辣思义等他到前线时,还都以为他只是在等战马恢复以及收拾残局。
“傻阿绰,这都不懂,所谓‘惯着忽必来’,就是要给人一种,忽必来非常非常强的感觉。否则,只是横扫弱军,哪有后面这百千里蒙古军闻风丧胆的效应?”籍辣思义解答起阿绰的困惑——惯着忽必来,就是他林阡要造出这种忽必来尽锐出战却反为所败的“势”。
“北龙首山联营数百里,精兵劲旅,深沟高垒,尽被我们的气势付之一炬,也会逼得铁木真非但不能继续宣扬我们兵少不足为惧,反而要把我们的兵马数量夸大、才能不造成蒙古军怯战,可是,一旦夸大,谈判和决战的主动权就潜移默化地开始交换。”嵬名令公紧接着籍辣思义说,这个效应还会进一步作用于黑水。
“咦?”辜听弦忽然发现这俩关系突然好起来了?
“胜这么大,唯一的不好,就是远近不知情的那些民众,又要觉得师父是个凶神恶煞。”阿绰说。嵬名令公这才知道民众毒害林阡的事,讶然:“兵法倒是会造势,名声怎就不会了?太笨。”“你行你来?”
“要我歌功颂德?等他打败铁木真。”嵬名令公呵呵一笑,说赤老温、忽必来只是前两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