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歌托腮看着窗外的风景,心中却有些疑虑。
在这种情况下,她是很想去宫中看热闹看云星月那难看的脸没错,可,她不想就这样被牵扯进来。
上官千机可真是走了一道狠棋,让她进退不得,只能陪他一起,去和云南王府彻底闹翻。
过了大约半柱香的时间,马车就到了宫中。
云星辰也已经到了,正脸色苍白地跪在大殿上,跪在云景肆和云南王妃的身边。
“皇上,敬王和敬王妃来了!”
苏明安快步奔向了大殿,高声道。
一时之间,大殿内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夜千丞和凰歌身上。
凰歌披了一件火红的狐毛披风,里面是白色的暗纹裙装,一白一红,衬的她面若桃花,似乎把这寂静暗沉的大殿都照亮了许多。
旁边的夜千丞已经换了衣衫,玄色的祥云纹锦袍,同色的腰带,腰间悬挂着一块玉佩,那禁欲的倾城容颜,一如他从前般,没有丝毫表情。
“这敬王,穿什么颜色都这么好看……”
大殿里有女人低低地感叹了一声。
“敬王和敬王妃可真是相配啊,无论是相貌还是性格,都是天作之合。”
也有人酸酸地道:“当初他们的婚事还是京城的笑话,现在看来,这都是天意啊,万事万物在冥冥之中,自有注定 。”
云星月听见苏明安的高声通报,心已经痛到了极点。
她转头去看来人,只见一个面色冷淡,一人笑靥如花,一个清冷如高山之巅的积雪,一个热烈如正午骄阳,这两人才是最为般配的吧,她云星月,究竟又算什么呢……
想到凰歌是被云景轩请来问自己话的,云星月心中又是一阵痛恨。
这些人,怎么如此残忍?他们明明知道,自己最爱的人就是千丞哥哥,却还要拼命地践踏她,把自己的不堪和伤疤通通揭露出来,暴露在她最爱的男人面前?
云星月捏紧了手掌,长长的涂着豆蔻的指甲,嵌入了掌心,鲜血顺着手掌流了下来,她却浑然不觉。
心中的痛和恨,远远地大于身体上的恨,她已经感觉不到疼了!
“你们来的正好。”
云景轩脸色阴沉,皱眉看着夜千丞和凰歌道:“敬王妃,朕听国师说,你这里能让人说真话的药,可是真的。”
凰歌皱眉道:“皇上,我确实有这种药,只是不知道,国师是如何知道的。”
说完,她冷冷地看了上官千机一眼,上官千机回了她一个微笑,道:“敬王妃, 我曾经告诉过你,世上没有我不知道的事情。”
凰歌对着他翻了个白眼。
上官千机毫不在意地笑了一下:“皇上,既然敬王妃来了,不如我们就开始吧?毕竟,这么多的大人们可都在等着呢,尤其是云南王和云南王妃,他们可是对此事苦恼了好久呢。”
云景轩叹了口气,挥了挥手道:“敬王妃,把药给过国师吧。”
凰歌眼神复杂地看了云星月一眼,把吐真药拿了出来。
云景肆目光狠厉地瞪了上官千机一眼:“妖人!还敢胡言乱语!”
“是不是胡言乱语,云南王一会儿就知道了。”
上官千机示意身后的随从上前去接凰歌递过来的药:“丑儿,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