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云书屋>玄幻奇幻>魔临> 第四百五十七章 侯爷问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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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五十七章 侯爷问罪!(2 / 2)

一时间,


帅帐内的文书和亲卫们也全都跪伏下来。


宫璘捏着令牌,脸朝着令牌,道:


“侯爷问,宫望,你可知本侯最不喜欢什么?”


宫望没回答,这个问题,太宽泛了。


宫璘继续道:


“本侯,最不喜欢自己的手下人,有其他心思。”


“末将不敢,还请侯爷明察!”


“宫望,你自己给本侯好好想清楚,念在你我曾一同上阵厮杀过的份儿上,本侯,给你一个当面说清楚的机会。”


“末将领命!”


宫璘长舒一口气,将令牌收了回去,随即,自己后退三步,对着自己的爹跪伏下来,用力且庄重地磕了三个响头,额头都青了。


先前,他是在传令,他知道,自己爹跪的,不是自己,而是自己手中的侯爷令。


但看着自己亲爹向自己跪下,当儿子的,心里是真的很煎熬,只有用这种方式加倍还回去了。


宫望笑了,起身过来搀扶起儿子,道:


“傻孩子,这算什么,咱爷俩,一码归一码的算。”


帅帐内,其余人也都起身。


“爹,你犯事儿了。”宫璘说道。


宫望叹了口气,道:“我听到了一些风声,这次王府,看似没事,但被削得很惨,颖都官场上,也有不少人倒了大霉。


其实,爹我也在寻思着,会不会轮到自己。


这不是仗打完了嘛,


燕人也稳定住晋地局面了,


就开始清理了。”


宫望眨了眨眼,摇摇头,


“轮到爹了,是么?”


宫璘摇头道:“侯爷不是这样子的人。”


宫望不置可否,退到自己帅桌后,坐下,挥挥手,帅帐内其他人全都告退走出去。


“你爹我当初为何投靠侯爷,所图的,不就是当这一天来临时,有个靠山罩着么。


燕晋有别,至少在这两代,燕晋之分,还是很明显的,燕人也会一直留意燕晋之防。


先前打仗时,一切矛盾都能压下去,现在……呵呵,说白了,还是卸磨杀驴。”


“爹,我跟着侯爷,也有些日子了,在侯爷眼里,真的没有燕晋之分,甚至是野人,在侯爷那里也能得到重用,侯爷的格局,很大。”


如果是其他的父子,儿子敢当面反驳父亲的观点,父亲很可能会给一个不屑的笑容,再评价一句:


儿啊,你太天真了。


但这次,


宫望明显是听进去了。


主要原因,不是多相信自己儿子的眼光,而是根据自己对平西侯爷的了解。


先前,颖都的风,吹到他这里来时,作为晋人大将的本能,他产生了源自于自身血统差别上的不安全感;


这是最大也是最基础更是无法动摇的世界观。


现在,


因为儿子的话,他可以稍微缓一缓,去思索这一层之下的事情了。


然后,


再联想到自己儿子传来的侯爷的话,


宫望觉得,自己应该是抓到问题的本质了。


“为父,明白是什么事了。”


有些事,你做起来时,不觉得有什么;


正如当初平西侯爷在雪海关吃得满嘴流油时,只觉得是靠自己的本事多要来了钱粮,给谁吃不是吃不是?


但反过来,尝试站在侯爷角度去推一下,宫望才意识到,这种事对于真正的上位者而言,意味着什么,对于侯府这尊新建立的体系,意味着什么。


其实,根本原因还是在于;


当初郑侯爷“损公肥私”占大头时,头上的,是田无镜,老田对这种凭本事吃饭的一幕,就算知道了,也是默许的。


不仅仅默许这个,


连当郑侯爷说野人王在自己手中时,


老田也只是回一句:


知道了。


而宫望头上的,是郑侯爷自己。


“咳咳………”


宫望开始咳嗽起来,


道:


“是为父,欠考虑了。”


当弄清楚真正的问题所在后,宫望反而卸下了负担;


毕竟,犯错,还有认错的机会,且侯爷的传话里,也给了自己去认错的铺垫;大不了受罚,自己还能改正,谁能一辈子不犯错呢?


比起这个,那种纯粹因为晋人身份的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才是真正地会让宫望感到绝望。


现在,反而好了。


宫望长舒一口气,


道:


“为父先前是被吓到了,呵呵。”


这是自嘲,因为先前的他,哪怕在儿子面前,也没能完全掩藏好自己惊弓之鸟的状态。


“公孙志部,向南压了几十里,梁将军部,向西,压了八十里。这两支兵马,像是两把钳子,已经靠上了为父。


为父还以为,是侯爷,想要对为父动手了。


现在看来,


是侯爷还在给为父一个机会啊。”


宫璘马上道:“父亲,如果侯爷不打算给您机会,就不会让儿子过来传这个令了,侯爷这人,最不喜欢麻烦的。”


可以听出来,


自己这儿子,在侯爷身边待久了,就开始崇拜侯爷了。


宫望心里难免有些唏嘘,儿子原本崇拜的,应该是自己才是;


这当爹的,心里难免会有些吃醋。


“为父知道了,为父这就准备准备,兵马全都留在这里,你我父子,去奉新城,为父要当面向侯爷请罪,请求宽恕。”


放下兵马,孤身入奉新,进侯府,是最好的姿态,比千言万语还顶用,尤其是对于一个将领而言。


宫璘却摇摇头,


道:


“父亲,不必了。”


“什么不必了?”宫望有些疑惑。


宫璘擦了擦自己眼角的泪痕,笑着道;


“侯爷说了,如果父亲打算孤身去奉新城的话,就请父亲出帅帐。”


“出帅帐?”


宫望马上意识到什么,离开帅座,径直走出帅帐。


一出来,


他就看见先前从自己帅帐里出去的文书和亲卫被制服在地上,脖颈上架着刀;


而在自己前方,


站着好几排身穿飞鱼服的侯府亲卫,这些亲卫外围,则站着自己麾下一部嫡系兵马士卒。


他们持刀,他们张弓搭箭,


但刀口和箭口所对准的,不是这些飞鱼服,而是自己所在的帅帐!


甲士中央,


有一把椅子,


椅子上坐着一个男子,


男子正剥着花生,时不时地吹一吹,再丢入嘴里咀嚼。


正是平西侯爷!


而在侯爷身旁站着的,是他宫望一手带出来的嫡系部将,套用燕人的标准,比如镇北侯府,这个部将,相当于他宫望的义子了。


这个义子,手头兵马其实并不算多,但平日里,却承担着拱卫自己帅帐充当中军砥柱的职责。


这个义子,背叛了自己。


在自己于帅帐内和儿子说话时,


他带着侯爷进来了,还悄无声息间,控制了自己的帅帐外围。


只不过,也不能说是背叛吧,因为自己本就是侯府下的总兵,他这个义子,其实也是侯府下的将领,听命于侯爷,也是理所应当。


另外,在更远处,宫望还看见了一众自己麾下得其他将领,他们的表情,很纠结,但他们没有被束缚和看押住,他们其实也是自由着的,但很显然,他们不会去为自己调动麾下兵马了。


因为,


大燕平西侯爷,


他人,


已经坐在了那里。


平西侯爷在颖都,颖都的浪,就翻不起来;


谁都知道,侯爷真正的威望,其实在军中。


没道理他在颖都可以压得住场子,在军中,就压不住了,哪怕,这是晋营。


宫望没有再犹豫,


很干脆走上前,


两侧飞鱼服护卫没阻拦他,


待得走近后,


宫望对着坐在椅子上的郑侯爷跪伏下来:


“罪将宫望,犯下大错,请侯爷责罚!”


郑侯爷没急着做声,


而是摊开手,


手掌里,有一把剥好的花生,


他吹了吹,吹起了一片“红妆”,


然后,


将手摊送到跪伏在自己脚下的宫望面前,


轻声道:


“来,吃花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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