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于此,辰天很是庆幸自己早早发现河滩溶洞的端倪,否则再拖下去必然酿成大祸,一发而不可收拾。
至于后来梵天麟为何敢血祭岩魔,纵其行凶,当然是因为自己带人已经杀上门了,她再不反抗,必然提前吃上牢饭。
不过。
风水泉眼的修复,以及地底那些魑魅魍魉的由来,还需审问梵天麟。
这正是辰天留下她的最主要原因,其次也有点私心,那就是他要让她亲眼见证不止妖族,甚至海族,以及万物生灵,全在自己统一之下。
“梵天麟战力不俗,永泰城关得住她吗?”童若然有点担忧。
辰天愣了愣,倒是没有想到这一茬:“你有主意吗?”
“有是有,但很不人道。”童若然似乎难以开口,再三措辞,“上次柳文辉不是为先生勘验蟪蛄之咒吗?他没找解决办法,但大致复刻出原型了。”
“也就是说,现在柳荫堂掌握蟪蛄之咒了?可以大规模普及吗?”辰天心中稍喜。
水银汞毒容易挥发,涂抹在兵器之上很是费时间,如果蟪蛄之咒可以弥补此项缺陷,永字营与南厢军的威慑能力必然更上一层楼。
然而。
事与愿违。
“那差得还远。”童若然回忆起前几天柳文辉汇报的文书,又补充道,“成本太过高昂注定无法普及,效果也些折扣,现阶段只能画符刺青刻在身上。”
“细说吧。”辰天叹气。
“复刻的蟪蛄之咒只能保证灵力无法催动,但并不会让人早衰变老,只能让人虚弱乏力,效果自然不如原版突出。”
听到这里。
辰天笑了笑:“柳荫堂这哪是对蟪蛄之咒复刻?分明是重构啊!”
蟪蛄之咒的原理是毒气入体,侵略十二经络,只要催动灵力便会早衰变老。
但柳荫堂这个,显然是以刺青套用毒气,类似于罟灵法阵,两者相仿,但实质上已经天差地别的两种东西了。
“有名字吗?”
“没有。”
“就叫梵天纹吧,立即通知柳荫堂动手吧。”
“杀人还要诛心?”童若然念叨这个名字,不禁莞尔,“我马上通知柳文辉为梵天麟纹上刺青,保证她好好在城主府做工还债。”
两人相视一笑,意味深长。
此时收拾龙王庙残局的南厢军收队了,樊长翔抱拳禀告:“神尊,石狮子昨整?要不要放回原位?长渚河堤现在还有道缺口。”
“它现在何处?”
“就在后面。”樊长翔侧身让开,十余名兵卒龇牙咧嘴的推过来一块巨石,压得河堤险些开裂。
辰天起身看了看,诧异道:“你们真没找错?这是狻猊?”
刚才阻击梵天麟的石像狻猊,威猛神俊,吼声更是震天响,可眼前这块巨石焦黑如墨,坑坑洼洼的状如马蜂窝。
那这两者能是一样的东西?
“启禀神尊,末将看见它在对岸现原形了,指定没错。”
“算了,你们将它交给穿山门的李芥,让他带石匠过来看看吧,顺便把长渚的缺口堵上。”“末将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