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犯嘴硬,不上刑的话,如何能招供。”李永贞一脸平静。
“干爹,孩儿不曾犯事,都是他们陷害孩儿…”魏朝哆嗦着为自己喊冤。
王安猛的抬手止住魏朝的叫喊,缓步向前走到李永贞面前,沉声道:“魏朝究竟犯了何事?”
“尚未审出。”
李永贞微微一笑,“不过既然王公公来要人了,这面子肯定要给,人可以由公公先带回去。”
“这笔账咱家记下了。”
王安微哼一声,转身便要走。
“王公公,”
李永贞却叫住他,“有人托我递句话给公公。”
“说。”王安转过身。
“别欺负老实人。”李永贞说了这么一句。
王安听后,目光变得很是阴沉,几个呼吸后,他开口道:“那人在哪里,咱家要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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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公公若要见的话,现在还能赶得及,他在东宫。”
李永贞微笑看着王安。
……….
东宫,小爷真是万分惊讶,同时也是万分惊喜,望着摆在桌上的礼单,真是越看越欢喜。
单价值而言,这小魏公公嘴里说的不成敬意至少得有四五千两之多。
这东西于其他的皇家国戚可能不放在眼里,他这太子却是看重的很,实是因为东宫太穷啊。穷到他这太子在外面多处借高利,穷到他那大伴不得不在宫外开几家店铺,好拿赚来的钱贴补东宫。
“当初奴婢蒙皇爷钦点办这海事,却是一穷二白的很,幸得殿下买了奴婢三份债券,这份恩情奴婢一直记在心中,一直想着报答殿下可一直没机会,这次奴婢回京公办,想着殿下的恩情就特意过来拜访殿下了。”魏良臣很恭敬的看着朱常洛,对这位道友是发自骨子里的尊重。
“你倒是有心了,难怪父皇会看重你。”
朱常洛也是个会做人的,就这么一句既夸了魏良臣,也把他那父亲给捧了。至于那三份债券,他却是早就忘了,只记得在西李那收着。
好像西李跟他说起过,寿宁那丫头曾来给付过一次红利,六百多两。当时他听着还很惊讶,没想这债券的红利这么高,早知道的话就多买一些了。不过转念一想,他就是真想多买也没钱买啊。
“常听人说殿下这边生活朴素,奴婢现在看来,殿下这里何止是朴素啊,简直就是艰苦。”
魏良臣说这话是因为屋中的摆设看起来的确很寒碜,跟太子的身份很不合。但仅仅是不合,跟外面比起来还是富贵的多。
这话真是说到朱常洛的痛心处了,但却没法跟这个父皇宠信的太监讲,因为不管他怎么讲都不好。
所以,只是轻笑一声道:“我素来喜朴素,不喜那些奢华之物,物件摆设而矣,但齐全便是,何必华而不实。”
魏良臣点了点头,很是钦佩道:“殿下所言,让奴婢愧之不如啊。”稍顿,却话锋一转,“殿下手头若是紧张的话,奴婢这里倒是能借殿下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