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聂御霆的角度看上去,那就是凯泽尔和安琪儿情难自禁,在路上就不顾一切抱在了一起。
聂御霆心中顿时五味杂陈,胃里翻江倒海。
一股酸味止不住地往上窜。
回想起安琪儿在花园里对他说,她和凯泽尔的吻是借位的事,他更觉头疼欲裂。
这个女人,是想把他玩弄在股掌之间吗?
若即若离,一会儿给他希望,一会儿又和凯泽尔如胶似漆。
“对了阁下,我刚才在洗手间碰到安……”
楚河想告诉聂御霆,自己在洗手间碰见安琪儿的事。
可是他话还没说完,就被聂御霆打断了。
“不要和我谈她!我们走,司机,加速!”
他闭上眼,重重倒在车后座,不发一言。
看着他表情痛苦落寞,楚河更纳闷了。
这两个人是怎么了?
安琪儿刚才从女洗手间跑出来,也是这样痛苦落寞的表情,像是天塌了似的。
他想破头也想不出是什么原因,只能先让司机加速,从凯泽尔和阮黎身边开走了。
凯泽尔担忧阮黎,所以并没有发现疾驰而过的是聂御霆的车。
“凯泽尔,”阮黎哽咽着开了口,“我刚才在宴会厅旁边的洗手间,碰到聂御霆了。”
“果然是他惹得你哭!”凯泽尔拧眉,“他又说什么了?”
阮黎摇头,“他没说什么,他甚至都没有看见我。因为他正忙着和洛瑶……和洛瑶……”
阮黎再次哽咽,把洗手间里听到的一切告诉了凯泽尔。
“……我不敢和他见面,所以就跑掉了。我很怕看见他和洛瑶厮缠在一起,因为那一幕,很可能会是我一生的噩梦!”
“聂御霆!这个混账!”
凯泽尔握紧了拳头,“我还以为他和别的男人不一样,没想到,他也是下半身动物!他对洛瑶就这么情难自禁吗?迫不及待在洗手间就……这个男人,他不配得到你的爱!”
听见凯泽尔的话,阮黎咬了咬唇,目光沉了下去。
这是她第一次,接受了凯泽尔对聂御霆的指责。
“你说得没错,凯泽尔。刚才一路走过来,吹了吹风,我也冷静了很多。两年时间,足够改变很多东西。就算我和聂御霆曾经深爱彼此,但现在,我们的感情也已经被时间研磨得变了质。
我不怪聂御霆,毕竟对他而言,我已经死了。我不能要求他为了一个死去的女人孤独一生。但是我应该要接受现在的事实。那就是,聂御霆已经不是我记忆中的那个聂御霆了,他有了别的女人,他的人,他的心都不再属于我。而我,也有我的使命……”
阮黎抬眸,看向凯泽尔,“凯泽尔,曼莎查到了六年前的出港记录。我看过了,在我妈妈去世当晚,只有一个人搭渡轮从王室去了k国,那个人就是哈鲁姆。”
“哈鲁姆?”凯泽尔惊讶,“他去做什么?难道是我父王让他去找你妈妈?”
“一开始我也是这样想的。可是凯泽尔,我现在怀疑派哈鲁姆去k国的,不是莫纳三世,而是大王妃乔西娅……”
阮黎顿了顿,最终下定决心对凯泽尔开了口。
“因为我刚才在宴会厅后面的花园,撞见乔西娅和哈鲁姆抱在一起。并且,乔西娅还逼迫哈鲁姆和她一起去他的宫殿。他们俩今晚,要在那边过夜。”
凯泽尔愣住了。
阮黎的话令他瞳孔骤缩。
“过夜……什么过夜?”他声音有些发抖。
阮黎抿唇,这件事虽然残酷,但她既然知道了,就应该第一时间把真相告诉凯泽尔。
否则,继续让凯泽尔蒙在鼓里,才是更残酷的做法。
“凯泽尔,乔西娅和哈鲁姆有不正当的关系。他们俩背着国王,已经暗渡陈仓很久了。”
“什么?妈妈和哈鲁姆……”
凯泽尔握紧拳头,他沉默良久,最终别开了头。
“对不起,安琪儿,让你看到这样的家丑。”
阮黎摇头,“你说什么呢,凯泽尔?我是你的妹妹,比起这件事有多丑陋,我更担心的,是你被这件事伤害。”
“伤害倒不至于,我只是……感到反胃。”凯泽尔深深地皱起眉头,脸色中透着难堪,“你这么一说,我才想起来。从我记事起,哈鲁姆就不停出现在我妈妈的宫殿。有的时候,他回第二天才离开。这样明显的事,我竟然,一点也没有怀疑。”
“你没怀疑也是正常的,毕竟哈鲁姆娶了乔西娅的亲妹妹米娅,说起来,他们俩是姐姐和妹夫的关系。不过,我刚才听哈鲁姆的意思,米娅得了抑郁症,想和哈鲁姆离开莫纳。但乔西娅不同意,她对哈鲁姆,似乎执念很深。”阮黎道。
“我知道了。这件事必须谨慎处理,否则,让我父王知道了,那简直是不可饶恕的死罪!一个是王妃,一个是重臣……”
凯泽尔面色凝重,看向阮黎。
“我妈妈的事我会想办法处理,那你呢?你打算怎么处理和聂御霆关系?”
阮黎无力笑了笑,脸上透着绝望。
“我和他现在,本来就没有关系。如果不联系的话,从明天起,他离开莫纳,我继续在王室查我妈妈的死因,各自生活就是了。我现在唯一的念头,就是找回我儿子嗯嗯。
既然聂御霆已经和洛瑶这么亲密,想必结婚什么的,也只是时间而已。我不会让嗯嗯给任何人做继子。他是我的儿子,我要找到他,让他和我生活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