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蕊打了个酒嗝，“小黎，我认识你这么多年，怎么不知道你会跳舞呢？今晚有几个你跳舞的镜头，你儿子看得目不转睛，可喜欢了！来来来，你再给我们展示一个！”
说完，又扭头煽动嗯嗯，“乖嗯，麻麻跳舞咯！”
嗯嗯显然听懂了，十分捧场地拍手，鼓掌鼓掌！
阮黎凑过去，一把将儿子抱起来，“那妈妈和宝宝跳，好不好？”
“好啊好啊！”程蕊立刻抢答，“你今晚那首歌我都搜到了，就是这首……”
点开手机，她开始播放华尔兹的舞曲。
阮黎把嗯嗯小时候的婴儿背带拿过来，把儿子捆在胸前，然后学着聂御霆带她的样子，转几圈，再扭一扭。
嗯嗯虽然不懂，但是音乐一开始，他就像无师自通似的，跟着节奏弹动小肉腿，左一蹬，右一蹬，扭得十分带劲。
喝了点酒，再加上儿子又很嗨，阮黎也跟着莫名开心。
“宝宝跳得真棒！”
她忍不住表扬儿子，在小肉脸上亲了一口。
收到麻麻的鼓励，嗯嗯更开心了，小手手也挥舞起来，硬是把一只古典舞曲跳成了呦呦呦切克闹。
看到这一幕，程蕊简直笑喷了。
“哈哈哈，小胖几蹦迪啥的太可爱了！乖嗯呐，姨姨给你换首歌吧，这个音乐不适合你！”
接着，一首动次打次响起，嗯嗯更嗨了……
“嗯么！嗯么！”
动次打次中，突如其来的小声音，听得阮黎身上一个激灵。
“程蕊！快，把音乐关了！”
她赶紧让程蕊关了音乐，然后捧起儿子的脸。
“宝宝刚才说什么？”她双眼放着光。
嗯嗯鼓了鼓小腮帮子，朝她道：“么……嗯么！”
“天哪，小黎！乖嗯是在叫妈妈吗？”
程蕊也吓得冲过来，“嗯嗯再说一次，不是‘么’，是‘妈’！”
或许是被程蕊激动得放光的眼神给吓到了，嗯嗯努了努小嘴，一头扎进阮黎怀里，不肯露脸了。
“哎哟，乖嗯！这可是你第一次说‘嗯嗯’以外的话呐，怎么又害羞了……”程蕊觉得好泄气。
“没事没事，慢慢来！”
阮黎吁出口气，心疼地抚了抚儿子软乎乎的后背。
“有进步就好，多试几次，以后嗯嗯一定会叫妈妈的。”
桦枫里十分热闹，桦枫外的街道依旧安静。
街边的树影下，一排黑色的车队默默停着，不知道待了多久了。
聂御霆坐在车上，透过桦枫客厅的落地窗，远远看着小丫头搂着儿子跳舞。
嘴角微微勾起，修长的手指也不禁在方向盘上轻轻打节拍。
他当然看出来了，小丫头是在模仿他，只是这个舞技，实在有些拙劣。
看来等以后有了时间，要再多教教她才行。
默默发动引擎，对讲机里立刻传来楚河的声音。
“阁下，这就走吗？”
聂御霆又看了眼还没熄灯的桦枫。
本来有点担心小丫头不开心，才跟过来看看。
但现在看来，也不必担忧了。
只是下一次，希望在这样欢乐的场景里，也有他在。
“走吧！”他下了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