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昨晚你去哪儿了?我半夜醒来上洗手间,床上只有我呢!”她问阮黎。
阮黎心头一惊,餐刀下意识在手上一拉……
没想到,总统家的餐刀不比她自己家里常用的钝口餐刀,这把餐刀锋利无比,瞬间出现一道很深的血口子。
“啊,小黎,你怎么啦!”
程蕊一看到血,顿时忘了质问,赶快冲过来。
然而,聂御霆比她更快一步冲了过去……
然后几乎不假思索的,抬起阮黎的手就放到嘴边,吮住了伤口。
“冬婶,拿药来,快!”他下了命令。
一脸紧张的样子,仿佛阮黎不是割破了手,而是剁了手似的……
“没事,小伤口,不小心而已。”
阮黎尴尬地抽回手,却又被聂御霆一把捏住。
“别动!”他脸色难看。
冬婶抱着药箱赶到,聂御霆拿出酒精喷雾,要喷之前又顿了顿。
“会有点疼,你忍一忍。”他声音很柔。
提醒她之后,才摁动喷雾开关,将伤口消毒,然后再包扎好。
阮黎拧着眉,真的好疼,伤口深,接触喷雾后疼得钻心。
看着她皱紧的眉头,聂御霆再次火大,转头厉声呵斥,“你们怎么回事?这种餐刀怎么能上桌?”
冬婶赶快解释,“是我们疏忽,少爷!因为刚搬进来,这是新买的刀具,特别锋利……”
“没事,我真的没事!我在家也经常拉到口子的啊!”
阮黎赶紧开口,没想到聂御霆又瞪她一眼。
“经常,你还敢经常……”
这个鄙视的口吻,顿时让阮黎觉得更无语了。
真的只是个小伤口,一点血而已,没有那么夸张。
程蕊立在旁边,眉头拧得比她还要深。
纵使神经再大条,刚才她也还是察觉出一些不对劲了。
总统先生对阮黎的关心,似乎有点太过了……
明明是一道小伤口而已,他却紧张得好像是身上掉了一块肉似的……
难道他和小黎……
可再看看阮黎,又好像挺自然的,没什么异常。
或许,是自己太敏感了?
……
吃完早饭,聂御霆去上班,阮黎也带着程蕊和嗯嗯回了桦枫。
刚回到桦枫,程蕊就接到了线人的电话。
“什么?”
程蕊脸色大变,神情紧张地挂了电话。
“小黎,我收到消息了!苏娜三年前出国后,立刻就注册了琉纱,注册资本是一千万!之后,她每天出入各种高端场合,结识名流贵妇,然后靠着这些贵妇的支持,捧红了琉纱。”
“注册资本一千万?”阮黎瞪大了眼,“不可能吧!她哪来的这么多钱?”
程蕊耸了耸肩,“这就不知道了,但是既然能注册,说明她当时手里至少有这么多资产啊!”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阮黎笃定摇头,“她家的情况我知道的,她来裕京的时候付不起房租,所以我妈妈才让她住到我家的啊!”
“那她哪儿来的钱?一千万呢!三年前的一千万可不是一笔小数目啊!”程蕊道。
阮黎默了默,“对了,我记得她提过创业贷款,而且她当时去国外,是因为收到了设计学院的邀请函,你问问调查的人,或许她有申请贷款的记录?或者是设计学院的什么人帮她注了资?”
程蕊点点头,重新拨通了线人的电话。
半个小时后,线人回了话。
“小黎,没有什么邀请函啊,你是不是记错了?苏娜在国外根本就没有入学记录!还有创业贷款,也从来都没有申请过!”程蕊说。
阮黎倒抽口气。
假的?
苏娜的一切国外的背景,全是假的?
可琉纱是真实存在的,运营一个独立品牌需要巨大的成本,苏娜没有启动资金的话,怎么可能把琉纱办起来呢?
阮黎走来走去,越发觉得苏娜身上疑点重重。
对了,还有一个人!
曹阿姨!
她猛地想起那位要转院的阿姨。
回到裕京后她一直在忙品牌展的事,期间傅少顷来过几次电话,只说是要出差去参加国际会议,却没再提起曹阿姨的事。
阮黎赶快把电话拨给傅少顷。
“哦,你说那位阿姨啊!转院过去以后就动了手术,手术结果不错,她没几天就醒了。”傅少顷回答。
“那可以去见见她吗?你知道的,我总觉得她就是我妈妈的朋友。”阮黎说。
“嗯,我知道你担心。医院那边说她手术后情绪很低落,也不太爱说话,怕是受不了刺激的。再加上我这几天也在国外开会,没时间带你去。这样好吗,等我过几天回来,我们一起去看看他?”傅少顷问。
“好。”阮黎点点头。
阮黎挂了电话,心里却越来越觉得奇怪。
正在这时,她的手机响了。
拿起来一看来显,没想到,竟赫然是苏娜两个字。
阮黎凝眉,接起了电话。
“小黎,今天忙吗?我品牌展的时候走得急,没来得及和你打招呼。”
苏娜在电话那头十分热络,只可惜阮黎已经对她这种‘我的朋友小黎’的模式免疫了。
“你有事吗?”阮黎问。
“呵呵,也没什么大事,”苏娜假笑几声,“你今天空吗?咱们见个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