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岸然将手机反扣在桌上,骨节修长的手指端起酒杯,闲闲喝了两口:“应该是。”
当初傅北弦婚礼的时候,他们离得近,倒有幸一睹傅太太真容。
“啧啧啧,没想到啊没想到,傅太太居然私下被女情人哄着要刮花傅总的脸,你说我们要不要告密?”邹城小声在谢岸然耳边逼逼。
谢岸然随手推开他:“事情还没有证实之前,一切无端指控都以诽谤罪论处。”
—
晚上十一点,姜宁准时回到新房别墅。
高跟鞋在地板上落下清脆悦耳的声响。
缓缓步入主卧。
姜宁找到衣帽间的遥控器。
细微的声音响起,诺大的衣帽间瞬间亮若白昼,放置首饰的玻璃柜打开,一整套一整套的钻饰,金饰,翡翠首饰等等,弹了出来,铺在精致的红丝绒上,熠熠生辉。
环顾四周,两侧满满当当的大牌当季高奢定制衣服,鞋子,包包,中央玻璃柜里放置的收藏级名表,钻石,甚至豪车钥匙等。
姜宁漂亮的眸子在明亮的光线下,有一瞬间的恍惚。
她拥有这么多,要是落得刘太,沈太那种下场,岂不是便宜了外面的小妖精。
纤白手指缓慢的捏紧,掌心的刺疼让她这一刻脑子无比的清醒。
楚江月说的对,他们只是商业联姻,只是一场交易而已,在交易中,谁动了感情,谁就注定要跌入深渊。
那么……她为什么不做一个莫得感情的傅太太呢!
随便傅北弦在外面爱有多少女人就有多少女人,只要他赚的钱够给她花就是,像月月说的那样,最好死在外面女人的肚子上,这样还能分得巨额遗产。
姜宁认真的坐在衣帽间的小凳子上,开始算傅北弦要是死翘翘了,她能分多少钱。
十个亿?
二十个亿?
五十个亿?
一百亿?
这时,耳边突然响起一道温沉清冽的嗓音:“你在做什么?”
傅北弦看着傅太太对着满当当的玻璃柜数手指,之前在医院被放鸽子的沉郁消散许多,灿若寒星的眼眸落在她那双白皙纤细的手指上,此时乖巧的翘着,颇有童趣。
就在这时。
傅太太清亮的嗓音响起:“我在算我老公死了,我能分多少财产。”
下一秒,傅总脸上的笑就猝然消失。
姜宁纤薄的后背一僵,如慢动作回放般徐徐转身,正对上男人那条笔直修劲的大长腿。
傅北弦眼神漆黑如墨,微微垂眸看她,递过去一张薄薄的医院体检单:“傅太太可能要失望了。”
“为夫可能还得再活几十年。”
本以为依照姜宁的脾性,会皮一皮。
傅北弦没想到的是……
姜宁接过检查单之后,竟然一脸诚恳弯腰的道歉:“老公,对不起,我乱说的。”
随后见傅北弦身上领带西装都没有解开,连忙搁下单子,上前帮他脱西装:“弯一下腰,我够不到你。”
表情自若,温婉天成。
傅北弦眸光微动,落在她乌黑卷长的睫毛上,睫毛随着灯影,轻轻摇曳,越发显得傅太太这张小脸精致细腻,耳侧有一缕发丝散落至脸颊。
他下意识抬手,想要给她捋顺。
下一刻。
姜宁已经解开他的领带,往后退了几步,眉眼间的微笑标准又体贴:“老公,你工作辛苦了,我去给你放洗澡水。”
傅北弦:“……”
傅太太这是又在玩什么戏码。
姜宁走路的时候,也是按照名媛教程,每一步都像是丈量好的一般,身姿优雅迷人。
然而,等一离开傅北弦的视线范围,姜宁掌心撑在浴室洗手台上,没有急着去放水,反而低着头缓了好一会儿,才没有让自己破功。
抚了抚还在乱跳的心脏,姜宁睁开水润的眼眸,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唇角上扬:“看吧,做一个没有感情的傅太太,还是很容易的。”
她迈出了第一步。
后面就显得理所当然多了。
傅北弦洗完澡之后,看着已经躺在床上背对着他睡过去的纤细背影,眉心深皱,他发现最近这段日子,自己皱眉头的时间,比之前一年的次数都要多。
等他躺下来,往常傅太太即便睡着了,也像是有感觉似的,蹭过来,八爪鱼似的扒在他怀里。
而今晚,突然身体轻松,耳边安静,傅北弦却睁着眼睛,半夜都没睡着。
作者有话要说: 傅宝宝:这还是我那个黏黏糊糊的小美人鱼老婆???吗?
更新来惹!
今晚十点,继续约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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