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北弦瞬间顿在原地。
指腹覆在滚烫的咖啡杯壁上,像是没有察觉到越来越滚烫的热度一样。
直到疼感传递到大脑皮层,他才恍然惊醒,收回已经被烫的发红的白皙长指。
放下咖啡杯,傅北弦倒了杯清水,看似不疾不徐的往洗手间走去。
干净明亮的洗手间内,姜宁一副吐又吐不出来的难受模样,看起来可怜极了。
白女士越看越觉得像是孕吐,要是因为喝酒而反胃,怎么可能这副吐不出来的模样。
姜宁难受的眼泪汪汪,想扑到妈妈怀里求安慰。
然而睡觉都要保持优雅睡姿的白女士怕她弄皱自己身上的衣服,见到傅北弦过来,立刻让位置:“让你老公抱。”
一边嫌弃一边低声骂:“怀孕了还喝酒,你可真是行!”
没反应过来怀孕这两个字的姜宁,哭唧唧的看着白女士。
这绝对不是亲妈!
别以为她喝醉酒,就感受到不到白女士眼里的嫌弃。
妈妈就是嫌弃她喝醉没洗澡,脏!
姜宁踉踉跄跄的扶着傅北弦伸来的手臂,一副受大委屈的小可怜模样:“我要洗澡!”
“洗什么澡,先去医院检查。”
白女士退到洗手间门口后,那股子酒气终于离她远一点了,才长舒一口气:“按照我的经验,你百分之八十的可能性是怀了。”
“妈妈当时怀你的时候,就是这种反应。”
“等等?”
姜宁好不容易站稳,将全身的力道压在傅北弦身上后,突然听到妈妈这句话,差点腿软的重新摔到地上:“什么怀孕?”
“我们都好几个月没做了!”
“怀什么孕!”
说完之后,一阵凉风灌进来,姜宁猛地推开傅北弦,重新扶着马桶继续干呕:“ou……”
一边干呕一边说:“而,而且,傅先生做避孕严实的跟碉堡似的,根本炸不开!”
白女士满头黑线,觉得这女儿算是真的毁了。
现在不想要了还来得及吗。
算了算自己的年纪,白女士放弃了,她可不想当高龄产妇再生一个,目光落在狼狈凄惨的女儿身上,轻叹一声,算了,凑合用吧。
没好气的点了点她的脑门,气道:“不许瞎说。”
姜宁缓过来这一阵,理直气壮:“我没瞎说。”
“您瞎说什么怀孕,这不是污蔑您闺女在外面乱搞吗。”
乱搞这种词都用得出来?
白女士震惊的看着姜宁,难怪好多太太都跟她说娱乐圈是大染缸,现在看到姜宁这信口胡说的架势,她信了。
姜宁虽然喝了醒酒茶清醒了许多,但是脑子还是不太能转弯,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那里说错了。
只是趴在傅北弦怀中,任由他伺候着喂水。
一副小公举的架势。
看得白女士不忍直视。
“自己喝!”
姜宁身体一不舒服就想作,也不管她妈有没有在场,抱着傅北弦的手臂任性撒娇:“喂我,喂我,喂我,不然我就亲你了!”
威胁的调调奶凶奶凶的。
“……”
傅北弦握着透明的玻璃杯,薄唇微扬,眼底漫上笑意,傅太太还真是一次一次刷新他的认识。
要不是岳母在场,傅北弦很想将傅太太这个样子拍下来,留作纪念。
“姜宁,你在做什么!快点下来!”白女士倒吸一口凉气,简直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
姜宁听后,长睫上下颤着,白皙脸蛋上,红唇微微嘟起,嘟囔道:“妈妈你半夜上厕所都要让你老公抱着去,我让我老公给我喂口水怎么啦?”
然后扭过头,蓬松的乌发凌乱的跟小疯子似的,如数洒在傅北弦的手背,她仰头瞳仁清亮漆黑,檀口微张:“快喂我。”
“快点喂你的小宝贝!”
白女士:“……”
看不下去了,转身就走。
“北弦,你把她哄好了带去医院!”
傅北弦看着她小脸越来越红,宛如黄昏天边灿丽的云霞。
“怎么还不喂?”
姜宁见他不动弹,攀上了他的脖颈,趴在他耳边奶凶威胁:“再不喂我,我就真的亲你了!”
话音一落,红唇在傅北弦耳朵上亲了一口。
温度很高红唇碰上男人凉凉的耳朵,让姜宁眼睛一亮,好舒服啊。
像是找到了什么好玩的游戏,姜宁在傅北弦的侧脸上亲来亲去。
只要一喝醉,姜宁的唇瓣就会跟发烧似的热起来,这也是她变身亲吻狂魔的原因,就像要让冰凉的东西缓解一下发热的唇部。
傅北弦从外面进来,脸上温度自然又冰又凉,甚得傅太太喜欢。
当傅北弦好不容易抱着亲吻狂魔上身的姜宁从洗手间出来时。
白女士已经让费桉他们进来,询问这两年姜宁到底在娱乐圈搞什么鬼。
此时见到傅北弦身上挂着一个大型玩偶出来,立刻抬起保养白润的手挡住自己的视线,没眼看。
不想让大家知道这是她生的。
费桉看到姜宁非礼傅北弦的俊脸,莫名有种跟男神同病相怜的感觉。
当初她可是被姜宁亲的脸蛋都肿了。
现在轮到傅男神了。
费桉一脸沉重的跟男神说道:“男神,你晚上睡前脸上冰敷一下,早晨会好很多。”
“你别瞎说!”苏木连忙阻止费桉瞎说,站起身来对傅北弦恭敬道:“傅总,她胡说的,傅太太除了您之外,绝对没有亲过别人!”
费桉:苏木你知道什么叫做此地无银三百两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