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这样子,必然是掌握了不少确凿的证据,那你为什么不直接报官呢?”季悬突然出声问道。
这个问题似乎也一下子为难住了她,原本一直满脸冷漠的李梦秋脸色变了变,露出个比哭好看不到哪儿去的苦笑:“你以为我不想么,天知道我有多想杀了那个混蛋,甚至亲自动手!不过那个混蛋似乎身份有些不简单,报官恐怕也抵不了什么作用。”
“那你又怎么能断定,我们有能力帮你。”陆如歌也好奇的挑了挑眉,轻笑了笑,“我们也并不熟悉,你甚至也不知道我们的身份,若我们只是闲的无聊打发时间才管的呢?”
说到这个,李梦秋露出一个今夜见面以来最为真心的笑容,“我相信你不会那样子的,我有种直觉。”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若是现在说甩手会不会有点不太好?
陆如歌没回答她笃定的话语,只冲季悬递了个眼神。
季悬微不可见的低了低下巴,示意她此人的话可信度很高。
陆如歌垂了垂眼眸,倏的又问道,“你说我们可以信你,可是我们又凭什么帮你呢?”
李梦秋一怔,脸上终是露出了些许慌乱。见她慌了,陆如歌越发淡定,“我们可不是什么容易泛滥同情心的好人,本来管这事儿就是因为我。若是因为管了这事儿反而让我的朋友亲人陷入困境,那我又为何要管呢?”
李梦秋被她的问题问的呆立当场,脸上露出一个快要哭了的表情。
“……我看你的样子似乎知道不少事情,把你知道的全都告诉我,我好决定是否有价值管下去。”陆如歌松了松紧紧追问的口气,还是没忍心继续对这个可怜的女孩残忍到底。
李梦秋眼睛亮了亮,忙不矢一股脑的将自己知道的全都讲了出来,“说起来也是牧远那家伙太过大意,我也不知他对我究竟是何种感情,反正至少挺信任的,他每次作案之前都会告诉我他的行动。也怪我能力不足,每一次都无法阻止他。”
她深吸一口气,开始回忆一桩桩案件,“牧远一直以来就是个很有野心的人,他也从来没有向我隐藏过这一点,不过由于他表面工作做得好,周围所有人都认为他只是个与世无争的老好人。”
“几年前,镇上来了一伙神神叨叨的人,她们懂得很多神奇的法术,也能测凶吉,看透人的命运。镇上的人都很崇拜她们,对她们深信不疑。后来不知怎么,镇上就渐渐流传起了游灯节前后别出门的流言,我总觉得八成就是她们搞得。她们让的大家对她们越来越信任,甚至渐渐有什么病痛都去庙里,而不是找大夫。”
“后来又发生了所谓的邪祟入体事件,牧远的父亲遇到了不测。后来他愤而弃印去做了个店小二,发誓要戳穿神庙的阴谋和伪装。”
说到这儿,李梦秋似乎再也承受不住,身子晃了晃,陆如歌忙上前一把扶住了她。
不过她很快便察觉到了不对……似乎周围的气味不太对劲。
她刚想问问季悬有没有觉察到哪里不对劲,眼前就突然闪现出了一道身着黑衣的身影。
黑影跃过来的速度极快,恍惚间似乎带着些许粉尘……